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计策用起来简直不要太好用了。
没错,沙摩柯之所以以利诱之,便是学的马良以物资诱惑他出兵。
由此可见,沙摩柯能当上五溪蛮的首领确实是有几分才智的。不然你以为是谁都能学会以利诱之的?
约莫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然大黑,那族人才打探消息归来。
“首领,明军在溪水的另一面安营下寨。”
沙摩柯脸黑道:“天都黑了,不安营下寨那干嘛?”
“可是……”那族人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于是,沙摩柯心安理得的睡下,等待明天。
另一边。
“都督,约莫三十里多外埋伏,不过看装束不像刘军。”
探骑的话让高顺一怔,问道:“不像刘军?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伏兵?”
探骑有些尴尬的说道:“他们好像派人前来打探过我们的情况。”
“嗯?”
高顺眉头立时皱了起来,问道:“然后你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老巢?”
探骑点了点头,面上尴尬愈甚。
“这样的话……”
高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他们有多少人?”
“五千以上,不到一万的样子。”
“咦?”
高顺惊道:“难道天黑数不清了?”
探骑面上不是尴尬,而是窘迫,却又不得不回道:“他们特别会藏,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发现,只能估算个大概。”
“这么说的话,或许会超过一万?或者低于五千?”高顺反问。
“可能会高,低……应该不可能!”
“也是,瞎子也不会少数不是。”
高顺的话令探骑颜面无光,好在随后也没有再多问,挥手让其退下。
探骑顿时大松了口气,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虽然精锐,但是和差不多算是野人的蛮人相比,却是差了不少,起码这躲猫猫的本事是不如的。
你可能看到了一个人,然而其实是两个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三个人,甚至是七八个人,那……
“都督!”
“嗯!你来得正好,正要着人前去寻你。”
陈登点头,道:“属下便是闻讯而来。”
高顺不由点点头,然后说起了探骑带回的消息。
陈登听完,笑道:“都督是打算趁夜兴兵将其灭杀?”
高顺来回踱了两步,道:“根本消息来看,这些人并非刘军,很可能就是陛下曾提及的五溪蛮。他们实力到底如何还不知道,但是能避开我们的眼线,到得跟前,就足以说明他们的本事。”
顿了顿,又道:“最关键的是,这伙人数量不少,有左右战事的能力,若是不能趁早灭杀,本都督担心会有变故发生。”
陈登笑了笑,说道:“都督的话不无道理,但是属下以为完全不用担心。”
被人反驳,高顺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问道:“何解?”
“蛮人不通教化,要说是他们自己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埋伏,说出来怕是没人信。都督以为如何?”陈登笑问道。
高顺一怔,旋即点了点头。如陈登所言,这话换个普通士兵也是一样,只可能是赞同。
陈登遂又道:“蛮人脑子不好使,除了翻山越岭以外,更是连像样的衣甲兵刃都没有,所以威胁不大,只要留下一二骑军,以作防备即可。”
高顺此时突然说道:“而且,还能为将来陛下收服蛮族做准备,对吧?”
陈登含笑点头。
高顺沉吟半晌,道:“如此的话,为防万一,最好还是派人监视。”
陈登道:“都督派一二陷阵营士兵便可。”
“嗯……有理。”
高顺很快就同意了下来,然后唤过两名陷阵营军士,着其前往监视。
翌日。
天色大亮,高顺领兵跨溪而走,数万大军声势浩大的往邓塞而去。
山上,沙摩柯看着浩浩荡荡,威武不凡的明军,眼中满是闪烁:这他喵的,马良是想把老子当枪使吧?
思索间,一族人问道:“首领,要不要动手?”
啪~
沙摩柯挥动蒲扇大的手掌一掌将其扇翻在地,然后盯着他恶狠狠的说道:“你他马想死不成?敌人多少人,我们才多少人?”
那族人正欲解释,就见一个嘿嘿的脚丫不断变大,然后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周围的五溪蛮人见此,一个个都缩着脑袋继续往藏猫猫,没有了开口的想法。本来之前他们也还想着……
远处,高顺回头看着沙摩柯这一片,不屑道:“算你们识趣,要不然,哪怕是为了收服蛮人,本都督也不介意先让所有蛮人知道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服从。”
陈登闻言面露笑意,同时心头对沙摩柯等人却是多了一丝丝好奇。
半日光景,高顺进抵邓塞对岸。
马良在对岸看到这么多的明军,心头感觉不妙:“明军来了?沙摩柯呢?那不成这货傻叉病又犯了?睡过头,忘了?还是瞎了眼看不到……这混蛋不想要……不对,是想昧下那些物资不成?”
“长史,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是马良。”
“哼,这厮别的且不说,跑路那绝对是得了刘备真传,之前……哼哼,总之,这次绝对不能再放他离开。”
高顺举着望远镜,面上满是杀意。
陈登同样举着望远镜,看着对岸的马良,闻言点点头,道:“樊城为庞将军所阻,襄阳屏障只剩下邓塞和邓县,马良怕是不敢再丢了任何一地,否则襄阳不保。所以都督不用担心他再次遁走,这次定会将其擒拿。”
“但愿如此。”高顺却泼了盆冷水。
陈登被浇醒,稍作沉吟,又道:“不若都督将陷阵营再派出些人,让他们将各路要道都监视起来,尤其是这水道。”
“嗯,很好,就这样吧!”
第七百二十九章 荆州(六)
“立即出关,绝不能让明军安然渡河!”
马良面色冷厉,很是严肃的说道。
邓塞守将看了看河对岸密密麻麻的明军,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难言道:“军师,这……会不会……”
“嗯?”
马良一怔,旋即回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邓塞守将心头一寒,忙道:“是,军师。”
说完,就急忙转身下到关内,招呼人马。
马良的冷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是目光再度回到了对岸。
依稀间,马良发现明军别有动作,但是距离有些远,看不真切,只是一股不安感迅速在心头蔓延开来。
“到底是哪里不对,忽略了什么呢?”马良心念电转,却久久无有所获,眸光不由变得更加深邃。
对岸。
高顺和陈登都看到了邓塞的动静。
“长史,你看着邓塞,本都督看看这群人想要干嘛!”
“好!”陈登点头,旋即将望远镜转回邓塞,马良那大大的脑袋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邓塞守将依照命令,所率之人多是弓兵,携弓带箭疾驰至明军正在搭建浮桥的对岸。
“弓箭手准备!”
高顺视之,心头冷笑不已:找死!
“放~”
不是对岸的刘军,而是明军之中的声音。
“梆梆”的声音中,连弩车发威,一根根丈许长的弩矢飞射对岸刘军。不少刘军士兵还未来得及松手放飞箭矢就被射中,一些运气好的则被穿成一串,当场死亡,运气不好的,则被射断了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