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漫步,但不知从何时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就下来了。
作为江南地区。
像这种绵延的细雨,算不上什么奇特之处,反倒是很平常。
况且雨后的西湖,如遇水而出的丽人。
一种清澈透亮的美,在柔和的风中目之所及,透着一种温暖的柔情。
“唔……走了这么久,你难道不饿吗?”周正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了。
一阵微风吹过,西湖的水波光粼粼,闪烁着岸边垂柳的倒影,每一缕时光里,都流露着西湖的秀美。
说起来,周正也不是没有来过西湖这边。
以前他出差,也曾经在全国各地跑,也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特别好吃的人了。
“我不饿,这里这么好看,咱们再逛一会儿吧,再说了翻译一会儿这也可以啊。”
不得不说,女孩子对漂亮的东西,完全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只是周正是何许人也,三两句就能把姑娘给说动了。
“你想想看,这里可有传说中的东坡肘子,还有化童鸡、宋嫂鱼羹啊,以及知名的西湖醋鱼……那味道有多鲜美,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着说着,周正脑子里就开始有了画面了。
这个时候,再回想起他曾经去西湖岸边,吃着精致可口的美食,慢慢欣赏着西湖的夜景。
还真别说,当真是有一股“一楼风月当酣饮,万里溪山豁醉眸”的感受啊!
“咕噜……”
唐玉被周正说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上前三两步的抓住了周正的手。
“那还等什么啊?快走啊……”
“呃……”
男人诗人林升有一首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诗《题临安邸》。
这首诗中写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两人这次来的地方,就和这首诗有关,菜馆名叫“楼外楼!”
似乎是清光绪年间,一个来自绍兴的落地秀才洪瑞堂在这孤山南麓,西冷印社之东所开的一家菜馆。
两个人侧着步子,顺着西泠印社再往东走一点,看到那方很古朴的牌子上面,上书三个大字楼外楼。
恍惚间,周正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了他曾经回到的那个岁月。
记得那个时候,楼外楼已经有了扩张的局势。
已经开始分新店和老店了,不过这个时候,时间还没到。
好在秋冬季节,这里都是旅游淡季,两个人过来的时候,还有算有些位置。
酒楼门前,挂着四方金光闪闪的牌匾,上书便是那首诗,横批则是楼外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儿。
特有排面不说,还贼有气魄。
作为百年老店,人楼外楼有属于他们的一套捷克方式。
两个人这会刚进去,一个穿着考究的服务人员就过来了。
“两位吗?吃饭还是住店?”
“我们吃饭,能麻烦找一个靠西湖窗户的那个位置吗?最好能是包间。”
“可以的,两位这边请。”
服务员领着两个人,往靠近西湖边上的那个小包间里带。
不得不说,这家百年老店从服务员到整个饭店里的布局,那都是可圈可点的。
尤其是那些古朴的食具,还有进门的前厅中极其亮眼的,当年总理的照片。
这家店作为国内的金子招牌,也曾接待过无数的中外来宾,周总理当年就曾在这里,多次招待宴请各国贵宾。
两个人坐在实木凳子上,周正悠悠哉哉的,服务人员赶忙把菜单递过来。
周正却摆了摆手,说:“一份东坡焖肉,一份化童鸡,一份宋嫂鱼羹,再给我来个西湖醋鱼就行。”
周正点餐很娴熟,就像是经常来这里吃过似的,也让人服务人员,忍不住看了周正几眼。
“那这位姑娘,你吃点什么?”服务员把菜单递给唐玉,小丫头笑嘻嘻的看了看周正,两只眼睛贼兮兮的翻着。
“行啦,来都来了,就别想着给我省钱了,想点就点,我虽然姓周,但又不是周扒皮!”
“你确定?”唐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周正感觉这丫头的这丝笑容里,有一丝恐怖的味道在里面。
第三百二十二章 当年的大佬们(第三更)
时代的进步随着生活的烙印,在不断的激励我们,让我们去发展,去进步。
在周正重生回来的那个伊始,距离跨世纪只有一天的那个晚上。
在他跟随着自己的朋友们把酒言欢,畅想着新世纪到来的那个岁月。
也有很多人在静候着这一天,世界末日的来临。他们既期待,又有一丝害怕。
这一天。
互联网的大佬们,也面临着他们人生中最苦难的一个抉择。
此时此刻,在华强北的赛格科技园里,5个男人盯着桌子上来自于m国的律师函,面面相觑。
他们无言以对,他们知晓,自己遭遇到了创业至今,最难以去解决的一个问题。
空荡荡的桌子上,其中一个人打破了沉默:“说真的,我们根本没有钱去打这个官司,而且即便是这个官司打了,其实获胜的可能性也很低,基本上就属于凶多吉少!
其实要我说吧,咱们要不就接受那家公司的报价吧……要不然大伙奋斗了这么长时间,到时候一无所有,就真的划不来了!”
而坐在主位上的小马哥,虽然脸上古井无波,但心中的苦闷,却早就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是眼看着QIcq的注册用户量,明明已经超过了百万,但却在这段时间里,没有找到一个获利点。
没有办法把这些流量变现。
当然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他们公司的账上现在就只剩下不到1万块钱了。
和他一样,也都是难兄难弟,同样窘迫不安的李总,这会儿还在北大资源宾馆里,正冥思苦想呢。
他破旧的桌子边上,放置一本辛弃疾的《青玉案》,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低声的喃喃着:“众里寻他……千百度!”
随着世界钟声的敲响,千禧年如旧而至。天门和上海外滩前人头攒动,闹腾不起,人们仿佛置身于时代巨轮中,度过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进入到了五彩斑斓的新世界。
事实证明,这个凌晨是注定喧嚣的,因为只是那一瞬间,全球就有600多个婴儿诞生。
而在千禧年多出的二百万到三百万的生命,也在三年后,成功踩烂了华国幼儿园的门槛。
来自于南湖省化怀县,一户姓易的普通的农村家庭里,也欢天喜地地迎来了一个小男孩儿,家人在他的名字里加了千玺儿子,承载美好的期许。
也是为了迎接千禧年的到来,特意加入了烊这个字,因为这个字儿在他们当地的意思……是迎接。
时代的光阴,随着梦想的四散逐渐开始变得破旧不堪,在岁月花瓣的不断停歇中又生命诞生的喜悦,也同样伴随了死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