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嘛,更属于是祸水级别的。
缨络、如烟、完颜萍这些,都是上上之资。
米花很是耐看,所以完颜萍才把她挑中。
难怪米花会大宋语言,肯定是跟着完颜萍学的。
“爆米花,这名字真有意思,你姓米吗?”宗舒问道。
“我是奚族人,过去是没有姓的。我爹爹那一代,开始姓米。”米花介绍道。
难怪,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稻米。
米,开始只是音译,后来就变成了姓。
我大汉同化融合的本事,真是强大。
如果武力也如此强大,就完美了。
“爆米花,你如果不姓米多好。”宗舒说道。
米花吃吃地笑:“我爹姓米,我自然就姓米了。难道,还有比米更好的姓?”
“当然有了,你姓菊多好啊!菊花,多高雅!”
噗,众人都笑起来。跟着宗舒时间长了,这帮人也都学会了不少新词儿,自然也了解宗舒的说话方式。
米花不知道大家笑什么。
“奚族?”宗舒严肃起来:“你们与米信,是什么关系?”
“米信,是我祖上。”米花又指了一下男子:“这是我父亲,米古鲁。”
有宋一代,几乎所有的北方民族都与大宋作对,但唯有奚族不同。
《资治通鉴续纪》记载:“信,本奚人,少勇悍,以善射闻,遂征入行伍,同时隶太祖麾下,得给使左右,遂委心焉,改名信。”
宋太祖大战幽州败退之后,米信带手下数百名龙卫军骑兵为宋军断后。
宋军安全撤出战场之后,米信依然坚持作战,被辽军包围,战斗持续到日暮,身边只剩下百人,米信手持大刀高呼突围,砍杀了十几名辽兵。
奚族是个能征善战的民族。
奚族过去一直生活在西拉木伦河区域,与契丹杂居在一起。
契丹崛起之后,奚族一部归顺契丹,一部分还在反抗,其中米信带着奚族骑兵投了大宋。
在辽国败退之后,金人来了,奚族还是不服气,与金人打了好多年。
宗舒在研究宋史时,对北方民族,印象最好的就是奚族。
这个民族不仅悍勇,关键人家还讲究技术。
奚人善于造车并以此见称于历史。
奚人多居住在山地与平原的交接地带,有着取之不尽的造车材料。
奚人往往以车为栏,人居期间。
奚车除广泛用于牧业生产,战时也用于运载辎重。
北宋的沈括曾经记载:奚车不能任重而利于行山。
车一般都在平地上走,而奚车却能够“行山”!
这在古代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们能造出“山地车”!
“你叫什么,米轱辘?”宗舒忽然想起来,这名字好巧,奚人善造车,此人的名字就叫到米咕噜,不就是轱辘吗?
有空真想见识一下这种车,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难道他们已经能够用橡胶制轮胎?
历史上对于奚车的记载并不多。
奚人讲究技术,还有一个例证:铁浮屠和拐子马。
这是后世金人在入侵大宋时屡试不爽的骑兵战术,这种战术加上装备都是奚人创造出来的。
在吃过多次亏之后,岳飞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大破金人的铁浮屠和拐子马。
“宗师,此时不可久留。”牛皋提醒道。
“舍予,不如,救一救他们?”李少言悄声说道:“我看米花,比完颜萍好看。”
李少言这厮,马上改变了主攻方向,本来还想捉住完颜萍送给他,现在看上了米花!
“少言,我们身处险地,救了他们,我们岂不是多了两个累赘?”宗舒说道:
“这两人,恐怕是完颜萍安排在这里,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
米花急了:“金人占我部族家园,要将我们赶入兴安岭,我父亲带族人反抗,兵败被抓至此。宗少爷,不是一直是痛恨金人吗?”
看来,米花认识自己啊。
宗舒面色一板说:“抱歉,我救不了你们。你们兵败了,也没有多少实力了,帮不上我们。你们自求多福吧。”
李少言奇怪了,宗舒对女人不是一向很好了,今天怎么了,见死不救?
“舍予,看在我面子上,救救米花吧。”李少言哀求道。
宗舒来回踱了几步,深吸一口气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下二人,一起带走。”
米咕噜和米花都站起身来,来到铁窗边。
父女二人的手脚都没有戴其他刑具,看起来很是灵活,宗舒也稍稍放了心。
李少言过去摇了摇铁窗,发现打不开,里面上了一个大锁。
牛皋等人也过去,试图掰开铁栏杆,但铁棍太粗,根本不为所动。
李少言遗憾地说:“米花,很抱歉,我们尽力了,但无能为力。”
宗舒走过来,拍拍李少言:“你既然喜欢米花,我当然要创造条件。”
创造什么条件?大家都迷了。
“少言,把你的衣服脱了,”宗舒又转向米花:“米花,你的衣裳也脱了。”
米花的父亲米咕噜不会说大宋语言,但他完全听得懂,哇哇大叫着,使劲砸着铁窗。
曹宗申愣了,不是吧,宗少爷这是,这是让李少言和米花隔着铁窗办事吗?
320 缨络逃走了
米咕噜说着听不懂的语言,但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骂人的。
宗舒冷着脸说道:“脱!李少言,我这是成全你!难道,还要让别人脱吗?”
三十人中,牛皋的年龄最大,也最为老成持重,看宗舒这等做法,心中也是颇有微词。
想劝一劝呢,但一想,宗师莫不是另有他意?
这对父女刚才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个会说大宋语言的女子,还是完颜萍手下,在一个空荡荡的牢狱,怎么想怎么诡异。
难道宗舒看出了什么?
他这么做,是要把完颜萍给逼出来吗?
看看四周,难不成哪里还有暗门?
“舍予,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合适吧?”李少言很是难为情。
尽管如此,李少言还是脱下了衣服。
解下披风,脱下迷彩服,还要脱时,宗舒说:“别再往下了,再脱就是耍流氓了。”
不会吧,你让我和米花都脱,这比耍流氓的性质更加严重好不好!
对着铁窗做那种事,这么多人看着,哪里是耍流氓,这是耍猴呢。
“米花,你上衣不要脱了,把腰带解下吧。”宗舒吩咐道。
米花刚才十分气恼,早就听说宗舒是个混蛋少爷,今天一看,果真不假。
解腰带做什么?
米花一想,解就解!反正有铁窗隔着,怕个什么?
米花从铁栏中扔出了腰带。
李少言凑近去,想和米花隔窗做呢,没想到被宗舒拎着脖子拉回来:“李少言,想什么美事呢?”
宗舒让曹宗申把李少言的迷彩服和米花的腰带,在外边的木盆里浸湿。
这是做什么?这么冷的天,把衣服给浸湿了?
这衣服还怎么穿?
李少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由于牢狱在地下,外面寒风啸,撒尿成冰,这里却很暖和。
这里的水没有结冰,曹宗舒将浸湿的衣服和腰带拿了进来。
宗舒将衣服与腰带绑起,捆住了相邻的两根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