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护卫,与他们细细分说。然后一众护卫就分作几波,各自散去,只留五人护在马良左右。待王和着人来请,才又重新聚集起来,只是和之前有所不同。
马良也不去和王和照面,只是着来人想谢,然后便趁夜离开。
数路人马,从邓塞三门水路分别离开。
“军师这是……”王和得知后,念叨了一句,便心头叹息不已,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换做是他,怕也不会相信他。
此乃人之常情!趋吉避害罢了!只是……
“军师到底走的水路,还是陆路呢?”
却说马良,见手下人都离开后,又等了好一阵,然后才悄悄上路,左右随行更是只有来了两人。
没错,之前的几路全都是假的,没有一个是马良。
正所谓,虚虚实实,虚实相应,不外乎如此也!
只不过,走了一程,马良陡然心觉不妥,就要拽着两个护卫别走。然而,刚浮出水面,就见有人喊道:“马军师忒谨慎了些,只是在水中飘荡了这么久,可是要改行做个水鬼了?”
马良转眼一瞧,就见不远处有淡淡的火光,更有不断增大的趋势,左右水中有又隐隐有虚影闪过,便知再逃已是无望,干脆放弃反抗,回道:“有劳阁下久候,实在汗颜!”
陈登听着讽刺,便回道:“不值一提!只不过马军师小心谨慎,先是分路而走,又以虚实相应,果真兵法大家也!”
“呵~”
马良顿时被气笑了,说道:“兵法大家?还不是着了阁下的道。”
说话间,木筏已经靠近了马良,陈登遂着人将其从水中拉出。
“陈登,陈元龙?”
马良是认识陈登的,之前打过照面,上了木筏,眼珠子一瞪,恍若老友那般,怪道:“陈大人好生厉害,竟是看着马某在水中飘荡,却丝毫不做理会,只等马某自己露头,当真是不为人子。”
“哈哈哈!”陈登顿时大笑道,“这不是看马军师水中功夫不错,不忍打扰么!”
“呸~”
回程。
马良与陈登道:“不知陈大人是如何得知马某会走此道?”
陈登知道他这是觉得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摇头道:“陈某并不知道马军师会走哪一道,只是邓塞四野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无论走哪一道,最后都是一个样。”
马良这才释然,道:“只要不是被人背叛就好。”
陈登见此,斟酌了一下,道:“马军师也不用多想,按陈某预料,此时陛下定然已经拿下成都,那刘备也已经踏上奈何桥,只是消息还未传来罢了,想来不消三两日,便会有消息传至。”
末了,又说了句:“马军师当知我们另有手段可传消息,速度比之以往快了不少。”
马良却是来了兴趣,道:“不知那物为何?”
顿了顿,又道:“马某与丞相……嗯,都知此事,但是想了很多,也布下了许多手段,但是始终未能知晓其中缘由,不知陈大人可否一言?”
“你我将来份属同僚,倒也不必隐瞒。”
陈登先是一怔,旋即笑道:“便是那信鸽也!”
“此物,乃陛下着人所训。别看现在我们所用信鸽繁多,但是这都是陛下数十年努力的结果。”
“这么说来,驯养不便?”马良眼中精光一闪,问道。
“不错!”
陈登也不戳穿他心中所想,解释道:“若是寻常人,想要驯养信鸽,可以说几无可能。要知道最初陛下着人驯养之时,也是花了好几年才成功。后来也是驯养的人手多了,信鸽的繁殖又比较迅速,这才扩大。及至今日,天下各地一应大小事务,无有半点可以逃脱陛下的眼睛。”
最后一句话的威胁,马良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没再说话。
一个时辰后,归营。
马良果然见到了其他护卫,便知陈登所言不假,又见高顺在这个时候归来,不由幽幽叹道:“襄阳旦夕可破矣!”
高顺闻声,瞧着马良,与陈登眼神交流一番,便道:“马季常,徒增伤亡数千,心中可否安宁?”
马良一愣,却道:“陛下既亡,尔等何不等待消息传开再动兵,届时不是可劝降?”
不用高顺答话,陈登便道:“这一切,便是因为马军师了。”
马良闻言不解的看着陈登。
“陛下有令,荆州一应将领可没,唯马季常与甘兴霸不可令其脱逃,可先行擒之。”
马良听完是既感到高兴,又感觉不解,遂道:“甘兴霸?甘宁?此人有何本事,可得明帝如此重视?”
到底他是没有脸皮问出“缘何可与马某相比”这样的话来。
高顺等人却是笑而不语。
第七百三十二章 荆州(九)
()昨夜,夜已深,高顺并未与马良多言,只是着人好生照料,便回帐睡下了。
清早。
高顺整军来到邓塞,王和直接打开大门,宣布投降。
明军众多,但邓塞却并不大,是以,除高顺等人约莫万人住到邓塞,其余人就近扎营,驻扎于北面。
马良也再次住到了邓塞,房间也还是之前那个房间,只是身份已然发生了天大的转变。对此,马良也是感慨不已。
随后,马良本以为高顺会再度进军,却没有想到就此停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之前陈登所言,并无虚假,心中是既感动,又觉得难受。
傍晚。
“都督,人已带到。”
“嗯,你们且退下。”
“是,都督。”
手下离去,高顺看向马良,道:“季常且入座。”
“多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马良一拱手,随即入座。
酒过三巡,高顺突然放下了酒盏。
马良见此,知道正事来了,遂亦将酒盏放下。
“此番南下,陛下意欲一统天下,今不过两月,已然完成初步计划,想来最多到十月便会班师。”
起了个话头,高顺见马良沉默不语,又道:“临行前,陛下有言,希望季常能前往都察院任职,抑或担任一军长史。”
又担心马良觉得一军长史太过低微,高顺又解释道:“陈长史便是我们南军的长史。”
马良好奇道:“明帝以长史行军师之权?”
“是也不是。”
陪在一旁的陈登开口了,马良转脸望了过去。
“早先之前,军中官职依照前朝划分,但是自陛下称帝,则划分六军。这其中以中军最为精锐,可以看做是陛下的亲军,负责守卫国都。剩下五军,除水军以外,则分镇四方,依照东南西北而定。”
“各军,由都督、副都督进行统领,以长史进行协助,包括行军作战、后勤等方面。与以往不同的是,长史不具备统兵之权,得都督、副都督命令则除外,但通常不会超过三四分之一,具体依据以上人数而定。”
“除此之外,各军镇守地方,无有圣旨不得轻动。”
“明帝果然高明!”
马良听完,甚是感慨的说道:“自古以来,多有兴兵、聚众作乱者。这般划分,便是为了杜绝此事。”
高顺和陈登亦是点头表示赞同。
马良沉吟了一下,又道:“饶是如此,各军统领大军甚众,都督职权亦是甚重,如何避免?”
高顺闻言不语,陈登则是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