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倒也不愿做太多遮掩。
那小绿福了一福:“宝儿哥哥好。”
宁毅此时也在看看小绿看看秦绍谦,片刻之后,秦绍谦才反应过来:“哦,小绿啊,是这样,她今年才十四岁,我昨夜去鸣翠楼,那边便要给她梳拢挂牌,这不是作孽么,所以我就把她买下来了,心想她正好可以配给小虎当个妾室,不过小虎他怕老婆,不肯要,那就只能我带着了……”
后方胥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眉毛,秦绍谦倒是一脸豁达,无事不可对人言的样子,宁毅心想这家伙前天才回家,昨天就跑去青楼买姑娘,这也真是够豪迈的。
秦绍谦既然过来,秦绍和其实也已经到了,只是以他的身份,陈洛元是亲自过去迎接的,这时候应该在一边的院子里说话,据说除了秦绍和,驸马康贤今天也来了,想来一帮文人士子既然要比拼文采,剑拔弩张,那么可以倚老卖老当裁判的大儒也是要来几个的,康贤这人身子骨一向硬朗,又喜欢凑热闹,很少错过这等盛会。
待会可以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让康贤与秦绍和一起给柳青狄小鞋穿。
心中这样想着,那边的院落间,陈洛元等人已经朝这边出来,随后,周邦彦、李师师等人也终于跟着出现,想来人已经到得差不多,接下来也就到了踏青玩闹的时候了。至于这踏青游玩的途中会踏出的火气,那都是见怪不怪的固定节目,只看多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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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的DEBUFF一直在持续,感觉白加黑什么的不给力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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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〇章 腹黑
“……在下陈洛元,欢迎各位朋友莅临敝庄,如各位所知,今日有几位朋友乃是从外地过来,他们……有当年的状元公,有享誉京城的大才子,有……”
时间已经差不多,人也基本上已经到齐,名叫陈洛元的中年儒者在与一部分的人打过招呼之后,便也准备招呼众人上山游玩。按照以前的说法,他举办这场踏青会的理由主要是因为与周邦彦的关系不错,周邦彦是配得上“享誉京城大才子”这个称呼的,然而他说着当年的状元公,倒是令得宁毅有些吃惊了。
“周邦彦考上过状元?”
一般来说,以诗词闻名者,其实在科举上未必真有多厉害。诗仙李白虽然得皇帝青眼,但在官场评价上,却是形如弄臣,诗圣杜甫在官场混了几十年,也没当过什么像样的官,陆游命途坎坷,官场之上屡遭排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好的艺术家往往成不了好的官僚,若是思想家,或许还有些可能。周邦彦若真是那种两者都能兼顾之人,那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只是听说他在京城做的只是七品左右的小官,这倒是与状元郎的身份有些不符了。
不过,宁毅问完之后,秦绍谦倒是朝那边挑了个白眼:“诺,大哥以前是承平十四年的状元,那时候父亲便是吏部尚书了,也亏得他们敢取。”
武朝的年号,景翰之前便是承平,秦绍和给人的感觉颇为低调,看来比乃父秦嗣源都要内敛一些。相对于周邦彦这等才子,秦绍和似乎算不得才名远播,也并非是因为学问做得好才上的位,宁毅倒也没怎么留意,却想不到他却是曾经的状元公。这大抵是因为他在做事上的稳健已经盖过了文事上的张扬,正是高调做事,低调吹牛的作风。
今天到场的除了各个青楼中的美丽女子,十之八九都是文人,平日里大家热衷诗词歌赋,但归根结底,读书写文还是为了科举当官。周邦彦当初因献《汴京赋》得官,因文采名满天下,但状元之才,民间传说中甚至是文曲下凡,武朝文事兴盛,当官的可以有几千几万,而状元每年却只能有一个,这名号一出,顿时周围一片哗然,若非那陈洛元随即道出对方的知州身份,恐怕立即便要有人上去套近乎。
有了秦绍和这小小插曲,一时间倒是稍稍冲淡了旁人放在周邦彦等人身上的注意力。但另一方面,现场之中,京师学子与江宁学子倒是更加肃容起来,隐约间更加重视起了这场踏青会,有状元公在,待会写诗写词,自然得好好表现一番。
一阵介绍,让参与者们大抵知道了京城那边来了些什么人。周邦彦等人还是方才的文士打扮,倒是李师师怀抱着一盏古琴,蒙了面纱,显得安静,这位号称京师第一的花魁,倒是没有选择什么先声夺人的出场,但轻纱之后和煦淡定的笑容,仍然能够给人很深的印象。她倒也没什么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是……
“其实觉得这位师师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锦儿在旁边轻声说道,云竹倒只是笑了笑,宁毅偏过头问道:“你这么觉得?”
“嗯,人家只是过来探亲访友的吧,也没说要怎么怎么样,咱们这边就把她逼出来,还非得说她瞧不起江宁什么的,其实在这一行里的女人,谁会傻乎乎地去做这些吃力不讨好又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濮阳逸他们……”
“她故意的。”
“嗯?”
“你看旁边,绮兰骆渺渺她们的乐器都是让丫鬟拿着的,她这样子出来,怀抱古琴,双手在前,表示抗拒,抱琴的双手交叉得很深,看起来将琴抱得有些用力,暗示被孤立,她笑得倒是很自然,但从一出来,没说什么话,肢体语言就一直在暗示:我虽然是京城花魁,但也是被别人捧出来的,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女子,而你们欺负我。你看看,佳人在望,江宁的这些学子就得被分化掉一批,待会大家向周邦彦这些人发飙,可终究会对她手下留情。”
宁毅这话一说,旁边的云竹与锦儿都拿目光望着他,云竹轻声道:“些许动作之中,竟有这么多的玄虚么?立恒真是……”
宁毅也就笑起来:“假的,其实是倒果为因的说法,她自己也许什么都没有想过,不过有的人就是可以看见场合立即知道该怎么应对,虽然心中未想,效果却达到了而已,我不过是在效果上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解释而已。”
“不是啊不是啊。”锦儿的眼睛倒是亮晶晶的,似乎对宁毅的那番分析大为佩服,“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啊。”
“看看,唬到一个人。”
宁毅说完,云竹笑了出来,锦儿鼻头轻轻一哼,“你看云竹姐,笑得好含蓄,而且笑完之后还看了你一眼,但是脸上呢,却没有什么不以为然的样子,这说明啊,云竹姐信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