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晚上就安心待在房内就好了。我们将军说了,好生待着,哪怕最后不为陛下效命,也可以活,但是如果一定要离开,那就只有死。”
“你……”苏飞气急。
另一名士兵见此,火上浇油道:“想突然出手杀了我们?”
“虽然我们兄弟两个只是小瘪三,但是我们干保证,只要你真的有这样的举动,就会biu的一下,在这里……”
说着,指了指脑门。
“插上一根箭矢!”
苏飞身形一僵,然后退了进去,“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人是个怂货!”
苏飞更恼怒的是,屋外的人两人还没有放过他,他真是有心打开房门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但是最后还是算了。因为就在眨眼之前,他看到了那隐藏在黑暗中的弓弩,而其箭头所指正是他的脑袋。
不退,就死!
苏飞虽然对刘备忠心有余,但是要为其送命,还差了点意思。
回到床上,苏飞却睡不着,心头除了愤怒,还有疑惑——
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下午和以前手下的巧遇并不是真的巧遇?是了,整座江油关都在明军的掌控之下,哪有什么巧遇。可是,即便是这样,又有什么用?难道劝说那人投降?不可能的!作为陛下的侍卫,怎么可能选择投降!那是为何?
翌日,苏飞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然后被带着前往阴平。对此,他自然是极力反对,可是作为阶下之囚又有什么用?是的,面对张辽的再次询问,他又拒绝了。
只不过,苏飞不知道的是,他并不防漏,在他离开江油关不到一个时辰,这座已经展露雄关模样的关隘仅仅留下了不到两千守军,领兵的将军倒也有几分名气。
庞柔!
庞德堂兄,曾驻守斜谷关,算是半个益州人。
雷铜领兵一万五千人,向涪县进发,按照张辽的吩咐,每日行进不超过五十里,只要碰上天气不好,比如没有太阳的时候,就会原地停留,没有半点进军的意思。
诡异的举动,让涪县守将刘磐感到疑惑。
“刘将军!”
奉命增援江油关的李严和马谡,才到涪县就接到了江油关已经被拿下的消息,遂停留在涪县,协助守城。今日从旁人耳中听闻了明军的奇怪动作,也就直接找了上来。
刘磐笑道:“兴业将军和参军来得正是时候,本将正欲着人请二位前来相商明军之事。”说完,面上又满是苦恼。
不管刘磐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是听在耳中却是身心愉悦。
“哈哈哈,太守大人太见外了。”
二人笑眯眯的说了句,然后一左一右坐在了刘磐下手。
刘磐亦是淡淡一笑,开口招呼人送来茶水,然后才说道:“二位既然来了,应该也知道了明军诡异,那么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谡只不过有几分浅见。”
李严看着马谡接话,笑吟吟的没有插口的意思。此次增援虽然是以他为主将,但是他知道,马谡这个丞相府参军才是主要的话事人。
刘磐面色改色道:“马参军但说无妨。”
马谡自如丞相府一来,自问不比兄长马良差,此时更是觉得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毫不犹豫说道:“就传回的消息而来,不管明军到底有什么想法,最终他们都是攻打涪县的。所以,当务之急,是应对当面之敌,要是不能应付,无论明军到底有何目的最终都是于事无补,对吗?”
刘磐一怔,旋即赞同道:“参军所言极是,不知该如何做?”
“首先,我们应该将消息传回成、都,并向四周的城池传递这个消息,尤其是梓潼。因为一旦涪县出现问题,梓潼也将被隔断与成都的联系。”
李严虽然瞧不起马谡,觉得他是个赵括一类的人物,但是此时也是不由暗自点头,认为说到了点子上。
马谡自然不在乎这些,正兴奋的继续说道:“其次,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在左檐道伏击他们,哪怕最后没有成功,或者取得的战果不过也不要紧,关键是要让明军知道我们的厉害和决心。同时,也要在左檐道道口设下营寨,堵住他们的路。总之,就是要尽力拦住他们,闹仅仅是拖延时间也好。”
临来之前,刘备和诸葛亮可是对他暗中提点过了,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不过马谡心底未尝没有打败明军,提高自己的名望的意思。
“好,参军所言极是。”
刘磐被说动了,但是随即就皱起了眉头,道:“只是本太守奉命镇守此地,不敢轻离啊!”
说起来,刘磐这个太守有些憋屈,作为梓潼太守却不在郡治,而是在涪县,可谓是有些丢人。
马谡当即跳出来一本正经说道:“刘太守,谡愿意领兵前往。一定会给明军一个深刻的印象,甚至是教训,令其不敢小视我军。”
刘磐还在犹豫,李严开口道:“太守大人,本将愿意相助参军出城迎击明军。”
“好吧!”
刘磐最后同意了下来。
第六百九十六章 灭蜀(十一)
左檐道。
因为江油关出现的一条道路,从涪县直通江油。此道几乎是沿着涪水而行,又因位于涪水东面,而得名左檐道。
道路难行,但是也有着不小的优势,那就是只需要注意来自左面的伏兵就行了。
“雷将军!”
途中某地,明军大营。因为今日无日,大军依旧停驻在这里。
正在巡视的雷铜听到喊话,回头一瞧,笑着应道:“马校尉!”
一万五千人马,要说张辽真的完全放心交给他,雷铜是完全不信的,所以马岱的存在,反而让他放下心来。虽然只是一个校尉,但是是个真的校尉!
“据消息,蜀汉丞相府参军马谡,领兵出涪县,直扑左檐道而来。”
马岱的话,让雷铜震惊不已,心头只有一个想法:明军能胜,不仅仅是实力强大,还有无孔不入的细作!
转眼,回过神,雷铜又愣了:“马校尉,你说谁?丞相参军?马谡?”
“没错,就是那个夸夸其谈的马谡。”
“什么?夸夸其谈?”雷铜从未遭受过像今天这样的震惊,呆愣道,“马校尉确定没说错人?”
“是的!”
马岱淡然道:“马谡,荆州人,马良胞弟。陛下说过,此人或有才学,但是无实战能力。这……不就是夸夸其谈吗?”
雷铜的脑子大抵长得和普通人有些不同,只听他好奇道:“陛下怎么知道的?”
马岱噎了一下,回道:“陛下乃神仙临凡,知道这些有问题吗?”
“额……没问题。”雷铜也是一噎,同时心底对这个未曾谋面的陛下多了一丝敬畏。
“……”
近两日,天气不错。
左檐道还有不到百里的路程,即便按照雷铜所率明军的速度,只要三天左右就可以走完。
然而,马谡可没有心情等他们走完。在他看来,明军完全就是在墨迹,同时耍心机。
“就是这里!”
马谡指着左檐道上的某处,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