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老逃走时又均被萧尘飞剑所伤,其中四长老和六长老伤势较重,所以现在,只有三长老和五长老来到这殿上。
见到殿上背对着他们而站的那个黑衣人,两人心头一颤,均有些惶惶不安,低着头道:“不知铁衣使驾临,有失远迎……”
“恩……你们来了。”
黑衣人慢慢转过了身来,只见他右边脸上带着半张黑铁面具,双手仍然负在身后,看上去十分冷峻。
这黑衣铁面男子,正是陆家四使里面,排行第二的“铁衣使”,修为十分高,尤其是那一双铁臂铁拳,崩山裂石,无坚不摧。
只见他目光冷峻,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下,冷冷问道:“今日三公子可有受伤?”
五长老道:“铁衣使请放心,陆公子并未受伤,现在很好……”
说这句话时,他背上着实起了一身的冷汗,还好今日白天陆无心没事,否则这小公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五行宗恐就要倒大霉了。
其实那晚在城外,他感受到那道神识之后,心里就一直隐隐不安,总有不好的预感,倘若早知风满楼里面有着一个如此可怕之人,他就绝不会同意今日之行,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恩……”
铁衣使微微颔首,往前走了几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冷冷地道:“今天那个人,你们可是知晓他的身份?可是看见了此人的容貌?”
“那人……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
两位长老彼此对视,回想今日白天的时候,对方出手太快,身上又披着黑袍,实在没有看清对方长什么样。
“罢了。”
见两人沉默不语,铁衣使继续问道:“那你们可是看清了对方的玄功招式?是玄门的招式,还是魔门的招式?”
“这……”
两人再次对视沉默,仔细回想今日白天的情形,那黑袍人似乎也就出了两招,光凭两招,如何能够绝对分辨出,是玄门招式,还是魔门招式?
见两人不说话,铁衣使忽然声音一厉:“怎么?如今你们连玄门和魔门的招式都已经分辨不出来了么……”
见铁衣使脸色逐渐阴沉,两人回过神来,微微一颤,说道:“应当是魔门的招式,十分诡异的杀人手段……”
“魔门……”
铁衣使目光微微一凝,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如此厉害的年轻人,仙元五域的那几个魔门,逍遥楼,白云阁,魔天教,会是哪一个……罢了。”
他说到此处,抬起头看着二人:“你们四人伤势如何?”
“还好,无甚大碍……”三长老低着头道。
铁衣使道:“那就好,下个月,将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做……”
“下个月……”
三长老一下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微微诧异之色,这次他们五行宗损失如此惨重,难道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就又要去做事吗?
“怎么?”
铁衣使声音有些寒冷,向他走近了些,一直走到他的面前,目光十分寒冷逼人,冷冷道:“这次你们失去定风城,难道就不打算将功折罪吗……”
“可是……”
三长老还想再说什么,五长老忽然上前一步,手一伸,将他拦住了,看向铁衣使道:“铁衣使放心,我们几师兄弟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恩,这就对了……”
铁衣使微微颔首,此时看着三长老的目光,仍然有些阴寒:“你们把事情办好了,这样,我回去才好向三位家老交代……”
五长老向来圆滑处世,笑道:“如此,那就先谢过铁衣使了,到时候还请铁衣使在三位家老面前,多多替我们美言几句……”
“只要事情办好,自然会得到你们应得的。”
铁衣使语气冷冷,话一说完,手一扬,一样事物向五长老飞了去,五长老伸手接住,却是一个小小的玉瓶。
拿到这只玉瓶,他迫不及待打开,只见里面,有着四粒红色的丹药,然而旁边三长老见瓶中只有四粒丹药,一下就抬起了头来,不解地看着铁衣使,同时略显不满:“为何只有四枚,二师兄跟七师弟虽已身殁,但大师兄,他还……”
不等他话说完,铁衣使眼神一下变得极其寒冷了:“化神丹炼之不易,你认为,有必要浪费在一个废人身上吗……”
听闻此言,三长老心中登时一怒,旁边五长老伸手将他一按,向铁衣使笑道:“铁衣使言之有理,化神丹炼制不易,自当合理利用。”
“我走了,下个月的任务,过些日会有人来告诉你们怎么做,另外,到时候还有别的宗门与你们一起……”
铁衣使一边缓缓说着,一边负着手慢慢往殿门走了去,三长老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手指捏得直作响,五长老却强压心头之气,仍是笑道:“恭送铁衣使……”
……
时间过去了三天,这些天,定风城从未如此宁静过。
由于五行宗的突然撤离,易无极和宗啸天又重新掌握了城里半边天,而罗刹女主,则一直在秘殿里面运功疗伤。
这一日天气晴朗,清香苑里,沈婧已给花未央再次施术过,萧尘坐在旁边,这三天除了给罗刹女主运功疗伤,便是哪里也没有去过。
“她今日能醒过来吗?”
“视情况,扶桑之花的生生不息之力,她已经全部吸收,体内寒气也已经清除,若不出意外,今夜之前,她会醒来。”
沈婧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将银针收了起来。
第五百二十九章 失忆
萧尘看着床榻上静静入睡的花未央,默默不语,仔细算来,她已昏迷了整整四年,四年时间,从未醒过。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就在这时,沈婧忽然又看向了他,萧尘见她神色凝重,问道:“什么事?”
沈婧慢慢将手里的银针收起,向花未央看去,徐徐说道:“她醒是能够醒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
萧尘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
沈婧叹了声气,转过身来,看向他道:“你应是还记得,当初在东碣,我与你说过的,倘若她真是那玄阴之体,那么……恐余寿已不多了,你须有准备……”话到此处,不再多言,转身往门外去了。
“余寿不多……”
萧尘神情呆滞,慢慢转过头,向花未央看去,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年在林子里,与他斗琴的那个精灵古怪的少女。
时间慢慢过去,这一天像是过得从未有过的缓慢,萧尘一步也没离开过房间,终于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花未央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未央……”
见她终于要醒了,萧尘脸上神情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向窗外望去,却不见沈婧的踪影。
等到夜幕笼罩时,花未央的反应越来越剧烈了,但就是始终闭着双眼,仿佛陷入了梦魇一样,无法完全醒来。
“未央,未央,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萧尘在旁边紧张看着,又不敢大声将她叫醒,现在他束手无策,只好去找沈婧过来,然而正当他刚起身准备出去之时,后面响起了一个轻轻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