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败归来,受到责罚的田丰,更是忍不住站出来大声驳斥。令得袁绍大怒,直言要杀了田丰。幸得其余人力保,才总算是免了断头之危。
只是经过此事,袁绍手下这些人的心更散了,尤其是田丰,对袁绍彻底死了心,只是心中的忠义,让他依旧选择了忠诚。
青州张纮则是恍若未曾听闻此事,既不派人表示祝贺,也没有丝毫其他的动静,令人难以捉摸。
幽州公孙度,此时却是尴尬的看着对面的女人,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
“州牧大人,甄家积累的钱财虽多,但都是身外之物,损失了也就损失,只要人还在,总有再次拥有的时候,但是袁家的侮辱,老身真的咽不下那口气。”女人边哭边说,还边打量着他的神色。
公孙度倒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但是丈母娘哭,这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见。
“那个……人真的没事?”
女人些许时间哭也没用,也许是哭累了,就随着话音落下停下了,并盈盈起身道:“人都没事。不过还要多谢州牧大人,若非是州牧大人派人相助,甄家恐怕也就真的只能剩下宓儿了。”
公孙度看着女人眼中的恨意,理解的点点头。在见到女人之前,他已经从幽冥耳中详细了解了此事的前后。也对袁绍有这样的儿子感到躁得慌。
“眼下幽州军兵多粮少,不宜大举出动,所以还请夫人见谅。”公孙度与甄宓只是定下了亲事,还未真的成亲,也只能以“夫人”相称。
“不过袁绍欺到了某的头上也不能没有半点表示,否则定叫天下人笑话,某可丢不起这个人。”公孙度随即却是话音一转,道,“某已派人入冀,准备给袁绍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某,得罪甄家的下场。”
“如此,就有劳州牧大人了!”女人深知这就是公孙度最后的妥协,若是还要强求,恐怕要招来不满了。
果然,公孙度听到这话满意的一笑,道:“夫人放心,今日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待来年兵精粮足之时,便是他袁绍含恨之日。”
“一切但凭州牧大人做主便是,能报仇,老身已是万幸。”
女人显得很柔弱,公孙度点点头,又琢磨了一番,道:“不知夫人今后有何打算?”
“老身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打算,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女人看公孙度的眼神带有几分希冀,因为她明白公孙度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有安排。
“这样的话,想来夫人也清楚,幽州有不少产业经营,而且还算不错。”公孙度也不想跟一个女人勾心斗角了,直言道,“若是夫人愿意,夫人可以效仿一二,到时候需要什么货物,可以跟负责此事的糜度商量。”
“那,老身就多谢州牧大人了!”大仇会有得报之日,今后也有了盼头,女人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第四百六十四章 报复
“滚,滚出去,都给本公子滚~”
疯狂的怒吼,伴随着侍女、管家仓惶的脚步,向四周宣扬。
这里是袁府,不过是袁绍的袁府,而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的袁府。不久前,袁熙忍不住对甄家动了手,结果是甄家除了下人全部消失,让他无功而返。回到邺城,他受到了袁绍的喝骂,还有责罚。
刚刚,那就是袁熙在咆哮,在怒吼,因为他想出府,却被人给拦了回来。也就是说,他的责罚就是软禁。
想他堂堂袁家公子,怎能忍受如此行径!
管家和以往最疼爱的侍女一道前来安慰,却只是让他怒上加怒而已。
“公孙度,老子你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袁熙又砸了几个瓷器,打翻了桌椅,怒声咆哮着。喊完,袁熙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口号喊得震天响,但是有什么用?
袁熙喘气的同时,眼神也变得暗淡,最后又渐渐变为怨毒:夺妻之恨,父亲你不仅不让孩儿报复,还要将孩儿关起来,为何?为何?是你怕了吗?是不是?是不是啊?当年在洛阳你就忌惮公孙叔叔,现在你还是忌惮,真是没出息的老货……既然你已经老了,骨头也软了,不如……来别的人来率领冀州……
袁绍不知道自家儿子会起反心,否则也不知道是不是会让人一道砍了他,不过就算不知道,他也让人将袁熙的府邸严密的守护了起来。除了软禁,也有保护的意味,他不想二子因为此事就这么废掉,被其他二人给弄废。
废,没有死,但是废人是不能继承家业的。
袁熙有了决定,便暗暗开始联系投靠自己的那些人。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的消息传递过去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并不傻的袁熙立时就明白了过来,现在他被无限期软禁,外围有着大量的人手看守,怎么看都是完全失势的模样。
“这群混蛋竟然敢这样对本公子,待本公子取得州牧之位,一定要你们好看!”
袁熙恶狠狠的在心底发誓,旋即却又颓唐起来:没人相助,别说州牧的位置,就算是府门都出不去啊!
白杨当铺,一个出现在冀州很久的当铺,遍布冀州的每一座城池。
邺城,作为州治,自然不可能例外。城西,一座并不算大的当铺位于街道的偏僻之地,再看其上的匾额,只能依稀看出“白杨”二字,或许除了熟人,没人会记得这个当铺的名字,只会知道这是一个当铺。
今天,这个已经看不出名字的当铺比往日关门早了些,从傍晚到了黄昏时分。
关了门,当铺的掌柜来到后面的小院,和妻儿说了两句,便来到书房,然后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消失不见。
“摸清楚了吗?”
“掌柜,已经摸清楚了,不过白天袁熙那小子似乎在联系他的那些老部下。”
“哦?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但是据我们队长推测,有可能是这小子不安分。”
“不安分?怎么讲?他难道还要篡权夺位不成?”
“不无可能!”
“这……”
“掌柜,是否要等等?”
“嗯……不用,一定要除掉他,否则主上的颜面上不好看。”
提到主上,另一人面色变得郑重,定定的看着掌柜:“怎么回事?”
“此子对甄家施加了些许手段,导致甄家损失惨重,导致甄家不得不离开冀州。”
“哼,杀了他!否则我们这些人还是死了的好。”
“嗯……昨天收到主公的命令,虽然不能覆灭袁氏,但是必须要先讨点儿利息回来。”
“好,那就这样。”
……
夜,渐渐的朦胧,一轮弯月缓缓升空,为这股朦胧增加了神秘色彩。
啾、啾~
不知什么鸟的叫声,在夜幕下传递。
喵~
一只野猫的飞毛腿,打消了一些人紧绷的神经,放下了他们因为鸟叫声拿起的兵刃。却不知有几人像猫一样从他们背后极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