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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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很快过去，凌晨五点半就醒了高瞰有点苦恼，这待在哪儿迎宾呢？棋茗苑不合适，只能机动游走了。
坐起来点根烟。
“干嘛这是？这么早！”张玲醒了。
“想着今天怎么游走接待！”
张玲趴在高瞰腿上笑道。“这还不好办，各接待各的不就行了，你是糊涂一时。”
“对呀！我这是他娘的瞎操心！让方玲今天跟着我就行，她也没接待任务。”
“行了！多大点事儿。瞎操心！再睡会儿！”
高瞰给方玲发个微信。“小娘们！今天跟着我，咱俩一起瞎转悠吧，让他们各自接待自个的。咱就接待下师院这块儿就行了。”
“好的！小爷们！再睡儿！爱操心你，今天咱俩陪师院这边就行了。想你！”
高瞰盖好被子，抱着张玲接着睡，睡到九点半才起床。
张玲给他做碗鸡蛋面。吃完面，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此时没什么人来，不到十一点的话来不了什么人，倒是程玲发信息说快到了。
“得！师院程玲快到了，少校师姐！老师们来的是不是早点？”高瞰问张玲。
“哈哈！老师们真的是与众不同，信息量很大呀！去吧！找方小娘们迎宾吧！”张玲笑道。
“你这边跟战友们说穿便装来，中午留他们吃饭，上次就走了，挺过意不去的。”
“行啊！老公！体贴入微，很注意细节。”
“必须的！”
高瞰说完向棋茗苑走去。
“小娘们在哪儿呢？这会儿。”高瞰给方玲发信息。
“卧室。来吧！”方玲回信息。
门虚掩着，已经开了锁。
高瞰刚进门就被抓床上。方玲抱着高瞰撒娇。“老公！你没在的时候我就睡不着觉。你啥时候回来？”
“跟个小孩儿似的，随时都能回来，不忙的时候白天随时来陪你睡觉行不行？”高瞰拍了拍方玲的脑门。
“当然行了！那就说定了，习惯了，没你在不行，那白天没事你就过来。”
高瞰笑了笑。“起床吧！师院的老师们挺积极的。唉！”
方玲撅着小嘴儿起床。
大厅里。高瞰和方玲坐着喝茶，方玲紧挨着坐，头放在高瞰肩膀上。
“小娘们！大厅里这么腻歪，你不怕你的员工们八卦你？”
“怕什么？我的男人我还不能腻歪？谁八卦让谁滚蛋。”方玲狠劲儿又来了。
“行行行！随你吧！小娘们！”高考无奈地说。
“如果你爸爸把你支开棋茗苑你怎么办？比如总裁班培训呀、什么国外深造啊等等等。”
方玲一愣。“会吗？不去。坚决不去。”
高瞰刮了下方玲的鼻子。“我感觉快了，也许今天可能就去跟你说。你爸妈想让你离开我，你信不？你记住，棋茗苑是你的，可别给扯没了。咱俩的心血都在这了，家具厂可以退出，这儿可要抓住。”
方玲神色复杂。“老公！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以后我自己说了算。大不了我把棋茗苑卖了，咱去别的地方干！”
“把「棋茗苑」注册商标吧！要不干大了别人注册了他娘的给别人做嫁衣，注册商标也就2000元左右，我以前注册过两个。”
方玲鼻子酸红，当即拿出手机。“真是！这就办！来亲下！”
“办正事！这大厅，小娘们！不怕笑话你！办完了，咱俩到门口去，忙完了楼上腻歪去。”
“嗯！小爷们……”
方玲做事情是雷厉风行的，商标代办机构当即查询、可注册、转定金，派专员过来办手续。一个半小时的样子，这事完结。
高瞰抽口烟，长出了一口气。
方玲抱住高瞰的腰站在门口。眼看远远的有车驶来。
程玲一帮老师、袁玲和同学们下车，高瞰和方玲迎上前去。
“欢迎光临，里边请！程老师！杨老师！老师们好！请！”高瞰欠身道。
“袁玲！带同学们去各自岗位吧！去吧！”高瞰刮了下袁玲的小鼻子。
杨玲笑道。“这学长当的还凑合，蛮称职。”
“哈哈！那必须的！这小学妹很可爱！”
老师们大厅落座。
工作人员早就安排就位。
“老师们请随意！千万别客气！”高瞰笑道。
“我去那边几个店看看，你们也可以随便逛逛。今天各店全场五折！”
老师们骚动起来。全部出去逛了。
高瞰和方玲到各店面晃了一圈。
高瞰拉了拉方玲的手。“走吧！小娘们！咱上楼腻歪去。说老实话，我不大喜欢应酬这场合，该走的场面走完了。”
方玲媚笑道。“走！我也不想应酬了，咱去找属于咱的空间去。”
房间里，两人往床上一躺，方玲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监控画面，棋茗苑内外一览无余。
“什么时候整的这玩意儿？”高瞰惊问。
“刚整的！刚整的！咱华山论剑吧！”
高瞰笑道。“小娘们！武侠小说看的不少呀！接招儿！”
俩人激烈了半小时。方玲开始看监控画面，高瞰则累的睡觉。
监控画面出现了老爷子、方顺、苗英丽。这正常，方圆开业当然要来了。
高瞰刚睡着，方玲就叫起来了。“哎呀！老公！那个他娘的李春也来了，跟着在我爸爸、哥嫂后面，看来他们是一起来的！这新闻够新闻的！！”
高瞰迷迷糊糊地梦呓道。“来就来呗！管咱蛋事！李春是捧你哥嫂的场，蛇鼠本就一窝，那是他们的事。我睡半小时，等会儿去陪老师们！别的不陪。”
“哎呀！你老丈人来了你不去陪啊？”方玲急了。
“等下要全场敬酒嘛！意思意思就行了，面子活儿总要做的，就是那个李春我也会敬酒。”高瞰说道。
“你看了，过来躺下休息半小时就下去。”
“好呀！睡啥呀？再战紫禁之巅。”
“我日！果然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吃春药了你？小娘们！”
……
十二点半……
有一半来宾还在逛，大厅里大包小包的座位下边放了一地，五折的诱惑，绝对物美价廉。
袁玲的其他同学来回穿梭发宣传页。
袁玲满头大汗跑到高瞰和方玲跟前。“学长、方姐，还有六个同学也想来工作，咋办呀？能安排吗？”
“喊她声嫂子，她就安排了！”高瞰指了指方玲。
“嫂子好！嫂子真漂亮！”袁玲赶紧喊道。
“哈哈哈！行行行！包在我身上！这小嘴巴真甜！”方玲喜上眉梢。拿出纸巾为袁玲擦汗。
“谢谢学长！谢谢嫂子！”袁玲高兴的跑去通知同学了。
“先别走。过来给你说句悄悄话。学长教你一招……”高瞰对着袁玲耳朵小声说。
“再有同学想来工作的话，你就冲另外三个美女姐姐也喊嫂子，保准安排到位。”
“真的呀！学长！”
“试试就知道了！”
袁玲走远了。
方玲妩媚一笑。“小爷们！这嫂子词儿整的妙呀！真会给人找活儿干。”
“本来就是嫂子嘛！又没说错。”
“德性！小爷们你不陪你老丈人聊了聊天啊！”
高瞰点根儿烟。歪七八糟的刁在嘴角。“慌什么？这老丈人也是没有立场，跟那个李春坐在一桌也不担心掉身价，影响自己形象。”
“你管那么多干嘛？”
高瞰笑了笑。“找个时间节点去呗！我说小娘们！这开业庆典过后，用一个月的时间把和市场跑一遍，帮这几个小娘们总经销的市场维护和再开发以后，我看你就退出家具厂，别再管了，全身心经营棋茗苑，这商标也注册了，法人代表也是你，房子也是你的，这样办是最精准和明智的选择，如果你不想你们家里乱套的话就这么办，你觉得呢？”
“为什么呀？”方玲急了。
“再出去跑一个月，生意会更好！更好以后就有人眼红，眼红就要参与，参与就会冲突，然后影响了心情，也影响了棋茗苑的生意，这不是明摆着吗？
听我的没错，咱用心把棋茗苑做好就够了。你别等着你爸爸找你谈，让你退出就难堪了。
傻妞！姑娘总要嫁人！以前你哥嫂不是闹过吗？再闹你觉得有意义吗？人要知进退，明白吗？”高瞰继续分析。
“凭什么呀？咱们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就这么交给他们？”方玲不甘心。
高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叫高风亮节，厚德载物，高瞻远瞩。你可以把厂里属于自己的拿出来了对吧？这谁也没意见，又有自己独资棋茗苑，这不是锦上添花吗？
一举多得。既然他们眼红、防我那就丢了不要，还落个不争、退让的好名声。
再说了，现有的客户听咱俩的还是听他们的？我跟你说，你要是像上次那样不听话以后我可不管你了，你可别又做后悔事儿！让我又背黑锅。
你就说精力有限，棋茗苑都忙不过来，必须抽身出来，厂子交给你爸，他想给谁，让谁管理那就是他的事了，跟咱俩无关。中午应酬完，你就回家跟你爸爸摊牌这事。”高瞰点根烟。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可我还是不甘心。”
“小娘们！你是听话呢还是不听话呢？头发长见识短。把棋茗苑做大做强就够了，不要太贪婪。一会儿老子就生气了！
好了！进去广播通知大家到大厅就坐、开席。”高瞰燥脾气马上来了，四下找东西摔。
方玲一看吓一跳，这家伙发脾气她可是领教过，别又当众一耳光。“行行行！别生气！照你说的办行了吧！就知道吼！”
各店参会宾客一一到位就坐，方玲拿着话筒主持安排，高瞰坐在程玲旁边，谈笑风生，有说有笑。
差不多快结束了，高瞰领着方玲、张玲、刘玲、黄玲，后边跟着服务员，每人拿酒准备。
敬酒开始……
先从老爷子那桌敬酒，尊老爱幼是必须坚守的。
老爷子标志性笑容。“高瞰呀，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你李叔叔、张叔叔！王叔叔、翟叔叔、这是竹木家具厂李春李总。”
高瞰一一敬酒，非常客气。
到李春时，高瞰笑道。“李总好，来者是客，咱们同属家具行业，这样吧！咱俩每人四杯酒，李总你看如何？”
李春早已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狂妄的姿态，转换成了豪爽、豪气的江湖韵味。“高总大气，理应相陪。”
两人叮叮当当，一鼓作气。
两人干了杯中酒，高瞰又和大家客气几句。准备离开去别桌。
这时，李春小心翼翼道。“高总请留步，我回敬您四杯可以吗？”
高瞰目光转向老爷子几秒。老爷子点点头。
高瞰暗想。“尊重是有条件的，这是什么立场呢？这个老爷子果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所谓江湖瞬息万变！”
高瞰转向李春。“非常感谢！当然可以！”
说完，手伸向酒杯。
此时张玲及时把高瞰拉到身后，四玲一字排开一人一杯。
张玲正色道。“高总还有这么多桌要应酬，这四杯酒就由我们四个代劳。李总请！”
高瞰开心地鼓掌，带动了全场鼓掌。
——谁说女子不如男？
士为知己者死。张玲果然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老爷子震惊了十几秒恢复了镇定。也许他认识到自己可能判断失误，也许刷新了认知。
高瞰的选项他今天才明白。不是单项选择，而是多项。
也可能明白高瞰凭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吃饭，很纯洁！
世俗地讲，其他三家每一家综合实力都比他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他也许停留在高瞰别有用心的层面。今天，也许不再停留。
到师院桌，程玲露齿一笑。“高瞰同学！多谢款待！”
高瞰笑道。“欢迎常来！这里也是程老师的家！”
杨玲又挑衅。“高瞰同学！那我呢？”
高瞰轻笑道。“当然也是杨老师的家呀！欢迎常来！多谢支持！”
杨玲嗔笑道。“哼！这还差不多！”
身后四玲随即先敬杨玲，一人一杯。等到高瞰敬酒时，杨玲已经飘飘然欣欣然了。而其他老师呢四玲并没有敬酒，高瞰一人通过。
程玲一笑百媚生，看看杨玲坐立不稳的样子，赶紧扶住。“我说杨玲，以后可得长点眼色。”
杨玲还在挑毛病呢。“程玲，那四个美女怎么不给你敬酒？只给我敬酒，我……我头都……晕了！”
程玲笑骂。“该！这下公平了吧！没眼力见！哈哈！高瞰，没事。甭管她，我照顾她，你去忙吧！”
宴会终于结束了。一圈下来，尽管有四玲替喝，高瞰也晕乎了。
四玲七手八脚把高瞰收拾到张玲办公室床上。
袁玲后边拿着毛巾上前给高瞰擦脸上的虚汗。
高瞰对着四灵说道。“给这些学妹安排间房，买四个高低床，晚上下班太晚了不安全，让她们吃住都在这吧！都是些小女生安排好！”
张玲说：“小事，本来就这样安排的。操心劲儿哟！”
袁玲红着眼睛哽咽道。“谢谢哥！”
“别客气！学妹！应该的！你们都去忙吧！我……我睡会儿！”说完高瞰就睡着了。
袁玲又替高瞰擦了擦汗。下楼去忙了。
“嘿！这死小爷们又收了个妹妹！这哥也算当成了。”
“这小嘴巴甜的！美女姐姐也不喊了，直接改喊嫂子了，把我喊的脸热了半天。”
“你以为就你这待遇啊？我们也是。”
“又是这死小爷们的主意。唉！上贼船了。”
“贼船啊？那你下去啊！”
“你怎么不下去？”
“我又没说是贼船。”
……
一切就像一本书，过了今天，高瞰就翻开了新的一页……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高瞰睡的香甜，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