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7 章(1 / 1)

赘婿 愤怒的香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于军中、官场一些事情也是明白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而且眼下这一段时间里,十多万人聚集,只是激烈的小规模摩擦,大家都在对峙,按兵不动,其中的情况,便让他这等中下层军官,颇有些迷茫。

照例说,女真人都打到京城低下了,这里十多万军队聚集,加上城里的近十万人,谁都会想要早点将女真人赶跑才对,怎么会大家都闹哄哄地住在这里呢。

他虽然有些看不懂宁毅,宁毅却不愿怠慢于他,其后每日里虽然忙碌,却也会过去与对方打个招呼,聊上一阵。对方询问起来,宁毅却是知道这段时间京城内外的不平静的,但想了想,却也只能说:“在忙谈判。”

京里京外,眼下确实是在忙着谈判的事情。

汴梁城中,经历过初期的一轮猛攻之后,女真人便派人送来了和谈条件,和谈条件有四:

一、武人赔偿金国军费,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绸缎百万。

二、周喆尊吴乞买为伯父。

三、割让中山、太原、河间三地。

四、以亲王、宰相为人质,护送女真大军北上回国。

理论上来说,仗还没打,这四条加起来,对于一个国家,基本上其实是没什么可谈的。但至少在宁毅的情报里,此时的京城,周喆一方面以巨大的“魄力”支撑李纲严守,另一方面,大伙儿还真的就在商议求和的这件事情,据说已经派了两次人,到女真军营之中,就和谈进行磋商。

“京城里面,听说已经吵翻天了。”夕阳西下时,宁毅看着忙忙碌碌的巨大营地,跟岳飞叹息了一声。他也没有办法说太多,京城之中,皇上将守城和主战的责任给了李纲,转眼又在议和,李纲已经在金銮殿上破口大骂了好几次,“如此亲者痛仇者快”“有如何脸面面对前方奋战之人”之类的话语也已经骂了出来,而众人只提江山社稷,对于眼下的这个禁区,大多绕过了不提。

周喆也不提,只安抚李纲:“朕是要打的,家国如此,罪在朕躬,但宰相啊,为社稷计,将士只需考虑奋战,朕却不得不做两手打算。”

力争不成,李纲也曾要求,让他出面与女真人进行谈判。但周喆明察秋毫,并未答应,最后让比较能屈能伸的李棁去了。

秦嗣源在这之中,并未开口。

秦绍和据守太原,已长达一月之久,如今两边消息切断,近况不知,虽然秦嗣源是绝不会把这种儿子在前方作战的理由拉到朝堂上来讲理的——但那便是大家都不能提的禁区了。

毕竟后方要卖的人,此时已在前方奋战至生死未卜……

几日后,一纸诏书,秦嗣源罢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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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五章 泽国江山入战图(四)

秋末,城门紧闭的汴梁,仍处于一片紧张、焦虑又嘈杂的气氛当中。

女真人未有攻城了,城外集结而来的大军,听说也是按兵不动,朝堂上下流言纷乱,民众之间焦躁不安。有关谈判的事情,一度对外传出过消息,后来因为勤王大军越来越多,消息又渐渐被封闭了。人们期待着这场战争的迅速过去,一部分人也期待着武朝军队给女真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事情一直就都被压在这个阶段,引而不发。

朝堂上的纷乱,一部分人是知道状况的。九月中旬,秦嗣源的罢相,令得许多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在主战派中,如果说李纲是一面打在前方的旗帜,那么后方的秦嗣源,其实才是能够确保旗帜不倒的旗手,然而在局势紧张,李纲声势无两的时候,秦嗣源被撤下,便实在让人心中难有好的预感。

不过,这一次的右相变动,由于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还没有出现大家一拥而上,墙倒众人推的情况。金殿宣旨也有些**,只是让秦嗣源暂时交职,并且言语用词,还有些安抚的意思。而在事情定下后,便有许多朝中大员去到秦府之中,拜访、安慰。就算是往日里政见不一致的一些大员,对于他这次的退下,其实也并不感到高兴。

歌舞升平百年的武朝,才刚刚去掉辽国这个心腹大患,转眼间已被兵临城下。

整个情况,实在已经是无法让人感到乐观了。

此时,聚集在相府内堂的,便有几个原本主和派的大臣,例如唐恪、吴敏等人,他们本就颇有学问,与秦嗣源有很深的交情,又例如说自己算得上秦嗣源本家的御史中丞秦会之,罢相的旨意发出之后,不少人站出来试图阻拦周喆的旨意,秦桧便是其中之一,当然,阻拦虽然没有效果,意思总是到了的。

“……陛下此番涵义,不是真要罢免秦大人,实在是因为太原情况敏感。早几日在殿上,相爷避嫌,一言不发,在陛下那边,知道相爷难做,心中毕竟也是看得清楚的……”

“陛下心意,吴大人说得甚是,老朽心中,也是明白的。”秦嗣源笑着拱手接话。

一旁的秦桧倒是哼了一声:“如此说来,诸位大人便要割了太原了?”

“割是不能割,但纯粹将希望寄托于城外一战,也实在有些冒险了吧。这是京城,说句不好听的,若城真的破了,就不用想后路了?”

“战事若真的不利,自然该想后路,但自古以来,兵事讲究的是破釜沉舟,战事未起,先算好自己会败,那就真的不用打了。”

“秦中丞倒是很懂兵事,那这仗不妨由秦大人去打,在下一定支持。只是秦大人也得明白,战场上的事情,与朝堂上的事情,未必就是同一码事!”

“上下不能一心,将士如何用命!”

吴敏与秦桧两人几乎就要吵起来,一旁的唐恪喝了口茶,偏头望向秦嗣源:“明公,愚弟早言,仗不能打。不是不该打,今日之事,便是这不能打的理由。这几年来,主战之声高涨,都以为得了好时机。愚弟说不该打,人皆非我罪我,说唐某懦弱。如今这事,明公也见到了吧?”

秦嗣源拱了拱手:“呵,钦叟贤弟懦弱……愚兄是绝不存此想法的。此事你我早说过多次,今日之事为何,我也知道。但心中所思所想,也绝不会因此更改。为一国者,当机会在前,不可瞻前顾后,尽人事,而后听天命。何况此时天命未知,战阵之上,变数颇多,宗望军队,毕竟孤军深入,宗翰不离太原,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有什么机会?就凭城外那些老爷兵吗?”唐恪摇了摇头,“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十几万人二十几万人又如何。绍谦于寿张阻击宗望大军,不过区区一日便败,这房中之人,莫非还真有人相信那些弹劾奏本上说的,他是无能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