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营业的店铺都是外商,本土商人早就俄军洗劫怕了。
若不是家业和法兰西绑在了一起,估计这些贵族也要跑路了。虽然明面上俄军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但是暗地里就说不准了。
最近意外猝死的贵族,可是不在少数。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曾在公开场合表露了反俄倾向。这么大的嫌疑,要说俄国人没关系估计谁都不信。
怀疑归怀疑,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俄国人下得黑手,大家就算是想要向国际社会申饬都不行。
相比悲观的众人,布雷亚还是要稍稍乐观一些。安慰道:“局势也没有那么糟糕,除了这些坏消息,还有一个好消息。
西班牙人已经削减了一半的驻军,如果短期内摩洛哥乱局无法平定,估计他们还会继续抽掉部队。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联盟并没有准备增兵补上西班牙人留下的兵力缺口。看样子南部地区,可以先缓过一口气了。”
反法同盟驻军法兰西,军费都是法国人承担。虽然巴黎政府闹罢工了,但是有俄国人开头自己征税,其他国家自然也会跟着学样。
只不过相比俄国人的直性子,大家还是知道迂回一下。通常都是任命当地人充当税务官,除非是有人暴力抗税,要不然是很少出动军队的。
雷特斯摆了摆手道:“姑且算是一个好消息吧,不过这些问题。暂时还不是我们能够操心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前来参加宴会的人中,出现了几个陌生面孔?”
贵族的圈子本来就不大,突然增加几个陌生人,想不引起大家的注意都难。经雷特斯这么提醒,众人瞬间扫视了一眼全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小角落里。
只不过考虑到这次宴会的目的,反应了过来的众人,默契的选择了没看见。
反俄也是需要技巧的,暗地里下黑手没有关系,明面上是万万不能给俄国人留下把柄的。
参加这次聚会的人,既然不是贵族,那么就只有可能是抵抗组织的成员了。
莫说是不认识,就算是亲兄弟,现在隐藏了身份,也只能装作不认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贵族中出现几名投靠俄国人的法奸,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为了避免被俄国人抓住把柄,在商议对策的时候,大家从来都是口述,绝不留下任何纸面文书。
抵抗组织的成员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大人物们对俄军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
……
第五十七章、超长实习生
伴随着仇恨的积累,法兰西局势进一步恶化。沙皇政府预想中的秋风扫落叶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脚踩入了泥潭中。
武力镇压在城市有效,一旦进入乡村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法国人依托地形玩起了游击战,搞得俄军苦不堪言。
二十万俄军看似不少,但是要控制整个法兰西,明显是力有不及。
尤其是西班牙削减驻军人数,收缩驻守范围后,俄军的压力就更大了。
没有办法,法兰西的抵抗组织把俄国人当成了首要目标。袭击大都是冲着俄军去的,其他国家控制区域反而是相对安静。
没有人喜欢自找麻烦。虽然在反法问题上大家是盟友,但沙皇政府没有求援,各国自然乐得看热闹。
“求援”,看似很简单,仅仅一封电报就够了,但是真正要迈出这一步却不容易。
沙皇政府想要拿法国人立威,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若是遇到一点儿小挫折,就要向盟友求援,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不仅仅只是丢脸是问题,最重要的是牵扯到了俄罗斯帝国在欧陆联盟中的地位问题。
在拳头和国际地位对等的年代,有多少实力就有多少话语权。没有实力,做什么都不硬气。
意识到了法国人不好惹,沙皇政府已经是骑虎难下。这个时候选择妥协,不光在国际上丢人现眼、地位下降,就连在国内沙皇的声望也会跟着大跌。
俄罗斯的官僚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大煞风景,跳出来提和法国人妥协、或者是向盟友求援。
不管怎么说,在官僚们心目中,政治正确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其它的都是小问题。
何况以俄罗斯帝国的实力,只要舍得投入,镇压抵抗组织就是实力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沙皇政府可以说是相当的有经验。波兰、保加利亚、阿富汗,就没有一个是好统治的,最后还不是在沙皇政府的铁拳下臣服?
不管是真心臣服,还是假意迎合。总之,表面上这些地区暂时是稳定了。纵使还有游击队存在,那也钻进了山沟。
能够做到这一步,对沙皇政府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要能够大致稳定局势,给盟友们一个看得过去的交代,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事实上,若不是国际社会在看着,沙皇政府绝对不介意放弃“乡下小地方”,只是占据最富庶的巴黎地区。
法兰西的乱局没有影响到神罗。虽说人类正在迈入全球化时代,但是从欧陆战争爆发开始 神罗同法兰西的正常贸易往来就被打破了。
战后法兰西都被打废了 就算是贸易重新开启,也没有多少贸易额。所有的经济阵痛 都在之前的经济危机中一波爆发 现在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进入1896年后,摆脱了经济危机的神圣罗马帝国 再次登上高速发展的快车。
新一轮的五年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制定中。只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 这次的主持者不再是弗朗茨。
时光匆匆 已经是不惑之年的腓特烈皇储,现在已经开始逐步接管政务。
事实上,早在二十年前腓特烈皇储就已经开始接触政务。只不过当时,他只是一个跟着打杂的实习生。
这一实习就是二十年 堪称是史上最长实习生了。普通岗位要是让人实习二十年 估计搁谁身上都会发疯。
皇帝这个职业明显是例外,自古以来超长待机的太子多得去了。没有足够的耐心,根本就熬不到继位。
对比后世那位古稀之年,还是预备役的查尔斯王子,不惑之年的腓特烈真的很年轻。
某种意义上来说 无论是查尔斯,还是腓特烈都是幸运的。欧洲世界继承法深入人心 皇储只要自己不作死,就不会被人拉下马。
要是在东方世界 被下面一帮弟弟死死盯着,各种阴谋诡计接踵而至 不被逼疯都是一个奇迹。
接过儿子递过来的计划书 弗朗茨迅速浏览了起来 突然在第三页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