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小镇上,我写书,时常绞尽脑汁,时常卡文,但因为有书友的宽容和支持,生活终究过得去。身体不算好,偶尔失眠,辗转反侧。若在卡文期,生活便常常因为焦虑而失去规律。镇子上房价不高,我攒了一笔钱,一个月前在湖边买下一套房子,二十五楼,可以俯瞰很好的风景,一年以后交房住进去,我的弟弟,就不用挤在家里原本的阳台上睡了。
我偶尔出去散步,若码字顺的时候,还能跑步锻炼身体。有时候有一两个朋友,有时候没有,我最常做的消遣是一个人去电影院看新上映的电影大片,虽然开在小镇最热闹的步行街,但电影院里很多时候还是包场,幸好我对于恐怖片并无兴趣。由于整个生活圈子只在步行十五分钟的距离内,我还不会开车,也不打算学车买车了,就这样吧。
我对于朋友,时常不能真诚以待,因为脑子里念头太多,用脑过度,接触少的人,常常忘记,今天有人打电话祝我生日快乐,原本也已经是聊过多次的人,我竟没有存下他的电话号码,名字也忘记了。这样的情况可能不是第一次,有时候第一次见面打了招呼,出门见面又问:“你是谁。”往往尴尬,每感于此,我想最为真诚的办法,只能是少交朋友,于是也只好将生活圈子缩小,若你是我的朋友,且请包涵。
当然,关系牢固一点的朋友,也是有的,有时候会一块出去旅游,放松、散心,但从不赶景点。不愿匆忙。
如此一来,似乎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了。
相对于我玩着泥巴,呼吸着水泥厂的烟尘长大的那个年代,许多东西都在变得好起来。我时常怀念,想起损毁的人生,在偏激和偏执中养成的一个个的坏习惯,但这一切都无从更改了。
所以,与其长吁短叹、顾影自怜……
不如去做点什么吧。
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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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礼
愤怒的香蕉。
于三十岁生日过后的凌晨。(未完待续请搜索,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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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〇五章 超越刀锋(三)
这一年的十二月就要到了,黄河一带,风雪绵绵,一如往昔般,下得似乎不愿再停下来。
只是,往日里即便在大雪之中仍然点缀来去的人迹,已然变得稀少起来,野村荒凉如鬼蜮,雪地之中有尸骨。
风雪之中,沙沙的马蹄声,偶尔还是会响起来。树林的边缘,三名高大的女真人骑在马上,缓慢而小心的前行,目光盯着不远处的林地,其中一人,已经挽弓搭箭。
马的身影在视野中出现的一瞬间,只听得轰然一声响,满树的积雪落下,有人在树上操刀飞跃。雪落之中,马蹄受惊急转,箭矢飞上天空,女真人也陡然拔刀,短促的大吼当中,亦有身影从旁边冲来,高大的身影,挥拳而出,犹如虎啸,轰的一拳,砸在了女真人战马的脖子上。
大蓬的鲜血带着碎肉飞溅而出,战马惨叫嘶鸣,踉跄中如山倒下,马上的女真人则带着积雪翻滚起来。这刹那间,两边人影冲杀,兵器相交,一名女真人在厮杀当中被陡然隔开,两名汉人围杀过来,那冲过来一拳打碎战马脖子的大汉身材高大,比那女真人甚至还高出些许,几下交手,便扣住对方的肩膀皮袄。
这大汉身材魁梧,浸淫虎爪、虎拳多年,方才猝然扑出,便如猛虎下山,就连那高大的北地战马,脖子上吃了他一抓,也是喉管尽碎,此时抓住女真人的肩膀,便是一撕。只是那女真人虽未练过系统的中原武艺,本身却在白山黑水间狩猎多年,对于黑熊、猛虎恐怕也不是没有遇上过,右手单刀亡命刺出,左肩全力猛挣,竟如同巨蟒一般。大汉一撕、一退,皮袄被撕得漫天裂开,那女真人肩膀上,却只是些许血迹。
然而在那女真人的身前,方才冲树上飞跃而下的男子,此时已然持刀猛扑过来。此时那女真人左边是那使虎爪的大汉,右边是另一名汉人斥候夹击,他身形一退,后方却是一棵大树的树干了。
砰的一声,他的身形被撞上树干,前方的持刀者几乎是连人带刀合扑而上,刀尖自他的脖子下方穿了过去。刺穿他的下一刻,这持刀汉子便猛地一拔,刀光朝后方由下而上挥斩成圆,与冲上来救人的另一名女真斥候拼了一记,从人体里抽出来的血线在白皑皑的雪地上飞出好远,笔直的一道。
汉人之中有习武者,但女真人生来与天地抗争,强悍之人比之武学高手,也绝不逊色。譬如这被三人逼杀的女真斥候,他那挣脱虎爪的身法,便是大多数的高手也未必使得出来。若是单对单的亡命搏杀,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然而战阵搏杀讲不了规矩,刀锋见血,三名汉人斥候这边气势暴涨,朝着后方那名女真汉子便再度合围上去。
另一名还在马上的斥候射了一箭,勒转马头便跑。被留下的那名女真斥候在数息之间便被扑杀在地,此时那骑马跑走的女真人已经到了远处,回过头来,再发一箭,取得是从树上跃下,又杀了第一人的持刀汉子。
箭矢嗖的飞来,那汉子嘴角有血,带着冷笑伸手便是一抓,这一下却抓在了空处,那箭矢扎进他的心坎里了。
他在雪地上倒下去,两名同伴冲上来扶他。
这瞬息间的战斗,转眼间也已经归于平静,只余下风雪间的猩红,在不久之后,也将被冻结。剩下的那名女真斥候策马狂奔,就这样奔出好一阵子,到了前方一处雪岭,正要转弯,视野之中,有身影忽然闪出。
他下意识的放了一箭,然而那黑色的身影竟迅如奔雷、鬼魅,乍看时还在数丈之外,转眼间便冲至眼前,甚至连风雪都像是被冲开了一般,黑色的身影照着他的身上披了一刀,雪岭上,这女真骑兵就像是在奔行中陡然愕了一下,然后被什么东西撞飞下马来。
雪岭后方,有两道身影此时才转出来,是两名穿武朝军官服装的男子,他们看着那在雪地上不知所措转圈的女真战马和雪地里开始渗出鲜血的女真斥候,微感咋舌,但最主要的,自然还是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这手持单刀的黑衣男子面色平静,容貌倒是不年轻了,他武艺高强,方才是全力出手,女真人根本毫无抵抗能力,此时额角上微微的蒸腾出热气来。
“福禄前辈,女真斥候,多以三人为一队,此人落单,怕是有同伴在侧……”其中一名军官看看周围,如此提醒道。
持刀的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