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不至于怎么?
他却又是一笑:“我真是笨,你都累了,却还拉着你乱说,快些回房吧。”
伸出手来,半是环抱着我,向外走去。
我身不由己,迈步出了书房,本是还想看点文卷的,没想到被那个无耻之徒搅局,果然身心俱疲,还是早些睡吧。
清雅扶我出门,一伸手将书房门再度带上,我向前走了两步,才想起一件事,张口要说之时,不经意回头一看,却见书房的门紧闭,而里面一片漆黑,先前燃着的灯,不知何时灭了。
我一呆:“那个。。。。。。”
清雅问道:“怎么了?”仍旧是柔和如初的声音。
我咬住嘴唇。方才出门的时候,我看的清楚,灯光照着我的脚,慢慢迈过门槛,一直到我人出门口,灯还是亮的,这才走了三两步的功夫。(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那么,就是说是清雅出门之后,那灯才灭的?
灯是在桌子上,距离门口起码十步远,灯油又足,怎么灭?一阵风过?不,我记得方才没有风不说,而且自那无耻之徒跃出窗户离去,那窗户就是掩着的。
我想了片刻,只能苦笑。
挣扎着撕扯着,连撕带拉,好歹将一身官袍脱了下来。
看着上面还隐存的褶皱,想到先前那一番荒唐事迹,忍不住又脸红心跳起来。
狠一般使劲将褶皱拂开,又使劲儿抖了抖,才将官袍搭在衣架上。摇摇晃晃回到床上。
万事不想!我睡。
横竖一切都有明日再说。
可是,说是累了要睡,这一觉注定是无法安生了。
不知为何,大概是那个人在我身上用了什么邪术,我翻来覆去的梦到那一幕:
那女子去见某个重要的人,他高高在上,她低低参拜,说着些表明心迹的话。而那个人却冷漠依旧。
而后她用了手段,那两个人拥抱一起,啧啧有声,笼笼大地,不堪一幕,我看得如同噩梦,大汗淋漓,想挣扎,紧闭眼,却始终逃不开,最后我清醒过来,告诉自己这是梦,极力想醒来,身子却千斤重。
“快点醒来。”脑袋上一阵疼痛,我猛地睁开眼睛。
“做恶梦了?”清雅问道,一手仍旧捧着一只杯子。
“嗯。。。。。。我。。。。。。”我张口,目光一转,“清雅,你怎么在这里?”
清雅望着我:“我担心你有事,所以来看看,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儿,看这满头的汗。”
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我。。。。。。清雅。。。。。。我。。。。。。”我想说我怕,我惶恐,我担忧,可是这些话,怎么对他说?他是我该照顾的人,不是我该让他忧心的人,若他是展昭,我必定全盘倾诉,丝毫保留都无,彻底将我的软弱痛苦袒露在那人面前。
但,这是清雅,我须保护他,不是他来为我担心。
“没事。。。。。。”我低头,喃喃说。
“没事就好,喝茶吧。”他的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
“嗯。。。。。。咦,还是热的。”
他轻轻一笑:“自然,你喝凉的不是会肚子疼么?”
我的脸上一红,是这样的,没想到他竟这么缌:“那我喝了,还真的有点口渴。”
“嗯,喝吧。”
我伸手接过茶杯,一口一口喝着,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带着一股奇特的香气,似曾相识,却不叫人讨厌,逐渐地我全部喝光了,才知道问:“我以前好像没有喝过这样的茶呢,真好喝。”
清雅望着我,忽然失笑:“看你的样子,好像贪吃的小猫。”
我闻言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低头,他接过杯子来,随手放在旁边桌上,另一手却伸出:“别动。”
“什么?”我一呆。
清雅的手指轻轻在我下巴处一抹:“喝个茶也像小孩子,都顺着嘴边流下来了,也不知道。”
被是小孩子的他取笑,我简直不活了,恼羞成怒之下,立志要拿出家长的风范来,收敛了笑,佯装怒说道:“呔,不许取笑姐姐,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他悠悠然的问。
“打屁股,打手心!”我也就这点招数了。就算如此,也还得他主动配合才行,不然的话我还真打不过他。
“哈哈。。。。。。“清雅笑起来,他这一笑才真正烂漫如小孩。
“笑什么,当我不敢么?”家长的权威被挑战,我不爽地问。
”你自然敢啦,问题是。。。。。。“他拉长调子,斜睨着我。
“怎么?”
“你舍得吗?”他轻声问。
那声音竟带丝丝抹不开的温柔,好似风吹柳丝扬想,脉脉地在空中散开,那柔情蜜意的网。
我呆祝清雅看了我一会儿,才又露出少年鬼马的笑,“好啦,不说笑了,你睡么?”
“呃。。。。。。你呢?”
“我白日睡得多,这时候竟不困,你别担心我,自己先睡,我看着你睡了,再走不迟。”
“怎么可以?”我皱眉,“你的身体差,万一再熬夜弄得坏了,怎么补得回来,回去睡吧,不要因为我担心,我真的没事。”喝了茶之后,精神感觉好多了,安定了不少,好像喝了补药似的,神采奕奕,若非是担心明天,恐怕自己再熬点夜也是无妨的。
“不行啊,我睡不着。”他皱着眉说,“你就让我在这里吧,我绝对不吵你,好不好?”
说着,人便在床边上趴了下来,双臂垫在床边,下巴搁上去,乌溜溜眼睛看我,单看眼神,有点像是我捡到的那只喵喵,很乖,但是又无从捉摸,暗怀心事。
“你。。。。。。”我见他执意不肯,无奈下叹一口气,身子向内挪了挪,说道,“你上来吧。”
清雅犹豫着看我。我啼笑皆非:“又不是没有睡过,难道我会咬你?”
他这才嘴角一挑,果然上了床来,睡在外侧。
那一盏灯跳了一会,自行灭了,满室寂静,只有两个人静静的呼吸声。
有人在侧,睡得安稳我了,不一会儿便驶入梦乡,只少知乱乱地做什么梦,似乎听至有人在耳边细语呢喃,万般深情,让我感觉很是舒服,忽然想到有可能是那无耻的自恋狂,吓得抖了抖,那人的手偎过来,暖暖的,鼻端又嗅到一股清凉的气息,我再度镇定,不,不是他,当时中那**时候尚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事后却全盘记起来,那么馥郁到令人作呕的迷魂香气!而此刻的清香,却是救我性命的良药,所以此刻在我身侧,应是护着我安全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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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开封府见包大人
那人是谁,莫非是清雅?我心想。
可是他不至于如此温柔的。。。。。。像是情人一般
情人。。。。。。 这个词让我慕名激动,心底忽地闪过那一丝红衣的影子,啊,展昭,若说此刻给予我安慰跟护佑的是展昭,那一切得以解释,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我因祸得福似的,纵然是睡梦中,也很是快乐。
第二天一早,却见身边之人没了,我试着叫了两声,心底忐忑清雅究竟去哪里了,他身子弱,偶尔会浅眠,莫非我昨晚又扰了他了?
我想起以前自己的不良记录,心头怕怕。于是极力回想,这一回忆,便隐约起昨晚上的细语呢喃,低声抚慰,那温柔的手心握着我的手,抚摸过我的额头。。。。。。种种断影残片,温柔叫人兴奋,陌生又叫人惊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