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墓志铭
路也的心情现在十分复杂,百分之八十的郁闷,百分之二十的疑惑,外加百分之百的不甘。
自己忙活了一晚上看到眼前的景况能不郁闷么?能甘心么?
墓室里空空,并没有路也之前期待中的宝箱无数,挤得这个墓室都下不去脚了。
他原先还想着如果好东西太多,他是不是可以分两次过来呢!还想着这第一次得带什么走呢?
现在好了,根本不用纠结,因为里面屁都没有。
路也站在棺床上已经用手电和头灯联合着将这狭小的墓室来回扫了三四遍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他跳下来跑过去看看的东西。连一尊唐三彩的镇墓兽也没有。
“卧槽!好歹你也得让老子不白跑一趟啊,油钱、装备钱总得给老子补回来吧!”路也嘴里骂骂咧咧,“老子整装备都整了小十万,这么多东西搬上搬下我特么容易么!”
墓室四角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路也便将光线移回到棺床四周,扫了一圈发现十几个粗糙的青瓷罐之类的东西,没发现其他值钱的东西。
路也不禁看的奇怪,这难道不是温韬墓?
再看看棺床下面的那具完整的白骨,路也心中奇怪这特么难道是盗墓贼光顾了这里,把墓室中的宝贝统统盗走了,然后又把这温韬的尸体从棺材里扔了出来。
这只是一种猜测,现在根本不得而知了。
路也回头,灯光重新扫在棺床上坍塌散落的棺木,忽然一块白色的东西引起了路也的关注。
“白骨?”路也一声惊奇,他想这地上不是已经有一具尸体了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一具?还是,只是断了只手之类的。
路也轻轻跳下了棺床,然后用手中的瓦刀将棺床上的碎木头一点点给拨弄开来。
随着碎棺木的拨开,那白骨是越来越多,慢慢的一具完整的人骨显露了出来。
“我去!这特么怎么回事?”路也看着上下两具人骨不禁开始疑惑起来。
按常理推断,这棺椁里的应该是墓室的主人,而这地下的这人可能是盗墓贼,由于分赃等各种未知的原因被同伙杀了留在墓室里也是极有可能的。
路也想到这里不禁抬头用手电扫了扫墓室的顶部,发现墓室顶部除了自己刚刚打的那个洞,其他地方都是完好如初。
“没有盗洞,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路也嘴里念叨了一句。
路也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好奇心似乎把自己带的有点跑偏了,他进来是拿温韬墓中所藏的宝贝,他现在首先得搞清楚这个墓室到底是不是温韬的,如果不是就可以赶紧撤了。
如果是,那就还值得找一找,毕竟温韬是个盗墓大王,他的墓室说不定还设置了什么秘密的藏宝暗格之类的地方呢。
棺床上的碎棺木被路也一一拨弄开,路也除了在白骨下发现一个青瓷的瓷枕,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这青瓷的瓷枕看上去品相还不错,但是这在当时应该就是很普通的东西了,在当时应该不怎么值钱,但是却是目前为止这墓室里看到的最值钱的了。路也用手电照了照,这瓷枕看上去好像被人睡过很久一般。不过,估摸着应该能值回自己这趟的油钱加装备的钱。
路也并没有先去拿那件瓷枕,而是转身去墓室四周查看去了。
路也想要找找这墓室里有没有墓志铭之类的东西,一般无论是考古还是盗墓,进到墓室首先都是找一找有没有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因为这是最快最便捷确认墓主人身份的东西。
墓室不大,分分钟就转了一圈,路也并没有在地上找到墓志铭之类的东西,倒是被他发现了墓门的痕迹。
路也用手电照了照拱形的墓道,发现这墓门明显是被人动过,砖头不像墓室墙壁那样被砌的规规整整,而是乱七八糟被码放在了一起,间或还有很多泥土。
“卧槽!”路也似乎恍然大悟起来,“这家伙看来是从大门进来的。”
像这种平地上的墓,如果是从墓门进来,一般只有是墓主人下葬时。否则,一般人是根本不知道墓门开在哪里的。但是从这木门乱七八糟的样子看,又不像是墓主人下葬时正儿八经的封住的。
路也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灯光从上扫到下,忽然看到墓门地下紧紧贴着一块大石头。石头很薄,灰呼呼的,不走近是看不出来还有一块石头是靠在墙壁上的。
将石头放倒一看,竟然是寻找不得的墓志铭,这让路也惊喜不已。
不过一眼扫过,又让路也郁闷不已。
因为这墓志铭上写的清清楚楚,这墓主人是姓乔名冒,五代梁国人,是当地的一个乡绅。死于天成三年。
路也看的不禁失望至极,忙活一大晚上竟然是这个结果。
至于那地上的白骨,估摸着是当年的盗墓贼伙同修建此墓的人或者抬棺的什么人,然后知道了乔冒下葬时陪葬了很多好东西,也知道了墓门的位置,就直接挖开了将里面带的东西盗了出来。然后又将带路的这个人给灭了。
这地上的白骨,说不定就是那带路的人。
路也这样想着,但是心中万千的疑惑还是不得其解。
那温韬呢?那家伙葬那儿去了,自己严格按温良的那封信中说的李遂墓一百零九步啊!温韬的部属应该没说谎才对,因为没必要啊!
而且正正好下面就有一座墓,不应该是巧合啊!
但是墓志铭这玩意是不可能骗人的,说这墓是乔冒的那就百分之百是他的。实际上路也一开始在上面用探地雷达探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下面的墓不太应该是温韬的,因为温韬死的仓促,不太可能有时间修建青砖的墓室。
不过,路也忽然想到了刚刚看到的墓志铭上的时间,墓主人乔冒死于天成三年。
天成三年不就是公元928年么!这一年,也正是温韬被杀之年。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而且这个想法似乎立即就将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正常的迹象都统统变成了合理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