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我面色看,更知道他最讨厌人口不对心,那手指上定然是夹着他的小扇子的,看出不对啪地就敲下来,我才不会自讨苦吃。
仿佛没看出破绽,这人才满意了点,定是因为看到我的沮丧才满意的吧,他的个性也就是如此了,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如此恶质,我早看透,无药可救。切。
“好了,你也不用多想,加入这批治不好,本侯自有办法找更好的来。看你这里寒酸的很,需要什么东西么?尽管开口。”
我忍不住喜极而泣。
“你哭什么?惺惺作态!”他的目光真是锐利啊,我早说,他定是在盯着我一举一动,伺机找我的纰漏,好下手。
混蛋混蛋。
我吸吸鼻子:“下官只是感念侯爷你的仁心大德,知道下官清贫,两袖清风家徒四壁生活艰辛没米没柴,侯爷你若是不嫌弃,就借下官几万两银子聊以度日也好。”
他骇笑起来:“几万两?你这贪官,你疯了!”
“那几千两也行。”我一本正经的眨眨眼睛,想我向来自诩明眸善睐,如今看不到景物,也只好媚眼空做风里,绝世风姿谁能会,可惜可惜。
“凤宁欢,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居然敢敲诈本侯?”他继续叫。
“侯爷如此巨富,几万几千两无法,那几百两总可以了吧?”我歪头,可爱的笑。
“我呸!”
我哼,转过头去:“原来侯爷果然只是随口说说好话哄骗宁欢而已,真要动了真格,就那啥了。”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
“你分明有说。”
“你可以当没听见……”
“混蛋!”
最后被他骂了我一声,然后打了一下头。
不知为什么,明明觉得那扇子敲下来风声犀利,我已经做好了惨叫一声然后昏迷过去的准备,然而那扇子真的落下来的时候,却简直应了那一句永垂不朽的老话:轻如鸿毛啊轻如鸿毛。
我赌他今日没吃饭,所以力气不济。
不过,先前明明冲进来的很起劲,叫嚷的中气十足。
但是不管逻辑多么不对,我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有手下留情。
我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因为我头上有伤所以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忍心然我伤上加伤雪上加霜。
我要是这么承认我就是自作多情。
所以坚决不要。
不过,被他这样似有若无的打了一下,是值得的。
因为伴随那骄横跋扈的家伙离去,伴随我额头上被他扇子带起的凉风丝丝仍在,我的膝上沉甸甸亦有东西来。
我福至心灵财迷心窍的伸出手去抓。
霍霍霍……
前世没有中过大奖的遗憾在此刻全部被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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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仙人变成粽子来
上次清雅同我“决裂”,将自展昭那里借来的银子全数甩给我。
在他看来那也许是很有猫腻的一件事吧,向展昭借钱,但,又如何。
比如现在,得了小安同学的“抚恤金”,我立刻理所当然的将这些划归到我的小金库里去了,还给展昭?不,做梦也不要想。
幸亏清雅不在,不然又要生气。要知道,在别的事情上我自然是对他百依百顺,不敢忤逆的,但是在事关钱财这个重大问题上,我绝对不要退让。
好吧,起码会阳奉阴违些。
有了从展昭那里借来的钱,加上安乐侯一时热血相赠的打赏,如果真的眼睛治不好,跟清雅两个找个山明水秀偏僻宁静的小山村,日子也可以过得无忧无虑。
起码我短时间内不用为了生计四处奔波了。
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自然不会丢给清雅头疼,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给他解释什么叫做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生活基本技能要玩好是多困难。
我跟他比肩站,自是我高一点吧(想当然),我跟他比起来,自是我大一点吧(理所当然),所以天塌下来也是先落在我头上。
日子平安而过,除了清雅,没有其他人近我的身,安乐侯虽然时不时的回来讨个嫌,但他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同我闹在一起。
展昭时不时会来,但见安乐侯安排甚多的人护卫周围,便也放心,柳藏川现如今在开封府,自也有他忙的。
本来要将柳藏川接到御史府的,只不过我这话事人如今双目失明,自无法办事,包大人十分慷慨,答应暂时看管柳藏川,名为看管,实则照料。
据说那人,伤得不轻。
我只是疑惑,是谁动手,又为何动手,另外,柳藏川对展昭所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夫们有了天下第一神医当挡箭牌,自然无比配合,安乐侯面前,戏演得天衣无缝,让我感慨世间上人人都是好演员,只差潜力掘而已。
如此过了两天,我正在床上深思梦与现实之间究竟有什么深奥关系,听得有人叫一声:“凤宁欢!”
如此不客气的叫声,自然是来自一个熟人。
那人带一阵冷风冲了进来,我喜道:“是白五爷么?”
他回答:“不是五爷还有谁?”又嘀咕,“你这里怎地这么多官兵,碍手碍脚真是讨厌。”
“碍…”我一怔,白玉堂喝道:“接着!五爷先去打他们。”
我闻言急忙叫道:“等一下!”还没有说完,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撞了上来,然后坠落,其重量宛如一个炮弹,压得我猝不及防向后倒下,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叫一声。
“什么什么?”缓和了过来,艰难的将被压在被子下的双手抽出来,向着那不明飞行物体身上摸过去。
摸过衣物类的东西,逐渐又摸到有什么勒在上面,捆绑的很紧似的,像是绑着一个粽子,自然是大的那种。
“这是……什么?”手顺着那东西一路乱摸过去,忽然掌心探到温暖的呼吸,吓得我尖叫一声:“啊!”
“你是女人?”
比之这天外飞来之物,这个声音更叫我觉得惊悚。
“你是个人?”我一时没忍住,大叫而问。
叫完之后才听清楚这句话,咕咚好大一口口水吞下去,问道:“你……你说什么……”
“没想到让白玉堂如此着急的是个女子。”平平淡淡的叹。
“住口!”我心头又急又窝火,他口口声声,不断的说我是女子,究竟是怎样看出的,我也不过才跟他见这一面而已吧,何况我还连他是什么样都不知。
“你是谁,居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对了……给我下去!”看不到人是怎样,我伸手推了他一下,便又停下,低低呵斥他。
“我是浮羽先生。”仍旧是淡淡的声音。
我顿时便闭了嘴。
原来……这个类粽子的物体是大名鼎鼎的浮羽先生么?可是……在我想象中应该是那种……鹤童颜飘飘若仙般的人物,第一次出场,必然是柳絮飘扬白云游荡一身素袍却无法掩盖那出尘风姿以衬托他满怀磊落潇洒世外高人的模样。这两日,那些太医名义们每日除了开药方讨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