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这么多的家人,这般的圆满……
霍凉染简直是比安以墨还高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安以墨一直很渴望亲情,这样的圆满,比给他什么都强。
“安以墨,恭喜你。”
“那你呢!什么时候让我恭喜你?”安以墨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沉声问道。
“现在就可以恭喜啊!我不是也找到爹爹了。”赫青绾打着“哈哈”,故意装作听不懂安以墨的话,但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他在问她和皇甫烨。
“染儿……”安以墨刚要开口提醒她一下,她赶忙打断,“安以墨,我们倒是有缘,都是南峣人,又都在顕国长大。”
安以墨一点不买账,仍是问道:“真决定,三年内不见他了?”
霍凉染见躲不过,只好点点头,“恩”
“真搞不懂,你们这两个人都在想什么。”
明明相爱,又都避而不见。
他来南峣国之前,有问过皇甫烨,要不要一起来,看看霍凉染。
谁知道,人家很干脆的回道:“不必了”。
“他懂我在想什么就好”霍凉染无所谓的笑笑。
他一定懂的,如若不然,也不会放她离开。
“你就这么肯定?”安以墨这会儿倒是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倒是没有因为分开而变恶略,反而有点细水长流的味道了。
“恩”霍凉染应了一声,便不给他机会再刨根问底,而是问道:“安以墨,说说你吧!那位宰相千金似乎是你未来的正妻啊!”
“不可能”安以墨回的很是干脆,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若是被人家听到,会伤心的。”霍凉染摇摇头,随口调侃道。
他的性格,他自是知道,他认准的事情,谁也拦不住。
安以墨也知道她在说笑,便没往心里去,而是道:“这两日,我便会返回顕国。”
“不做皇子了?”霍凉染有些惊讶的问道。
虽然,安以墨不是个在意名利的人,但,他一定舍不得父母亲情的。
只是,男人藏得都比较深,不会像女人那般表现出来。
“不是”安以墨否定她的疑问,“是时候让安以墨这个身份消失了”
待他将一身的医术传给了年芊妩,便会假死,让安以墨在这世上消失。
“恩”霍凉染赞同的点点头。
“我收了年芊妩为徒”安以墨觉得这事有必要告诉一下霍凉染,毕竟他们曾是朋友。
“她还好吗?”霍凉染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欠了那个女子,若不是因为她,年芊妩也不会入宫。
“恩”安以墨应的很自然,毫无异常。
但,关于年家和星儿之间的恩恩怨怨的,他还是没有说。
虽然,他深知事实真相,但皇甫烨的意思很明确,不希望霍凉染因为星儿身亡的事情而伤心。
“芊妩也是个命苦的女子,若是她能遇见一个珍惜她的人,便好了。”霍凉染感叹一声,为那个女子而感到心痛。
“会的”安以墨回答的很是笃定,但估计是因为他表情太过的正经,所以霍凉染也没有多想。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安以墨在将军用了膳,才离开。
这一次,霍崇晟很识相的什么都没有问,给女儿自由发挥的机会。
———————————满城烟火 作品———————————
安以墨与南峣国皇帝告了别,快马加鞭的去了慈云山,即便路过皇甫烨那里,都没有过府坐坐。
因为,他知道,皇甫烨并不需要自己给情报,他对霍凉染的现状,可是清楚得很。
至于,皇甫烨派去监视霍凉染的无心,早就已经被青衣发现了。
甚至,还被青衣抓到过霍凉染的面前。
霍凉染自是不会让无心难做,便让青衣放了她,随便无心跟进跟出,定期给她主子汇报,自己的情况。
而安以墨这趟回顕国,除去要将自己一身的医术传给年芊妩,还要去靖王府,将安母接出来。
他会给她找一处房子,给她足够的钱,可以为她养老,但总住在皇甫烨的府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他先到了趟慈云山,测试了一下年芊妩的进步程度,才赶去皇城。
他这次见到年芊妩时,她虽然瘦了很多,但人到是精神,并没有自暴自弃。
他虽然是她师傅,但,这事情他却不能为她洗冤,因为她不想,皇甫烨不想,他做了,便是多管闲事。
而他,一向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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顕国皇城,靖王府
安母一见安以墨回来,顿时眉开眼笑。
哼,看谁还敢欺负她。
其实,哪里有人敢欺负她啊!
不过是她很多时候做的太过份,王府的老人看不过,才顶了她两句。
再不然,就是她极度奢侈,账房不肯给银子,她就大闹特闹。
但,闹也没有办法啊!
皇甫烨离开的时候,本就带走了靖王府的大半身家,留了一部分给柳梦芙,留了一部分给安母。
柳梦芙的银票,走的时候,自然是带走了。
而安母的,若是正常生活,花个几年还是够的。
可是,她好不容易又过回了那曾经做梦一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压抑自己呢!
一开始的时候,账房还懒得与她吵,毕竟王爷交代了那些银票是留给安母的。
但是,眼见着别人可以用几年的银子,到了安母这里,那么快就没有了,账房也不敢再随她的意了。
这样一限制,安母又立刻开始大吵大闹了,觉得这王府的人,也真是够小气的了,她才花多点银子,就要限制她。
这些日子,她在皇城中,交往了些贵族的朋友。
那些人都知道她是安以墨的娘亲,靖王府的贵宾,心里虽然觉得她是土包子,但还是不得不与她来往。
虽说现在瑜王当皇帝的几率大点,但是众人也在猜,以靖王的实力,说不准就会反扑。
而安以墨是靖王爷最信任的人,她们便勉强纡尊降贵的与安母来往了。
安母为了摆谱,要面子,经常请这些夫人们出去大吃大喝。
这一没银子,她还有什么面子了?
于是,她就在府中装病,不出去,准备给皇甫烨写封信,说王府的下人虐待她。
但,这病才装了半天,信还等写,安以墨就回来了。
安母就觉得,自己真是富贵的命啊!
想让安以墨回来给她极为,立刻就回来了。
她一副慈母模样的将安以墨拉进大厅,一副主子人的样子,坐在主位上。
“以墨啊!娘亲想死你了。”她说着,还拿手绢抹抹眼角,使劲眨了半天眼,也没掉下一滴泪来。
“今日便搬出王府吧!我会另外给您找座宅子。”安以墨对安母的语气,仍旧很是尊重,这个女人再不好,毕竟养育过他一场。
“什么?”安母一听,立刻傻了,“以墨,你是不是听到谁污蔑娘了?”
安母心想,肯定是王府的那群奴才,故意害她。
“没有,总是要搬的,您也不能一辈子住在王府。”安以墨觉得自己说得在情在理,也没说身世的事情,安母也不该有什么反对的。
但,安母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