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8 章(1 / 1)

赘婿 愤怒的香蕉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过。这几年来有人让我为禁盗版说话,有的我答应,有的我拒绝了,那并非我追求的东西。

我们的很多人,把世界想得很复杂:“如果要打倒盗版,你应该……”“这件事要做成,得靠国家……”“这件事的核心在于国家XXOO……”,每一个人说起来,都像是领导人一般,我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时候,但后来忽然有一天发现,世界并不是如此运作的。

我们——如同每一个人陈述的那样——是普通人,甚至是****,我们每个人的力量,是一,而拥有决定力量的上层,他的影响力,也许是一亿。假设某个领导人要做某件事,他会听取的,从来就不是****说的,如何如何去做,他只会看人们对于这件事的认知程度、迫切程度,如果有很多人真的需要这个,他会将力量加上去,然后,怎样去做,那是专家的事情。

年轻的时候总想去改变世界,以为找到某个关键点,就能做到什么。后来才明白,自己只是一,十四亿分之一,而世事的变化,只能看着这一个一个的“一”去堆垒。盗版不重要,对与错却重要。

假设有一个人看盗版,今天国家或者任何组织打掉了一个盗版网站,他们默默地去找下一个,这样的人,没有道德缺失。而当国家或者任何组织打掉了一个,跑出来说话,以各种方式论证这个盗版的正确,不该打的,一定是道德缺失。

未来十年二十年,只要想看,盗版网站或许都会存在着,但只要知道盗版是错的,或许二十年后,我们的下一代,会生活在一个尊重知识产权的社会上。而仅仅为了一次两次搜索或是寻找的麻烦,把对跟错都扭曲掉的人,没有希望。

世界当然是复杂的,但又是简单的,每个人的说话,每个人的对错,不见得会让世界变好,但如果要拥有这个变好的可能性,所谓****,就只能将自己的十四亿分之一放上去。

这从来就不振奋人心,也很难让人慷慨激昂,这仅仅是我们唯一的路,把大部分人的力量放大到极致,也只是十四亿分之一,我们不能清楚地看到改变,但世界一定会算上它。

我偶尔在微博上说话,评论一些东西,就有人说,香蕉要变成公知了,我发个家里生活的图片或者故事,也有读者出来说:“发这些多好,公知不敢当的。”又有人说,香蕉坚持这么多年,很不容易。其实,这样那样的,都是我想说的话,我不曾违心,又哪有什么“不容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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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要写书,是因为华丽的文字可以让沉闷的东西变得慷慨起来,让无趣的东西变得生动,想不到三十一岁写个随笔,忽然又变得沉闷了。因为在某一天回头看看,世界竟如此的简单。一份努力一份收获,没有捷径,认真才会赢,那些在书里、电影里令人澎湃的故事,令人难言的激动,总得从脚下一步步的走起。

然而生活是复杂的,那些规律和原理,总会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窘迫时你可以适应它,到某一天,变成令你自豪的谈资,满足之余,或也会偶尔的觉得空洞。曾经还是个孩子的我,转眼间也已年过三十。

四月底的一天中午,我和妻子去湖边散步,太阳很好,风也很大,暖洋洋的,浪花啪啪的拍打湖岸,我和妻子在树下的长凳上休息,前面不远处两名姑娘踩的一艘船不时被风吹过来,两人便又往湖心里哗哗哗的踩走。我写书偶有头痛,妻子让我躺下来帮我按头,我取了眼镜,一帮孩子从不远的地方走过来,在附近的湖边吵吵嚷嚷地玩了一阵,往更远的地方去。

我和妻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睁开眼睛时,风正吹在身上,阳光从树的上方透下来,模模糊糊的,远远近近是并不喧嚣的人声、风声。我忽然想起十几岁时的暑假,我刚刚初中毕业,从同学家里借了全套的三毛全集,每天在家里看书,那时候我住在一所房子的二楼,床对着大大的窗户,窗户外有一棵椿树,除此之外,能看见大片大片飘着云朵的天空,我看完《撒哈拉的故事》,躺在床上,看外面的云,过堂风懒洋洋的从房间里吹过……

从那以后,我开始接触到社会上复杂的东西,等到看见更复杂的世界,整个二十年代,努力地想要看清楚这一切,看清社会运作的规律,看清楚怎样的事情才有可能是对的。我再也没有过那种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的时刻了。

那是我想要停下来的时候。

我并不能很好地向你们陈述那一刻的感觉,我就先记录下它,那或许会是交响乐中最为复杂的东西。数年前我会模仿着村上春树写这样的句子:“只要XXXXXXX,人或许便能得救。”我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它们,但或许——即便在这样混乱复杂的世界上——在未来的某一刻,我们仍有回去的可能。

不要急于损毁自己。

此致,敬礼。

2016年5月3号。愤怒的香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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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〇章 凛锋(四)

宣家坳是位于庆州北面,与保安军交界的一个庄子,如今已近废弃了。

罗业等人抵达时,时间已近黄昏,秋雨未歇。灰黑色天幕下的废弃村庄看来俨如无人的鬼蜮。事实上,这一路过来未曾再与女真军队撞上,他们心中便有些准备了。失散的黑旗军大部队不曾往这边来,很可能是往西南方向去了。

他们扑了个空。

这一天的雨淋下来,众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几匹俘获的女真战马看来更是恹恹的,开始拉稀,已经无力奔走。接下来便只能在附近找地方过夜。

出于谨慎考虑,一行人隐匿了行迹,先派出斥候往前方宣家坳的废村里过去探查情况,随后发现,此时的宣家坳,还是有几户人家居住的。

在那看起来经过了不少混乱局势而荒废的村庄里,此时居住的是六七户人家,十几口人,皆是老迈贫弱之辈。黑旗军的二十余人在村口出现时,首先看见他们的一位老人还转身想跑,但颤巍巍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目光惊恐而迷惑地望着他们。罗业首先上前:“老丈不要怕,我们是华夏军的人,华夏军,竹记知不知道,应该有那种大车子过来,卖东西的。没有人通知你们女真人来了的事情吗?我们为抵抗女真人而来,是来保护你们的……”

他说过之后,又让本地的士兵过去复述,破烂的村庄里又有人出来,看见他们,引起了小小的骚乱。

这场小骚乱不久之后总算还是平息了,村庄中的十几名老弱之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