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免得节外生枝埃”
展昭的声音冷冷清清地响起:“这当然是我分内之事。”
我微笑着点点头,下了台阶。
一抬头的功夫,脚步一顿。
前方悠然停了一顶小轿子,有个人,意气风地站在轿子边上,也不知站了多久,二龙戏珠的金冠,一身锦缎黑色的衣裳刺绣斑斓,他手中捏着一把小小的扇子,正看了这边来,双眸之中,是藏也藏不住的锋芒毕露,更何况,他几时曾刻意隐藏过来。
我心底突地一跳,想到:哎呀,小侯爷,今日里已经见了他数次了,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很想见一见此刻展昭面上表情如何,想到做到,因此我毫不迟疑回头看了一眼展昭。
一看之下竟然一愣,展昭的目光,此刻竟不是如我所料虎视眈眈落在安乐侯身上,而是……竟似是在看着我。
当我回头之时,两人目光相对,他似乎也觉得有些惊讶,然而很快,又转开了目光看向他处。
我有些惊奇,然而又无法出口问,跟前不远处就站着一头人形老虎,我须小心应付才是,他,可是会咬人的,真的会咬人的,如果惹毛了他的话,一爪子将我拍死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下官参见侯爷!”急忙向前冲了几步,拱手行礼,不敢看他神色如何,若说起来,小侯爷也和颜悦色的时候也算是一个“色如春晓”般了得,当属于赏心悦目美男之列,但怎奈何,这“色”并非寻常颜色,而是刀芒般锋利能取人性命,靠近了都觉得冷飕飕,哪里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欣赏……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是……说起来展昭就好的多了。
当然我不是说展昭可以……
“不知侯爷怎会在这里?”低着头仍问。将小侯爷跟展同学私心里比yy较了一下,才觉得周围的气场因此而变得没那么难以让人忍受。
“看到我很惊讶?很心虚?”他开口说。
碍…
我几乎给这一句噎死,身子都很逼真的抖了抖,而后问:“侯爷何出此言?”
他冷哼,说:“你干的好事!”
“下官……做了什么?”我茫然地问。
身后展昭上前来,时机非常好地说道:“展昭见过侯爷。”
安乐侯的声音越古怪,却说:“不必多礼,展护卫,有事便先走一步如何,本侯有些话,要单独同宁欢说。”
我听他叫的这么亲热,心底却如吞了黄连,急忙又看向展昭:我跟他,其实没有那么亲近你知道吧。
心灵感应失败。
我失望……见他依旧目光刚毅看向前方,不动声色回答:“既然如此,展昭就先行一步,侯爷告辞。”
说罢,看也不看我一眼,潇洒身影,绝尘而去。
看得我又是心恨又是可气的欢喜,无论爱恨,都是毫无缘由,莫名其妙。
一时走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安乐侯手底的扇子,已经快要敲到我的头顶,也算是自身反应还算可以,急忙向后撤了一步避开,说道:“侯爷手下留情。”
那人的含恨一击落了空,眉眼恨恨地盯着我看。
我抬头扫这一眼将他的神色看个正着,这“色如春晓”正在眼前,饶是他是老虎的个性也让我有瞬间的麻痹,反应过来才又低头避开那春色满眼,放柔和了声只问:“侯爷可是在责怪下官自作主张要求展大人协同审理此案么?”
这人的扇子敲在了自己的手心,轻轻地,他这才开口:“你终于肯对我说了么?你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慌不忙,说道:“侯爷请息怒,未曾事先告知侯爷一声,是下官的疏忽,只是,下官做什么都是为了尽早让案子水落石出,侯爷最初也是信任下官所以才委以重任的不是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滔滔不绝还没有说完……
“啪……”
头上又挨了一击,到底是没有躲过。
我的演说欲被打断,又再度被人敲头,隔着官帽,疼痛是小事,这大庭广众的他……猛地抬头起来怒目看过去:“为什么又打我?”
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大不了一脚将我踢回定海县罢了,反正本来我也不稀罕来这破汴京。
对方面对我正义凛然的质问,双眸如水般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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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护卫御史一家亲
我看这安乐侯,神经兮兮,莫名其妙,实在摸不清这人心底想什么,忍不住咬了咬唇,不知说什么是好。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只好死死盯着地面。沉默是金。
安乐侯看着我,说道:“凤宁欢,别假惺惺的在本侯面前说的一套一套的,那副鬼表情本侯不爱看,本侯只是警告你,你还记得是谁让你来汴京的最好。”
气愤,却实在不敢当面顶撞,只好说:“侯爷你也记得当初说了什么……你说让我查明真相,若是真相……”
“只要是真相便可,你当本侯是在威胁你什么?只是要你知道,展昭的心底对此案怎么想的,你要明白你的立场是中间,别未曾开始先靠到他那边去了。”
“这是当然,侯爷说的对。”我要靠,展昭还未必要我近身呢。
悻悻然。
“你心底明白就好,哼,记得,本侯一直在盯着你。”
“唉……”这人的口吻,真像是恐怖片。
“叹什么气?”
“下官只是想,侯爷您辛苦了。”一直盯着我,早晚累死你埃
“呸。”
“……”死孩子,这么别扭的个性,怪不得没人爱。
忽然想起柳藏川对我所说的话,他竟然是想一心求死的,可是安乐侯却一心想救他,我忽然非常黑暗的想:这里面是不是大有什么内情。
那边娇生惯养的某个人大概是站累了,忽然伸了个懒腰,非常懒洋洋地回身进轿子去了,我大喜,以为老虎要上山了,立刻摆出个恭送的姿态,嘴里的“送”还没说出口,那边说:“宁欢,跟着来,本侯还有话要跟你讲。”
语调仍旧是懒懒的,懒的惬意。
我心底大恼,我的轿子在旁边,本来他老人家走了,我自可乘坐轿子回御史衙门,可他这是要我跟着走啊,可恶,可恶,只许侯爷坐轿不许御史上马,他惬意,却不管我的死活。
愤愤地咬了咬牙,却无法反驳,只好溜溜地跟着上去,眼角余光可见,身后的御史衙门的差人们跟着,脸上都笑意微微的,自不是正经的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只好视而不见,秋后算账吧。
“你进去刑部牢房,见了……‘他’了?”轿子内,安乐侯问。
我没好气,撅撅嘴说道:“碍…侯爷说的是柳藏川?”
“废话。”
看看,这臭脾气。
“回侯爷,那柳藏川,下官见是见了……”自从穿越,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大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势头,若是这样在现代,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淑女,未来的贤妻良母。
“然后呢?”
“他未曾跟下官说什么话。”
“嗯……”轿子内意味深长。
我脱口而出:“嗯是什么意思?”
“嗯?”拉长调子。
我差点咬到舌头,你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