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拱起手来。
宗舒实在没想到,自己在这种烟花柳巷,也有如此高的名气。
“宗少爷,请随我来,怎么玩,你随便挑。”一位管事模样的女子道:“以后,宗少爷来,一切免费。”
李少言得意地看了一眼宗舒,你冒充我有什么好处?看看我冒充你,多好啊。
“哈哈,少言兄,我先去了,你慢慢玩。”李少言岂能放过这种白PIAO的机会,喜颠颠地随人去了。
“芙蓉不出水,枉自称英雄!直捣黄龙府,千万别认怂。”宗舒朝李少言挥挥手道。
在场的都是这里的常客,听后也都会心一笑。
刚才转回内堂的红衣女子出来了,朝宗舒这边看了一下说:“今晚,师师姑娘,只请一位入幕之宾。”
“各位公子,请做一首词,以饮酒为主题,既有山川溪谷之美,又合当下风月之致。”红衣女子出了题。
文士们思维倒也敏捷,作出的词都不错,这个时代,个个都是作词高手啊。
好像内堂没什么反应,难道这些词,都入不了李师师的眼?
为了见李师师一面,宗舒只好用一下李清照的《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有文士挑起了刺:“这词,并无当下风月之致,算不得好词啊。”
不会吧,李大才女的词,他们居然看不上?
宗舒站起又吟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直入芳草深处。师师,师师,今宵与我共度。”
文士们不禁笑起来,这厮看起来年龄不大,倒是流氓的可以。
不一会儿,红衣女子走下来,对宗舒道:“李公子,请跟我来。”
这么轻易就进去了?做李师师今天晚上唯一的入幕之宾?
宗舒立马跟着红衣女子往里走,即将见到李师师了,心里真是扑腾扑腾的。
???
089 过从甚密的程度
和红衣女子走入后堂,过了一个月洞门,是一条长长的挂着红灯笼的甬道。
走到尽头,又是一拐,居然又折了回来。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红衣女子挑起一张竹帘,宗舒低头而入。
与外面氛围不同的是,这里陈设十分简单。
一床、一帷、一桌、一柜、一琴、一香炉,一架书,三两个锈墩随意摆放,三五个枯枝作成装饰,有意无意地点缀在墙上。
一个紫衣女子转过身来,朝宗舒一笑,满室皆春。
这女子粉黛淡施,肌肤胜雪,三十左右,正是地肥水美的岁月。放到这里,真是可惜了。
饶是前世见多识广,宗舒的心也猛地狂跳了几下。
“宗公子,久仰大名,今日来到,师师不胜荣幸。”
果然,这女子就是史上有名的李师师。长得,真是水灵灵的,难怪是祸水。
心中感叹的同时,宗舒不禁疑惑,李师师怎么看出来自己是宗舒,而不是李少言?
“宗公子挫败金人的词作,首首经典,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文学宗师。”李师师边说边泡起了茶。
文学宗师?这算个鸟?本少爷现在是太子宗师!
“我姓宗,你叫师,合而为一,融为一体,这叫宗师。师师,我们两个是不是叫做老天安排?”
“师师,如此良辰美景,岂可白白浪费?你我难得一见,诗词不谈也罢。”
宗舒看着一波三折的李师师,心尖尖都是酥颤颤的。
“公子在大殿之上、书院之中,不仅大谈词曲,还妙解诗句,到小女子这里,怎么就失掉了这份兴致?”
师师推过一杯茶来:“白日衣衫尽,白天喝醉,除去衣衫!公子的看法,倒也新颖有趣。”
这年代没有短信啥的,传播速度也这么快!
在归宗书院时,宗舒为了气走拿腔捏调的老学究,歪解古诗,居然传到了李师师这里。
不用说,其他地方也应该都知道了。
“师师,其实,白日衣衫尽,晚上也可以的,更方便一些。夜已深,不如我们早早歇息了吧。”宗舒直截了当地说。
“公子难道看不上小女子么?”李师师的眼睛马上堆满了幽怨:“小女子还想向公子讨教,这么早就想走了。”
嗯,似乎被李师师给调戏了一把。
“公子,既如此,小女子也不勉强了。”李师师站起身道:“公子,请慢走。”
宗舒心想,我花了二十两银子,就单单买了张门票?大门进来了,少爷我还想进小门!
想让我走,没门!
“师师,你的房间倒也素雅,让我好好看看。”宗舒慢慢移动脚步说道:“师师请我慢走,我就慢慢走,先活动活动筋骨,不能上来就激烈运动。”
李师师扑地一笑,这少爷说话,别是风趣。
宗舒走到李师师的床边,忽然往地上一趴,看向床底。原来没有人。
李师师很是奇怪,宗舒为会对床下这么感兴趣?
“呃,哈哈,我想起了个电视,不是,想起了一句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上面翻被浪,下面有老王。”
李师师一听,面色酡红,用手指点了一下宗舒的额头。
宗舒一把拉住李师师的手道:“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不如我们早点在这里歇息了吧。”
李师师哪里受得了这个?
树怕三摇,女怕三撩。面对千年之后的老手宗舒,李师师再也无法自持,嘤咛一声,纵体入怀。
宗舒刚想吹灭灯烛。
门口一阵风吹来,灯烛火苗摇曳不定。
李师师惊得大叫一声,宗舒扭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此人,又是冷面麻皮老太监,魏公公。
“老魏,你特么干什么?怎么专坏人好事?”宗舒心中这个气呀,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氛围,就这么消失殆尽。
宗舒转向李师师说:“别管他,他是太监,没关系,咱俩继续。”
李师师简直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继续?草草收拾一下,躲到了屋角。
魏公公冷冷地看着宗舒,宗舒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缨络,还是珠珠?”
魏公公不说话,似乎对宗舒十分不屑。
看来,珠珠和缨络没什么事。宗舒对李师师喊道:“师师,上壶酒,再来个妞。”
“老魏呀,根虽切除,雄心犹在,一会儿来一个,你再找个包间,费用我包了。”宗舒嘿嘿一笑。
魏公公终于是动气了,鬼魅一般的闪到宗舒后面,宗舒的后脖颈一凉,一股大力传来,脑袋顿时动弹不得。
又是相同的手法,明明知道魏公公的鹰爪功厉害,但宗舒就是躲不过。
魏公公不管李师师,又像是拎小鸡一般把宗舒拎出了院子。
宗舒这个憋闷啊,哪有这样的?
宁拆一座庙,别毁一次嫖!
魏公公,你失去了功能,那得怨天怨地怨自己,怎么能把气撒到我头上?
“老魏,如果下次,你还这样坏我好事,我让你,连剩蛋节都过不成,连蛋都不剩!”
面对魏公公这样的高手,宗舒不敢动手,只能动动口了。
“奉皇后懿旨,特监督于你。宗舒,作为太子老师,理应为人师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