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你们再这么胡搅蛮缠,我不介意把你们赶出去!”
他斜眼看看盘石和金汤,又说:“包括你俩!”
“小施主这个话说的实在不当。”
正阳禅师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缓缓说道:“圣器乃天地孕育出来的宝物,有德者居之。我佛慈悲,得此圣器,不过是替世人好好看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一忍和尚附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金汤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心说这两个老和尚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明明也是有所谋求,却硬是能把话说的这么动听。
盘石心里却是想道:既然徐超两次一口咬定这里没有圣器,只怕十之**就是真的,不过佛祖和上帝那边都有明喻,很显然这件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既然这个土地上没有,两方大能又都咬定这里有,那么十之**这样宝器就是在徐超的身上了,只是不知道徐超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那样的圣器的气息隐藏的天衣无缝……
心中有了这些想法,盘石计议已定,对徐超说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兄弟,我们师兄弟在这里磨了你这么多天,你都不为所动,课间你的确是不想跟我修行,这也就罢了。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老道也不想为难你。”
他这话徐超爱听,脸色稍稍有些缓和,说道:“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人其实很好相处,你对我好,我也愿意对你好,但你要一定为难我,我也一定不要你好过!”
他抽出两支烟来,扔给他们,自己也点了一支,说:“这几天多有怠慢,来来来,抽支烟。”
他随即招呼邵竹和驼霸:“搬俩马扎过来。”
邵竹和驼霸对徐超自然是忠心耿耿,一呼百应,即刻就挑着马扎到了徐超的面前。
徐超对盘石和金汤说道:“话说开了,咱就是朋友,两位请坐吧。”
盘石和金汤没想到在徐超面前还能由此待遇,都有点惊讶,不过坐是没敢坐,先看了看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一眼。
徐超明白他们是不很敢在他们两个人面前落座,说道:“你们俩是我的朋友,我请你们坐,你们管他俩干什么?我没赶他们走,就很给面子了。”
盘石和金汤向着两个大和尚讪笑着,搬着马扎坐到了徐超的另外一边。
一忍和尚貌似十分不满,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盘石又说:“小兄弟,既然咱们冰释前嫌,那就是既往不咎吧,我们泰山宗虽然不是小兄弟心向往之的修行圣地,但是风景优美,典雅有致,倒是想请小兄弟有暇的时候,去我们泰山宗游览一番。”
徐超呵呵一笑,说:“这个倒也未尝不可,只是现在明显不行。过几天再说吧,到时候一定去你那里叨扰。”
盘石呵呵笑道:“能得到小兄弟这番承诺,倒也真是难得。放在以前,总要来杯好酒,好好乐呵乐呵。”
“好酒?这个咱有啊!”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张雅舒提着一个手提袋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对盘石说道:“难得道长跟父亲大人冰释前嫌,凑巧路上买了两瓶好酒孝敬父亲大人,不如现在开了瓶吧。”
盘石连忙说道:“这可如何使得,主事大人还要孝敬……”
他随口说的是客套,说到关键的事情上,却是一下哑了腔,扭过头去,惊骇莫名的望着徐超,和金汤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张雅舒咯咯笑道:“两位,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不会同意白你们为师了吧?”
金汤骇然无比的指着徐超,几乎无法相信的问道:“你……你是主事大人的父亲?”
徐超一只胳膊自自然然的搭在张雅舒的肩膀上,笑呵呵的说道:“你可不能因为我们俩长得不是很像,就怀疑我们不是父女啊!”
金汤难以置信,问道:“那……那小兄弟,敢问您今年贵庚?”
徐超说:“今年啊,我二十二了。”
金汤越发不信,说:“主事大人今年应该也是二十二岁吧,你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父女?”
张雅舒呵呵笑道:“实话实说,我今年还真不是二十二岁。”
她扭头看看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脆生生的问道:“两个秃驴,好久不见,你们还好吧?”
秃驴实乃是对僧人大不敬的称呼,但是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看着张雅舒,却是总有一种发不出火来的感觉。
就连脾气有些大的一忍和尚,现在都是满脸疑惑,似乎是想在张雅舒的脸上找出一些什么来。
正阳禅师满腹疑窦,问道:“这位女施主,看你十分面善,只是老衲年岁已高,记性渐差,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曾经得见女施主玉颜了。”
张雅舒笑道:“三百年不见,你们人类再好的记性,也不见得还记得我了。”
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脸色大变,对视一眼,已经是冲身而起。
正阳禅师骇然问道:“你……你是……”
张雅舒悠然站定,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酒不喝穷修行,两个二货瞎摆和!”
徐超噗嗤一声笑了,问道:“这是谁改的词?太强了。”
张雅舒嘿嘿笑道:“父亲大人,除了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之外,谁还会这么有才啊?”
徐超捏捏她的鼻子说:“很好很强大,我就知道只有我的女儿才有这把本事。”
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是脸皮一耷拉,垂头丧气的躬身行礼,问好说道:“见过尊者。”
盘石和金汤脸色一变,四根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一忍和尚倒也罢了,跟他们两个乃是同辈,这个正阳禅师却是他俩实实在在的前辈,现在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正阳禅师居然向着张雅舒弯腰行礼,那张雅舒的备份自然也是在正阳禅师之上了。
想想自己两个人这几天居然一直缠着张雅舒的父亲大人收徒,两个人都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徐超对张雅舒和正阳禅师和一忍和尚的关系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们以前认识?”
“认识,那是在三百多年前了,他俩还是清凉寺的一堆苦命师徒,修行数十年不可得,一直都是碌碌无为的。”
张雅舒说:“有一回我经过五台山,见到他们苦修,为了苦其心志,连饭都不敢吃饱,就戏弄他们一番,也算是一种点化吧,让他们终于是突破瓶颈,得了大道。”
徐超促狭的笑道:“以你的强大,估计着是点化他们破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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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舒嘿嘿笑道:“那是自然。修行这种东西,追求的是大自在,他们两个人一直以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却不知道苦乐交集,才能体味到人生的究极。单纯的苦修,不过是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罢了。”
正阳禅师叹息道:“尊者所言极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