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难道你们觉得我们拓跋部可以例外?”拓跋忠面现不渝之色,低沉道,“如此,且不说人家是否让我们例外,就算是例外了,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会被打压,更会被当做异类。”
十八人俱是沉默了下来,他们之所以同意融入大汉,不外乎这些年檀石槐的打压让他们部落损失惨重到已经忍无可忍的地步。但公孙度要求他们解散部落,分开融入到各个城池,这更加让他们难以接受。
但拓跋忠之言,却也有道理,他们虽不是汉人,但也多有了解,汉人之中确实没有部落,若是他们这样一部落出现,实在是……
就像若是大量的汉人出现在草原,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各个部落抢夺,然后成为部落的一员。
难受!
生活多年的部落要被解散,没有比这更令人难受的了。有几人甚至面上满是迷茫,好似丧失了灵魂。
拓跋忠感觉脑门发疼:怎么就是这么一群憨货呢?又不是让你们去死……咦,对啊,又不是让他们去死!哈哈!
“只要族人能活下去,活得更好,部落是否存在,又有何关系?”
是啊,我等奋不顾身,不就是为了族人好好的活着,活得更好吗?既如此,部落是否存在,没有半点儿关系。
十八人心中转圜,有种大彻大悟之感。至于说融入汉人之中是否会生活的更好的问题,他们是没有半点怀疑的。不说其他,强者自然拥有更好生活的权利。白天一战,已经让他们相信了之前的传言。
哦,不,不是传言,而是败兵带来的消息。
消息自然是大败的消息!
初始大家只是觉得好笑,不可置信,白天一战,他们信了。因为汉人的弓术并不是汉人最强的手段,这点,他们知之甚深。而弓术却可以说是他们最厉害的手段,如此,可见一斑。
“那……就这样吧!”
虽然如此,但一语出,大家心中还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拓跋忠摇摇头,道:“诸位不必如此!”
“今后大家同为臣属,不必再称呼我为族长。”
“族长,这……”一听这话,十八人都急了。
拓跋忠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但知道归知道,却不能做,是以阻拦道:“此事休要再提!”
十八人还欲再劝,但拓跋忠眉头一皱,道:“忘了告诉各位了,我……哦,不,某已改名拓跋忠,姓拓跋,名忠,自提罗。”
“是以,诸位可以称呼某为拓跋,抑或是忠,抑或是提罗,拓跋忠也未尝不可。”
十八人俱是身躯一震,虽然他们对于自己的名字没有那么的看重,甚至不少人都曾改过名字,但拓跋提……额,拓跋忠,这改名也太突然了。
拓跋忠似是知道众人的想法,面上神秘一笑,颇是得意的说道:“此名乃主公所赐!”
“或许你们不知道主公赐名有何意义!”
十八人似是被勾起了好奇心,都眼巴巴的看着拓跋忠。
拓跋忠,面上又是神秘一笑,道:“诸位可知何为主公?”
十八人像是经过了排练一般,齐齐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昔年汉庭建立之时,其主,亦被称为主公。”
嘶
十八人齐齐猛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大大颠覆了他们以前对大汉的认识。
“而能得主公赐名,非是亲近之人、亲信不可。”
十八人猛的一震,只觉天大的惊喜落到自己头上。虽然是拓跋忠,但未尝不是他们十八人。
十八人突然不断以眼神交流,看的拓跋忠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等愿永世追随族长,还请族长见谅!”
见谅,而不是同意,也即是说这不是请求,而是他们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哪怕他不同意也不行。
拓跋忠面色发黑,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被属下逼迫的境地。但是转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他们之所以愿意一直追随他左右,而放弃分散开来各自立功的机会,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保护整个拓跋部。
不管是否承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拓跋部的人即便化为汉人,也会更加亲近原来拓跋部的人。而他们则会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这个排挤非是打压,而是彼此敌对多年,想要一朝一夕便放下仇怨,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若是有他们十八人在,将来他拓跋忠意外战死的可能将会大大降低。再有,有他们十八人相助,晋升也会快上许多,于族人也是有利的。
拓跋忠甚至想到了更甚处,若是他们十八人都分散进入军中,不是他自夸,虽然想要成为最顶层的将领,或许很难,但校尉之职还是不难的。如此,至少十八个校尉,难免为人所忌惮。
旁人忌惮倒是不怕,但若是公孙度怀疑他们想要篡权夺位的话,那……
拓跋忠猛的想起与黄忠的三战,忍不住一个激灵。
“好,某同意了。”
拓跋接着又说道:“不过以后你们可不能再叫某族长了,嗯,就叫某”
“大人吧!”
却是拓跋忠想起那些士兵对黄忠称呼“都尉大人”。都尉他知道,是一种军职,也是他之后将要获得的军职。不过到底此时还未被任命为都尉,以大人称呼更为妥当。再则,拓跋忠心底也有着野望,将来未尝没有获得更高军职的可能,难道又来改吗?如此,不若直接以大人称呼。
“是,某等誓死追随大人!”
拓跋忠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的是,自拜主以后的这点时间里,他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以前的,那小小一部落之主。
“大人,某等是否现在便跟随主……主公一同回返汉境?”待重新坐定,左面下首之人,突然问道。
拓跋忠道:“时机未至,尚需等待。”
“不知需要等到何时?”那人又问道。接着又解释了一句,“眼下军中的吃食已然所剩无几,最多只够十天之用。”
“十天?”拓跋忠浑不在意道,“十天已经够了。”
随后又有人问道:“大人,不知尚在草原的其余族人怎么办?”
其余人俱是神情紧张的看着拓跋忠,因为部落里尚有他们的妻儿兄弟,若是就此投了汉人,必然难逃一死,为檀石槐所灭。不管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为了发泄,都是一样,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拓跋忠不屑一笑道:“你们以为牧野回去是干嘛的?”
十八人立时明白了过来:原来大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胸中不由满是佩服,看向拓跋忠的眼神也再次变得满是敬服,先前出现的异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拓跋忠却暗自摇摇头,他总觉得公孙度之所以要继续等待,为了他的族人们的安全只是其中之一,甚至只是顺带。
接着又有一人问道:“不知在主公手下有几人可和大人比拟?”
比拟?
拓跋忠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