明白,入了定远大伙一块富贵,不然
当下,端起酒杯,“谢总管厚爱,俺们不是不识抬举的人,回去俺就和首领说。”
“行,明儿我派人送你回去!”
朱五笑笑,明儿让常遇春带上三百重甲兵,去横山涧逛一圈,他敢不答应。
见了缪三之后,又让廖永安请巢湖的使者过来,这回朱五主动的站在路上,和刚才判若两人。
“这位就是俞老哥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咱濠州的好汉!”
俞廷玉还没说话,就被朱五拉住双手,热情寒暄。
世人注重乡情,朱五以同乡相称,俞廷玉顿感亲切。
“快请坐,上酒。”朱五笑着张罗,指着俞廷玉身后两个魁梧彪悍的后生笑道,“这两位就是通海和通源吧,真是虎父无犬子,一表人才。”
俞廷玉见朱五如此礼遇,笑道,“还不见过朱总管!”
“朱总管!”二人也笑着见礼。
坐定之后,朱五又笑道,“总听老廖说起俞老哥,说您义气无双,吃水上饭的兄弟提起您的大名,都要竖大拇指!
朱五年纪虽小,却是最敬重英雄,恨不得早早的见着老哥!”
说着,端起酒碗,“请!”
俞廷玉见朱五目光真挚,心中也是好感大增,“总管一己之力,大败脱脱,虎威名扬四海。俺一个水匪,当不得总管夸奖!”
“英雄不问出处,俞老哥一身本领,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朱五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听说俞老哥有心附于我,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这里,朱五偷换了一个概念,把巢湖换成了俞家父子。
随后,朱五又拉着俞廷玉双手说道,“老哥,此次定远能打败脱脱,水军立下大功。不是我胡吹大气,别看现在定远不到两万步卒,可是陆地上,淮西没有我的对手。
但是水上,定远军不行。俞老哥,你一身本领窝在水寨里不是埋没了吗?咱俩都是濠州人,亲不亲故乡人,打断骨头脸着筋的老乡阿!
你何不跟着我干?如此乱世,正是好男儿出头之时。只要你过来,除了我这个总管的虚名不能给你,随你开口!”
一番话情深意切,听得俞廷玉满面通红,心头火热。
“俺正有投奔总管的意思,也几次三番劝过寨主”
“李扒头!”朱五笑着接话,“俞老哥,咱都是直来直去的汉子,你和我句痛快话,巢湖水寨是不是真有归附之心?”
“这”俞廷玉脸上略有尴尬。
朱五和廖永安对视一眼,朱五又亲手给俞廷玉倒酒说道,“老哥,现在咱们是友非敌,这其中隐情要是不说,恐怕将来巢湖和定远,是敌非友!”
俞廷玉纠结一会,咬牙道,“巢湖水寨和庐州的左军弼有仇,李扒头打算归附总管,一块”
“这是想拿俺们当枪使?”廖永安笑道,“李扒头吃鱼吃多了,鱼刺扎脑子里了吧!”
朱五心中冷笑,面上却道,“他是打错算盘了,淮河上打打闹闹成什么气候,白瞎了巢湖水寨那些弟兄。”
说着,又笑道,“俞老哥,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水军?”
在俞廷玉不解的目光中,朱五用手指蘸酒在桌上写了两个大字。
“金陵!”俞廷玉惊呼。
“正是!”朱五傲然道,“淮河能翻起什么浪花?要打就过江!打跑了脱脱算啥,咱淮西男儿,要在这大元朝,列土封疆!”
瞬间,俞廷玉眼光炽热,低头道,“总管,俺服了!”
朱五端起酒杯,轻泯一口。
此时,大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大夫,叫大夫来?”
“?”
朱五以为出什么事了,忙带人赶过去。
只见刚当了新郎官的朱九,光着膀子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找大夫?
“咋了?”朱五问道。
“五哥!”朱九咧开大嘴,“俺媳妇俺媳妇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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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双雄
清晨,光秃的树杈上停着只鸟儿,风中带着些寒意,微微的清冷。
秋,更深了。
怕吵到熟睡的丫头,朱五蹑手蹑脚的走到院子里。
早起的亲兵端来了洗脸水,冰凉的冷水让朱五还在懈怠中的肌肉,瞬间清醒。
接着,抽出一把崭新的长刀,站在木桩前面,练刀。
从马秀英教他用刀之后,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半个时辰,从不间断。
“开!”
双手刀,豁然之间提劈一气呵成,大喝生中,碗口大的木桩,嘎然两半。
木桩断口处,没有一丝断茬,光滑平整似乎天然就是那样。
“五哥的刀法越来越厉害了!”
亲兵的恭维,只是让朱五微微一笑,随后一刀接着一刀,院子中满是利刃破空的声音。
呼!
朱五吐出一口气,额头上渐渐有了汗水,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个声音,一个画面。
“杀人,还要用几刀?”
一刀,一刀可以断手。一刀可以断头,一刀也可以两段。
朱五摇摇头,把脑中的画面驱赶出去。
从此天涯是路人,和郭家已经是生死的仇敌,仅剩的些许可能,也在郭天叙的人头被放在京观上时,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朱五把长刀拄在手里,濠州,该怎么办呢?
打下来,吞了?
现在的濠州就剩下一个空壳子,自己收编缪大亨两万人马,再配合定远军一万老卒,火炮助阵,不难破城。
不妥!朱重八不是郭子兴,他有魄力,掌权之后肯定大肆招兵买马。
他那个人阿,朱五太了解了,刚到了骨子里。如今当了濠州总管,必定是誓死血战。
他那人,野心勃勃,现在名号地盘都有了,正是大展拳脚锋芒毕露的时候,怎么会甘居人下。
再者如今打濠州,弊大于利,脱脱大军退了,可是等到他粮草准备完毕,就会再攻和州。
定远军的出路不在淮西,而在南,在河对岸,富庶的东南各省,数不尽的金银粮草。
“哇!”
树上的鸟儿,叫了一声,没来由的飞走,朱五哑然失笑。
这天下,你朱五争得,人家朱重八更争得!
人家光你磊落,你这么算计可是落了下乘!
再说,天下的大幕刚刚拉开,身后有一个朋友,好过一个敌人。
况且,我朱五也不弱于他,怕个锤子!
“五哥醒了吗?”
此时,院外传来一个声音,正好被朱五听到。
“蓝玉来了!有事?”
听到朱五的声音,蓝玉从外面进来,面色有些古怪,“五哥,濠州朱重八来了!”
“他怎么来了?”朱五皱眉,随即释然,大概是收到送去的信儿了,他姐夫侄儿外甥,还都在这。
不过转念一想,派一队兵接走就是,不至于亲自来阿?
“人呢?”
“城门口。”蓝玉苦笑,“差点让弟兄们砍了!”
“让他们进来吧,有仇的是郭子兴,他又不欠咱们的!”
蓝玉领命出去,过了半刻钟,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哗啦啦的铁甲作响,朱重八从外面进来。
“重八哥!”
“小五!”
朱重八爽朗的大笑,一拳打在朱五肩膀上,“好小子,脱脱都让你打跑了。现如今,你也是这天下,数得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