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神极不稳定的男人,最大的爱好貌似就是打猎,第二大爱好就是带着几个儿子去打劫。
作为摄政委员会中的一员,弗郎茨卡尔大公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员,因为先天缺陷的关系,他的智力很低,参合政治太为难他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太高,奥地利摄政委员会根本就不会让他进入。
“父亲,你还是自己去吧,我今天还要去拜访路易斯大公,没有时间去打猎!”弗朗茨连忙拒绝道
这是年龄太小的后遗症,尽管弗朗茨表现的很成熟,在很多人眼中,他依然只是一个孩子。
弗朗茨卡尔正常的时候,还是一个好父亲的,对他还是很关心的,不过这种关心弗朗茨有些受不了。
“母亲你知道的,最近我的开销有些大”
不待弗朗茨把话说完,苏菲夫人就开口说道:“所以你想要拿回自己名下的财产,对么?”
作为奥地利的一名大公,怎么可能没有产业呢?
由于父亲和伯父脑子都有些欠费,作为皇室第三代中的长子,在确定脑子正常过后,他爷爷就非常的高兴将他册封为了大公。
不过弗朗茨这个大公的爵位还有些虚,封地貌似不在奥地利的控制范围内,所以封地的收益是指望不上了。
这样的空头爵位哈布斯堡家族还有很多,比如说耶路撒冷国王,如果有一天奥地利能够收复耶路撒冷,那么就名符其实了。
有一个好爷爷就是不一样,虽然是爵位只是荣誉性质的,不过作为最受宠爱的长孙,他还是继承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遗产。
据弗朗茨所知,这里面包括五个庄园、两座矿山,还有几个小作坊,还有数万莱茵盾的现金。
一个莱茵盾金币重8克,含金量就看铸币者的节操了,没有统一的标准
在这个年代,也是一笔巨款了,要支撑弗朗茨的个人开销,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是的,母亲!你知道我已经长大了,能够自由支配财产了!”弗朗茨干脆的回答道
欧洲的文化传统和东方不一样,父母的财产和子女的财产,分割的非常明确。
在东方社会谁要是敢这么提,保管一顿竹笋炒肉,但是在西方,弗朗茨的要求完全是正常的。
父母作为监护人,在子女成年过后,就不能够继续支配他们的财产了,包括这些庄园的受益、开销,弗朗茨都可以去查账。
“好吧,这是你的权利!不过考虑到你的年龄,在未来一年内我不会放弃母亲的监督权,你的大额开销必须要向我报备!”苏菲夫人想了想说道
“没有问题!”弗朗茨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能够拿回手中的财产管理权,报备就报备好了,反正自己的钱可以随便花。
“嗯,那么弗朗茨带着你的财务人员来和我结算吧,扣除你这些年的花销,还有我对你产业的管理费过后,剩下的财产我全部移交给你!”苏菲夫人平静的说道
母子之间也要明算账,这样可以避免因为金钱的关系,伤害到双方的感情,这方面苏菲夫人是早有准备的。
“母亲,我想结算就不需要了,我相信你的为人!”弗朗茨讨好的说道
对弗朗茨来说,钱财都是小问题,只要现在够花就行,未来他有办法获得足够多的钱财,完全没有必要纠结这些。
当然这只是针对母亲,以他对苏菲夫人的了解,弗朗茨不认为她会坑儿子的钱。
“弗朗茨,这是你的权利,如果放弃了,未来就不要后悔,我只会和你结算一次!”苏菲夫人认真的说道
“当然了,母亲,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弗朗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1846年底,弗朗茨顺利的完成了财产交接,当年的几个作坊已经不复存在了,工业时代降临,作坊式生产早就落后于时代了。
不过庄园和矿山都还在,目前的效益还不错,每年大约可以给创造近一万莱茵盾的纯收益。
收入高开销也大,弗朗茨看一下账本,自己的花销比预想中的还要高,别的不说光那十几个私人教师,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还有仆人、侍女、侍卫、裁缝、车夫
这些所有的开销都是弗朗茨自己承担的,扶养义务的问题,算了还是不要扯的好,自己有钱没有必要啃老。
总之,这些年来他就没有存下多少钱,所有的现金加起来不过六万多莱茵盾,这还包括了遗产中的现金。
果然是贵族作风,这么多的现金都存了下来,居然没有投资出去钱生钱,弗朗茨都懒得吐槽了。
这就是奥地利贵族的现状,他们还没有完成由大贵族向大资产阶级的过度,在投资上大家都倾向于保守。
第六章、日常操作——挖坑
维也纳自从13世纪成为哈布斯堡王朝的首都后,这里很快就成为了欧洲大陆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现在也不例外,反法战争结束过后,奥地利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大国地位,拥有欧洲宪兵之称的可不是只有俄罗斯。
1815年奥地利组建了神圣同盟过后,成为了复辟势力的代表,反对资本主义的急先锋,同样充当着欧洲宪兵的角色。
可惜这辉煌的背后却是奥地利的不断衰落,到了1848年革命爆发,奥地利帝国的欧洲霸权就此终结。
走在繁华的大大街上,弗朗茨的心情是沉重的,不经意间想起了杜甫的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繁华的维也纳大街上,还不时有衣衫褴褛的人匆匆而过,看得出来他们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偶有乞丐误入,迅速就会有警察前来将他们驱赶,或者是带走。
这还是最繁华的大街,要是去了贫民窟,还不知道是什么样一副景象。
卖火柴的小女孩不是童话故事,一路走来弗朗茨看到了太多的小孩叫卖着香烟、报纸、火柴
弗朗茨没有指责资本家们虐待童工,这个年代能有这么一份儿工作养活自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一个多月时间,弗朗茨走遍了维也纳的主要城区,见识到了这个日薄西山的帝国真实一幕。
或许在一年后的维也纳大革命中,民众们真正需要的不是什么宪政,也不是什么自由,而是需要可以裹腹的面包,和可以御寒的衣物。
舆论落入了资产阶级和贵族手中,所谓的革命实际上沦为了他们争夺权利的工具,而普通的民众则成为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
弗朗茨还记得后世一篇文章,写的是波兰民族主义者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