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肮脏,谁比得上你王越,你说说你,几十年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说”
“呵说得好听,老夫何曾干过这样的事情,即便你是辽侯,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吧”
公孙度小瞧了王越的面皮,早已是堪比长城的长度了,无奈一笑,正欲开口,王越暴起,手一甩,泰阿剑脱手而出,直袭面门而来。
公孙度面色一变,向侧面急退,险险躲过,再看王越,竟又再次向外奔走,速度比之之前竟是丝毫不差。
“老匹夫,果然奸诈”
公孙度咬牙含恨骂完,随即闪身追去。
王越扫了眼身后,见公孙度已经被甩出数十丈,眼底多了几分笑意跟老夫斗,你还嫩了点儿
然而,王越面上的笑意尚未散开,就僵住了,同时不得不停下脚步。
咻、咻、咻
三支弩矢划破长空,直直射进王越身前三尺的土地之中。王越敢肯定,若是他再前进半步,这些弩矢,射进的就不是土地,而是他的身体了。
“王老匹夫”
转瞬间,公孙度便已经追了上来,见王越停在那儿,这才想起自己的部署,松了口气,于数丈外立定,淡淡道
“某的部下,可不是朝廷的那些酒囊饭袋,要想活命,你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杀掉某,要不然,你是走不出的。”
王越僵硬的身体缓缓转过来,看着公孙度面上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老夫此时手无寸铁,若是你想杀老夫,你就上来吧”
公孙度冷冷一笑,道“想博同情你想多了,佩剑是你自己扔的,与某无关。而且,某不相信你既然敢丢掉佩剑,会没有其他准备。”
王越闻言瞳孔不由一缩,让公孙度明白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仍是低估了他的面皮。
“哈哈哈既如此,你有种自己来啊要不然让你的手下将某射杀好了,多省事儿”
“你不用激某”公孙度又是一声冷笑,道,“你中箭受伤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某早说了,你唯一活命的办法,就是杀死某”
王越满脸冰寒,双目死死盯着公孙度,一字一顿的说道“谁知道呢”
“如果你要这样想,那也没办法”
公孙度丝毫不上当,让王越差点儿吐血。
这个时候,王越也差不多明白了,公孙度与他是真的不死不休,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的。
噗呲
王越手腕一抖,一柄短剑出现在手中,将腿上的箭矢削断,不含半点情感的说道“想要老夫的性命,那就来吧”
公孙度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目光投到了其手中的短剑之上,轻声道“某听闻专诸刺王僚,用的便是一柄短剑,该不会就是这一柄吧”
“想知道”王越面色不变,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公孙度,“那你就上来啊”
公孙度眉头一皱,想不明白王越还有什么办法,顿了顿,缓步靠了上去。口中也没忘了干扰道“待你死后,某会给你立块木牌,让你也不至于死后无名,能有人祭奠”
“木牌祭奠”
王越突然冷冷一笑,道“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说什么大话”
“杀”
眼看着相距不过丈许,公孙度暴喝一声,扬剑欲攻。
王越眼底一喜,一包东西自左手猛的甩出。
公孙度本就是试探,迅速向一旁躲闪开去。
“你怎么”
王越怔怔的看着公孙度,满是不解。
公孙度退后几步,抽眼看向王越扔出的东西,发现竟是一包石灰,面色不由一黑“老匹夫果然奸诈”
王越闻声惊醒,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度,问道“你为何要躲开”
公孙度楞了一下,旋即无奈道“你是不是想着某会挥剑将其斩破,然后受到石灰的影响,双目看不清人,你的机会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王越失神道。
公孙度摇摇头,猛的攻向王越。
噗呲
王越刚回神,就感觉脖子一疼,一阵天旋地转感随即传来,接着就没了接着。
“死在某手里,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公孙度看着王越的无头尸,低声道,“若是你拼死一搏,未尝没有胜算,可惜,邪门歪道坏你的武道之心,合该取死也”
虽然没有用出绝招,但交手这么久,公孙度能感觉到,他和王越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甚至隐隐还要差了那么些,只是王越他
“母亲孩儿终于为你报仇了”
公孙度最后,还是让王越全尸下葬了,只是有些草率的感觉,随意挖了坑埋了罢了。
“王越乃少师,又是张让手下的暗子,王越身死必然会引起许多人注意。难保不会怀疑到某的头上,所以,一定要做好准备,一旦出现意外,某会从另外一条密道出来,你们随时准备接应。”。
处理完王越的后事,公孙度带着亲兵回到城郊某处农庄的时候,对随行的士兵说道。
“是,主公”
第三百四十六章 暗涌
“主公,太医令吴让求见”
太医令吴让
公孙度正在擦拭身上水珠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回道“着其前厅等候,某稍候及至。”
“是,主公”
公孙度才回来,刚刚沐浴完毕,许久不见人拜访的府上就来了人,还是太医令,要说没有鬼,都没有人信呐
公孙度点了点左肩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头我就不信了,这太医还能比华佗厉害,能把出我是否受了外伤,哼不过,也不能要不然,一个个的还以为我好欺负呢太医令啊太医令,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只能做那用来吓猴的鸡了呵呵
思索间,公孙度已经穿好内里的衣物,又迅速将外面的衣服套上,这才一脸急切的往前厅行去。
嘭
前厅的房门被公孙度粗暴的推开,在屋内等了好一会的吴让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抱歉,实在抱歉,度来迟了,抱歉”
吴让看着公孙度焦急的道歉,终于是恢复了平静,虽仍有不满,但想着此来的任务,还是忍了下来,只是心中暗骂道粗鄙之人,不值一提
公孙度自是不知道吴让对他的评价,只是吆喝着让管家上茶上点心余余,至于桌上的,直接忽略了。
“怠慢了怠慢了”
说着话,公孙度坐到了吴让对面,径直问道“不知吴太医此来所为何事”
果然不愧是莽夫
吴让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却也没忘了回道“因卢中郎病重,难以入朝为陛下解忧,是以,陛下担心其他大臣步其后尘,致使无人可用,特命太医院为朝中大臣检查一番,以示圣恩”
麻蛋卢植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们还不知道么,现在竟然用他来做借口,也真亏你们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呵呵那就看谁假得过谁。
“陛下深谋远虑,臣愧受了”
公孙度心底冷冷一笑,面北遥拜,然后假笑道“如此,就有劳吴太医了”
“这茶不错”
吴让却并未立即动手,只是赞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