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我的心上人(捉虫)
原本还以为这人要问什么,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瞎子失笑,却也顺着姜逸北的话虚心求教道,怎么贿赂?
姜逸北毫不羞惭:夸我。
瞎子含笑郑重点头:记下了。
姜逸北挥了挥手,那掌柜的就退下了,然后姜逸北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贿赂我你和沈右是什么关系?
瞎子的笑容停滞了一瞬,转眼就又恢复了正常。
姜逸北从容道:沈大公子这人我清楚。话少人也冷,除非必要,否则基本不和陌生人有交集。冰疙瘩,冻死人不带打招呼的,夏天要是想吃冰西瓜,都用不着冰鉴,往他旁边一搁就凉了。
要是平日听人这么形容沈右,瞎子必定笑出声音来了。可现在却只是维持着刚刚那抹浅笑,不深一分也不浅一分。
姜逸北见瞎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这么一个冷淡的人,你们又是昨日才初次相见,可我昨天请他帮忙给你送青玉萧,他半句推辞都没有。之前和你用午餐的时候,也是神态自然的和你说着话。
一番话说完之后,姜逸北笃定道,你们以前便认识吧。
瞎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是吗?
姜逸北:沈右的性格注定了他朋友不多,并且交友面极其狭窄。不染城内相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在进城之前就认识了。
瞎子只道自己一直在摸着姜逸北的身份,没想到这人似乎看起来没怎么正经上心,却也没闲着。
姜逸北:我没记错的话,沈右进不染城之前是玄机阁的人这么算来,你也是吧。
瞎子的手上还拿着螳螂的机巧匣,手指放在螳臂之中,面上虽然不见多惊讶但身体的僵硬已经让薄刃划破了手指。只不过这刃极其的薄,并没有立刻流血。反而是伤口原样贴好,然后血一点点顺着伤口慢慢往外渗。
他也没想到自己身份泄露的这么快。
昨夜沈右过来提醒他太冒险了的时候,他还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今日就栽了。
姜逸北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柳叶薄刃放回另一边的螳臂之中,瞟了一眼瞎子的手指。语调恢复了几分散漫,我说的对不对?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可以考虑贿赂我。
瞎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心绪,重新笑道,一字不差,鹧鸪天果然心思机敏。
姜逸北:所以这半年来玄机阁一直往不染城中塞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瞎子苦笑不如说冲着他身上的东西来的。
姜逸北对这个也不大感兴趣,只随意地在桌子旁坐下,提及自己关心的问题你是舸笛旧部,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瞎子:
也不怪姜逸北临门一脚突然转了弯。舸笛在江湖上本就已经传成了一个神话,仿佛话本传奇里走出来的修罗转世,灭了自己满门的手足至亲,这可不是谁都干得出来的。
恐怕任谁都没办法把这么一个人,和面前这个瞎子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还是个和煦又爱笑、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
姜逸北看瞎子这个反应,疑惑道,没有消息?
瞎子实在无话可说。
姜逸北:也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我若是舸笛,也不留无用之人。
瞎子哭笑不得,只得干咳了一声。一时自己也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舸笛。
姜逸北:我之前听闻说他才十八岁,生的
舸笛无奈道:生得眉清目秀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听你在说这句。
姜逸北:那果真是生的眉清目秀吗?
舸笛忍不住道:你是挑媳妇儿吗?一个没见过面的武林败类,你还管他清不清秀?
姜逸北笑道,放心,我还是最爱你的。答应了对你负责就一定对你负责的,乖~
舸笛:
姜逸北一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那舸笛平日里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和沈右似的一块冰疙瘩?
就,普通人吧。舸笛无奈道,鹧鸪老爷,现在这里摆着一具尸体,站着一个被追杀的人,能不能先帮您那颗肮脏的痴子心放一放?
话不能这么说啊小葛,姜逸北一张厚脸皮,比墙都厚,痴子之心才珍贵。
舸笛:几文钱一两?
舸笛还打算笑这人几句,姜逸北突然伸手拽了他一把。舸笛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前蹿了几步,险些摔倒。
与此同时,两只弩.箭直接穿过他刚刚站着的位置,然后死死钉在了桌子上。
姜逸北看着窗外,皱起了眉头:追杀你的人胆儿肥的可以啊。
舸笛刚刚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的脚,正在揉着自己的腿,听着这句话立刻道,别告诉我你要去追他们。
姜逸北嗤笑:我前脚追,他们后脚就能过来把你吃了你信不信?
刚刚这一出就是整的调虎离山。姜逸北就是玩儿这种下三滥的路数长大的。轻易不吃这种圈套。
姜逸北:看在你和我媳妇儿的旧部的份儿上,我留你一命。
舸笛听到这人自然的说着媳妇儿三个字的时候动作一顿,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不染城杀人跟切菜似的,看这群人这么猖狂,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益处。姜逸北没注意到舸笛的异样,只一手拽过舸笛一起下楼,先回甲子客栈,那边有展安沈右照看着。正好也让我们看看不染城到底混进来了什么牛鬼蛇神。
舸笛还在被媳妇儿这个称呼砸得回不过来神。被拽着袖子跟着踉跄地走,过了半晌才慢了半拍地再次道,舸笛是个男子。
姜逸北笑了一声,男子不能做我媳妇儿吗?早上谁在展安面前占我便宜来着?
早上那就是个意外,一时赶上了。想必舸笛和展安两人都是一时逗个乐,谁也没往心里走。
虽说舸笛知道这人一时走了岔,没反应过来自己就是舸笛。但是冷不丁听这么一声,实在是心里膈应的慌。
舸笛道,你不是没见过他么?
姜逸北张口就是胡说八道,神交已久不可以么?都神交了,睡都睡过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舸笛:
传说中的神交是哪种体.位。
这人先是逻辑清晰地辨认出自己这个瞎子来源于玄机阁,紧接着就开始逻辑清奇地天马行空?
真乃神人,舸笛觉得自己甘拜下风。
被人拽下了楼梯之后,舸笛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赶快把自己袖子抢了回来。生怕再多拽一会儿这袖子就真断了。
姜逸北莫名觉得有点受伤,我还是有原则的,你不要这么慌张。
舸笛抱着自己的袖子,防人之心不可无,从你刚刚吐出媳妇儿三个字开始,你在我这就划进需要戒备的人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老觉得媳妇儿是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