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身边,轻轻地扶起他的手臂。
少年的身子很是瘦弱,手臂瘦长,压在我的胳膊上,我用力握着,扶着他进屋子去。
清雅因为常年病着,身体总是稍稍弓着的,饶是如此,却仍旧比我高出一些。
可是这相处的一年来,常常见他以手掩嘴轻轻咳嗽,或者扶着桌椅之类微微躬身难受的样子,我竟没有机会得见,一个健康活泼少年挺身活动的姿态。
看过不少大夫。
我每个月的薪俸,有相当一部分是花在药物之上了,可是清雅的病却总不见好,我四处打听名医,然而一个个的名医在替清雅把脉过后,都会面露异色,然后大摇其头。
一帮庸医,哼!
每当这时侯,我都会感叹……若是在现代的话……立刻去做个全身透视,亦或者其他……
呃,想的太多了。
我叹息。
将清雅扶着上床,替他盖好了被子,又将小炉子弄得旺盛了些,转身要离开。
清雅忽然说:“姐……”
我站住脚,看他:“怎么了?”
清雅说道:“今晚太冷了,你的屋子内没有炭火,姐,你就……”他看着我,慢慢地说,“跟我睡一块儿吧。”
我听了这话,赫然大惊,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头麻到脚,再从脚底慢慢地倒回去,一刹那简直是头重脚轻,身子飘飘,,惊魂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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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被夜袭的凤主簿
其实我应该不算是一个迂腐之人。(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在现代的时候,通常会有一些无聊的选择题,比如:男女可不可以同睡一张床而什么都不生?
我虽然是不屑去做这种低级问答的,可是内心却充满天真无邪的以为:这自然是可以的。
你不可以,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一个男人是禽兽,不代表所有男人都是禽兽。
反之亦然。
当然,该小心的时候不能大意,虽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可能是我对,不过现实之中还是尽量避免让这种事情生的好。
又当然,那个人是你心疼的病弱小弟的话……
我望着清雅,他亦看着我,不一会儿,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垂下,遮掩那明亮的眼睛。
我忽然在心头猜想:清雅此刻,心底在想什么。
的确,我那边很冷。
为了省钱为他治病,只给清雅这边生了小火炉,没到晚上,我便会躲在被子里瑟瑟抖,连衣服也不用脱,一直抖到半夜才能逐渐地暖和过来睡着。
然而正感觉睡得舒服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又不得不起身上工。
时势造英雄,这句话说的对。
以前的我,起码不会如此亏待自己吧,何况,现代自有电褥子等好物,物美价廉,虽然有点小小危险。
其实我有暗暗在心底数自己,何时会坚持不住而后崩溃。
清雅忽然说出这种话来,我的心头又惊又喜。
一方面觉得这个邀请极具有诱惑力,另一方却觉得,虽然顶着姐弟的名头,再怎么说毕竟是男女有别。
清雅见我不语,双眼竟不抬起,安静地说道:“姐姐不喜?那也罢了,是意料之中的……谁愿意守着这样我这样病的随时都会死的人呢,其实姐姐你不知道,你每天出去,我一个人在家里有多怕,我怕我就突然死了,你却不在我的身边。”
他抬起双眼,认认真真,清清明明看着我。
我脑中轰地一热。
“我睡觉不老实。”只好说,“或许会闹到你。”脸有些红,低着头几乎不敢看面前少年。
“哈……哈哈……”他轻轻地笑了,是容许的笑,带着一点点的意味深长。
我很少见清雅笑,然而,此刻见他如此一笑,便如同立刻见了晴雪之日,那漫天阳光飒飒落下,映的少年一张脸庞如许灿烂,宛如春日花开,郁郁馥馥,身边尽是香气缭绕,沁人肺腑。
在这一刻我忽然了悟。
假若,清雅他身上并无这等绝症,恐怕,会是美的叫人移不开眼睛的翩然美少年罢。
只是……
上天弄人么?我退出去,去自己房间内抱了床被子进来,将被子放在清雅身边,坐下了低着头脱鞋子。
身边的清雅动了动身子,似要向内腾出空地给我,却又停住,说道:“姐姐你到里面去吧。”
我答应一声,头也不敢抬,匆匆将长长的靴子脱下扔在一边,埋着头以最快的度窜到清雅的里面,拉起自己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
但愿今晚上不会梦游,不会说梦话,不会磨牙,不会……总之安安静静,一觉到天明。
“噗……”轻轻地一声响,是清雅将油灯吹灭了。
我的心一跳,失了调子。
双手抓着被子,紧张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清雅是听不到的吧?除了这小小担心,只觉得这斗室内温暖如春,清雅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温温的声音说道:“姐姐,睡了。”
我只“嗯”了一声,脸红热,大概是因为睡这样温暖的房间,太过激动所致。
就算心理有几多惶恐,到底是因为太累,不一会儿便欣然入梦。
睡得半是模糊,隐约听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心知肚明着,却始终不愿意动,死死地抓住我的被子,贪恋那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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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正是好梦之时,耳畔却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我正梦见在现代的家中,躺在太师椅上坐在屋檐下晒太阳看天色,旁边有一本放着没看的书,和风呼啦啦吹过来,好温暖,好温暖,忍不住舒服地松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了风掀起书页的声音:哗啦啦……
轻微的入了人的心底去,实在满足的不得了。
“砰砰砰!砰砰砰!”那噪音在不停地继续着。
我皱起眉,是谁如此不识相来扰人清梦?不管他……
翻了个身,死死地抱住软呼呼的被子,顺势将腿搭上去,牢牢压祝
那被子抖了一下。
“砰砰砰!”门外的声音越响亮,这一次,夹杂着慌张的喊叫:“凤主簿,凤主簿!”
这般熟悉?
天大的事情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来烦我啊!身下的被子温温暖正好,我爱极了,自从入冬之后,我便没睡过一个如此甜美的好觉,我的手轻轻地在被子上滑过,软软的,很有弹性,很好摸的感觉,等等……
我猛地惊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皮麻,隐约觉得头顶三千丝齐齐地竖起来,朝天如刺猬状,我触电了,不得了,手脚麻木,口干舌燥,想爬,却爬不起来,神经一激灵,终于一个翻身慌忙坐起来。
慢慢地转头去看,方才被我压在身下百般蹂躏的温香软玉……
那是……
清雅埃
真是无良无品……脸上刹那如喷了一口血,幸亏灯是熄灭了的,又幸亏,清雅是睡着了的,他没有觉,他没有觉!
我的心狂跳,然后又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清雅没有被我的不良睡品给扰醒,我这张脸面,总算得以保全。
门外的呼叫声还在继续,若我不出去的话,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