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4 章(1 / 1)

赘婿 愤怒的香蕉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太平,你不能出去。我会让陈师爷和这次过去的下人看住你,在大名府附近,有你梁世叔照应,你做什么都可以,决不许乱跑!第二,你要查陆谦的事情,可以,但是只许你派人去查,也可以让你梁世叔替你查,而不管你查到什么……”

他低下头来,在高沐恩耳边沉声道:“……不想死的话,不要去找周侗,就算看见他,也要躲开。清不清楚?”

高沐恩听着这话,拼命点头,随后又是一大堆肉麻的承诺保证,高俅听了一阵,坐下来:“滚吧。”

高沐恩便打着滚从房间里出去了,他滚到门外,起身拉上房门,才欢天喜地地跑着走掉。房间里,高俅笑了笑,然后目光缓缓变得严肃起来。对于这个儿子要干嘛,他是清楚的,京城里这段时间他没办法肆无忌惮,但出了京城,特别山东一带,向来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一般的人命如蝼蚁草芥,他去到那边,就算玩几个姑娘、妇人,也闹不起什么事情,而且有梁中书的照应,想来一切也会顺利。

至于关心陆谦,那就纯属说笑。这个儿子素行不良,但心倒是不大,有几个良家妇女给他玩玩,相信他也会收收心,就那样在大名府呆下来。京城里这段时间,压了他这么久,也是难为他了,且由得他去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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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这个夜里,为祸一方的花花太岁即将出京的消息,并不是什么让人关心的大事。而对于此时在京的李频来说,他得知自己即将升官的消息,只比宁毅晚了半天——就在这天下午,有宫里的人出来通知他,着他明日上午入宫面圣。虽然还不清楚具体的官位,但这次对他的升迁力度极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因此推掉了原本预定的应酬,这天晚上,焚香、沐浴、斋戒。坐在微风徐来的院子里,听外面的喧闹声远远传来,犹如响起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动静。透过远处的院墙、月牙儿挂在树梢上,城市的灯火浸上夜空,将那黑色的天空,溶成了透明的琥珀色……

他知道他将记得这片透明的夜色。只有在这个夜晚,他的仕途,才是真正的走上大道了。从此以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将是真正的天风大河。学人读书,十年寒窗,数十年求索,他将成为……推动这天下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其他的高官名士在这一天到来时是否有他这样的心情,在竹记后院二楼的阳台上坐了半晚,子时将至时,他还是安静地回房入睡。

第二天,他第二次的见到了圣上,完成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君臣奏对。(未完待续。)

PS: 对着神圣的第五百章许诺,接下来连更……哼,至少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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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〇一章 弃子与鲤鱼(上)

景翰十一年八月初九,早朝之时,景翰帝周喆通过了几项官员的升迁任命,这其中,便包括原南和县令李频李德新升调河东路水陆转运副使的决定。

有武一朝,一路的转运使,在权力最大时已经是相当于后世省长的官职。而在京城,真正直接掌握全国转运大权的,通常都是宰相,可见其地位之尊。

当然,转运副使为从五品的官,在京城一地,算不得很大,此次因为升迁而得到接见的官员中,他的职位也算是最低的。但李频原本是七品的县令,此次任期未满,直接升调转运副使这种掌实权的职位,确实称得上是连升三级的提拔了。

也是因此,擢升的几名官员当中,他还是颇受瞩目的。

“……而今士人当中,有一种风气,很不好。”早朝过后,召几名臣子觐见时,周喆便针对这件事说了几句,“想当官,可又怕为外官,特别是怕为地方官、父母官,畏于作邑,于县令一职,最为严重,朕,很是心痛。”

“景翰三年,全国县令缺员一百三十五人,到景翰七年,缺员仍旧有九十多人,尤其广南一带,有人得了实缺,却不愿赴任,在京拖延,跑各家门路的!朕都知道。”

“当然,县令一职,责任繁重,考成严格,一去任职,天南海北,可能都见不到亲人。这些事情,朕也明白。但父母官!什么是父母官!所谓县令,乃是这个国家最基本的官员,与百姓最为亲近!他们啊,说着十年寒窗,为国效力,实际上,不过挑肥拣瘦,一旦录用,便眼巴巴的想当京官!老实说,但凡得了县令之职,却不去上任的,此后再难有官做!这些,朕心里都有一笔账。”

由于严肃的早朝已经过去,为了表示亲近,这次的召见,周喆是安排在御花园附近走了一走,也算是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但此时说起这些事,这位气质沉稳的皇帝背负双手,语气就变得严肃起来,跟在后方的臣子们亦步亦趋,诚惶诚恐。

周喆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用这么紧张,依旧缓慢前行。

“朕,曾说过,但凡能当好县令者,便什么都能干好。自景翰三年以来,朕超职擢升的县令,不止一人。德新哪,你们是县令的表率,这次擢升你为转运副使,很多人说话,但朕看了你在南和的表现,仍旧决定给你这个位子。你去河东,要帮好刘从明的忙,好好干,不要令朕失望。河东的情况,很棘手啊。”他口中的刘从明,则是李频此后的上官,河东路的都转运使。

走在最后方的李频躬身低头:“臣一定全力以赴,不负圣上所望。”

周喆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回头摆了摆手:“不是不负朕的所望,而是不要负了当地百姓所望……”他伸手指了指后方的其他人,“你们,也是这样。如今这武朝天下,看似歌舞升平,铁打的一块,实际上,内忧外患啊。”

他说着,踏上前方的一座拱桥:“于外,辽人已经去了,但你们不要以为金人就是好相与的。他们也是穷山恶水里出来的,狼子野心,难以驯化。这次战事未毕,他们便撕毁前盟,若非有童枢密,郭将军以及很多人的努力,燕云十六州,那是一寸地方也拿不回来的……”

“……再说国内,这一次,南北几路受灾,百万子民,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在此时,还有诸多蝼蚁、蛀虫在蠢蠢欲动,要坏这个国家的根!这些事情,你们都要给朕记在心里。事情办砸了,朕不办你们,下面千千万万的子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父母官。你们……记住这些话,这是朕对你们的期待。”

周喆说到这里,这次召对的目的其实已经达到,随后君臣之间又多聊了几句,周喆甚至还问起其中几个臣子的家事。虽然没有再将李频单独挑出来说,但这次召对之中,他其实也已经出了很大的风头。觐见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