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只是轻轻一拉,楚凉音立即被拽了起来,连带着死死的咬住月离风脖颈的牙也松开了,待得她松开牙齿,月离风的脖颈便簌簌流下血液,可见刚刚楚凉音咬的有多深。
楚凉音一被拉起,一直被压在下面的月离风便一跃而起,尽管脖颈那里血流如注,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他们一男一女二人刚刚以那么难堪的姿势对峙了好久,而且被这么多人看到,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意思。
“公子,您没事吧?”衡贺都傻眼了,这俩人都是个中高手,刚刚交手之时他都眼花缭乱,可是最后怎么却是这么收场的?居然都动用上嘴了,作孽作孽!
“我没事。”月离风淡淡道,随后向诸葛无梵微微点头示意,便转身离开。
衡贺尔蒋赶紧随着月离风离开,这边宁昭然看着楚凉音满眼逗趣,“楚凉音,你还有咬人的时候,啧啧!”连声啧啧赞叹,宁昭然真是没看过楚凉音咬人。
一直没说话的楚凉音淡淡的抹去唇边的血迹,然后冷冷的扫了一眼看笑话的宁昭然,“他钳制住了我的死穴,我不咬住他的动脉,难不成还要等着他弄死我?”话音落,楚凉音猛的脚下一个趔趄,诸葛无梵手快的一把捞住她,楚凉音的脸上岂止是愤恨,转头死死的盯着那间已经紧闭的房门,走着瞧!
早晨那是一出小意外,今日还要继续赶路,临走之前,宁昭然查看了一下楚凉音的身体,脐上七寸的部位已然青紫一片,看得出月离风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如果不是楚凉音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脖颈动脉,他肯定会下狠手,宁昭然思及此不由心惊,那月离风真的是个不能轻易小瞧的主儿,比之她都要狠上几分,起码她对于本教的人,无论对那人有多少的意见,也绝不会下死手!
“怎么?知道他的真面目了?”楚凉音冷冷一问,随后拿起宝剑走出房间,宁昭然随后边摇头道,“人不可貌相啊!”走出客栈,马车早已备好了。
诸葛无梵走在她们身后,一直静静地,他无需用语言,也无需用动作,只需站在那里,就能将四周所有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然而,他却注意到了一点,那温润的眼眸平静的看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在一点点变化,那是悲悯,那是不忍。
原来客栈对面的一排店铺之间,两个破衣烂衫的人正堆坐在墙角,前面摆着一个破碗,脏兮兮的,那两个人一大一小,蓬头乱发看不清脸,但那骨瘦如柴的模样一看便是乞丐。
宁昭然已经上了车,楚凉音在后一脚已经踏上了车辕,蓦地回头就看到诸葛无梵那满眼不忍悲悯的表情。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两个叫花子靠在墙角那里要死不活的模样,楚凉音叹口气,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叹气。
“诸葛,善心又起了?”楚凉音将那只踏在车辕上的脚收回,看着诸葛无梵那模样,她是无力又无奈。低头,从腰间抽出钱袋扔到诸葛无梵的手里,“去去去,做好事去吧。”摆摆手,楚凉音再次回头跳上马车,一掀帘子钻进去。
诸葛无梵看着楚凉音的背影笑笑,好似数九寒天春光乍现一般,他绕过马车走向对街,朝着那两个乞丐走过去。
“你又把兜里的钱都给他了?”坐在马车里的宁昭然透过窗帘掀开的一条缝看出去,能清楚的看到诸葛无梵正把手里的钱赠予那两个乞丐。
楚凉音翻翻眼皮,“你想给?放心,一路上有你表现的。”
“去你的!”宁昭然轻嗤一声,十分不满。
“不过想来诸葛家应该能过来人给他送盘缠了,他是一家之主,家财万贯的花不出去,天南海北的送送也不错!”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富了十几代了,也该造福别人了!
宁昭然撅撅嘴,“博爱,其实就是无爱。”
楚凉音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宁昭然,蓦地一笑,眼底浮起赞赏,“说的很对,既然如此明白,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宁昭然不禁脸色黯然,“明白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凉音淡淡的摇摇头,人呐,总是有那么一两件事提不起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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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同达晋城
路上风景多绝色,虽还未进入晋城,可是那随路可见的车马行人只要是从晋城方向行来的无不手执牡丹,那艳丽的颜色饱(蟹)满的花朵,让所有花儿都自愧不如的开放姿态,不愧为花中之王!
宽阔的官路上,一辆马车悠然前行,车窗的帘子是掀开的,车窗里露出一张脸,俏丽带有几分不可逼视的气韵。[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超多好看小说]
“这晋城的牡丹随意赠送么?人手一朵啊!”看了好久,几乎从晋城出来的人都手执一朵艳丽的牡丹,虽然她不懂什么花花草草的,可是那牡丹的确漂亮,就连那大红的颜色都没有想象中的俗艳,反而大方雍容!
“或许是吧,今天是晋城牡丹花会的第一天,定是热闹非凡!”宁昭然只是想着便满心期待,牡丹花会,以前也来过,只不过都是花会的后期才赶到,那时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好的都被买走了。
扫了宁昭然一眼,楚凉音唇角动动,看她和坐在车里的诸葛无梵距离那么远,那场面十分有喜感,明明人家诸葛无梵没什么忌讳,偏偏的宁昭然一举一动都好似与诸葛无梵有什么一样,可是人家诸葛无梵根本就对她或者对她的动作没有一点的在意,真是好玩至极,就好像宁昭然一直在演独角戏一样,外人都没看她的戏,偏偏自己演的有滋有味。
“看我做什么?”发觉楚凉音眼色奇怪,宁昭然眉毛一竖,她有什么可看的?
楚凉音摇摇头,而后转移视线继续看车外,蓦地注意到他们的车旁正有一辆华贵的雕花马车经过,官道虽然宽敞,可是他们这也是超车!
那马车十分精致,从车顶还吊着流苏,随着马车的走动摇摇晃晃,然而,吸引楚凉音的不是这些,是那个驾车的人,一身灰黑色的短装打扮,居然是衡贺。
衡贺驾车经过楚凉音他们的马车之时也扭头瞅了一眼,结果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车窗那里露出来的一张脸,瞬间吓一跳,差点从车辕上掉下来。
“七师叔。”一边加速抖缰绳一边小声问候道,衡贺那一脸恨不得赶紧飞走的表情着实好笑。
楚凉音的脸上扯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小子,你这紧赶慢赶的终于追上了我,这么迫不及待的要伺候我么?”阴阳怪调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