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像大白
场上立即沉默了下来,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只要是个人,受到这种屈辱,那怕是杀了我也是应该。
可我并没有做错,如果大家都同情他们,又有谁来同情我?
就算是我被人打死,也不会有人为我叹息,只会唾弃我该死。
“张静,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我记得当时的一些情景,只是不能作为证据,今天你就交待了吧。”我盯着张静,一字一句道。
张静听后身子振动了几下,喃喃道:“不可能,那药效很强的。”
轰!
如同一道炸雷在场中响起,我们几人都死死盯着张静。
张静也渐渐抬起头来:“该死的人一直是我,是我害了大家。”
此时的张静面若死灰,目光呆滞,如果不是曾宇亮扶着她,怕是要瘫倒在地。
“你说什么?”曾宇亮整个人开始抖动起来。
周帆叹道:“这些年我一直想告诉你实情,虽然我没有证据,但后来还是找到了一些佐证,可你太护住她了,老大才是真的惨,白白坐了四年牢,女人跑了,公司没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曾宇亮一脸茫然。
“应该是和钱有关,其实还在公司的时候,老大就查到了张静在采购电机的时候收了不少回扣,但老大从来也没过多计较,这事他还不让我和你说,就是怕影响你们关系。”周帆长叹道。
曾宇亮看着张静,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但张静依然面无表情。
“是的,我收了不少回扣,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五十万吧。”张静承认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糊涂,老大这么信任我,我说你是个绝对可靠的人,这才让你负责采购电气件。”曾宇亮气的快说不出话来。
我冷笑道:“如果只是五十万的回扣,还不至于让你做出这事,应该还有别的理由。”
张静也不看我们,而是自顾道:“我当采购后,供应商都偷偷给我打钱,我都说了不要,但他们说这是属于我的提成,如果我不收。
他们就不放心,嘿嘿,钱是个好东西,那几千、几万的入帐,我当时想把钱交出来,但看了数字后,又忍住了。”
“我爸生病了,花光了钱,我哥已经三十了,还没结婚,我把五十万给到家里,这才结了婚。
后来郑文宏找到了我,说掌握了我收回扣的证据,要交给峰哥,我当时慌急了。
他还说:「胡峰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谁要犯了事,决不轻饶,我们是老同学,结果几次被赶出公司。」”
“他还说:「你别看曾宇亮现在混的挺好,但如果你的事被爆出来,那么你们俩都要被赶出公司,这笔钱还必须吐出来,否则胡峰必然会把你送进监狱。」”
还没等张静说完,周帆先忍不住了:“放屁,放屁,老大怎么最冷血了?他郑文宏几次挑战老大的底限,这才痛下杀手把他赶出公司,区区五十万,老大怎么会放眼里,不说别的,你们结婚,老大送了一辆五十多万的宝马。”
张静轻轻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当时我们准备结婚,刚买了大房子,手上也实在没钱了。但我也绝没想过要害峰哥,这时家里传来了消息,我爸和我哥做生意,借了高利贷,利滚利已经四十多万了。对方说再不还钱,就要把我家起的新房收走,还要打断我爸一条腿。”
“这个时候郑文宏又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摆平这件事,但必须帮他做一件事,他要我害峰哥,我当然不同意。他一直劝我,一直说害峰哥后可以得到的好处,我……”
一直沉默的曾宇亮开口了,他语气森寒:“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他说……”张静吱吱唔唔,却是有些开不了口。
“哎,无非就是一点钱,他是不是没有兑现承诺,反正你也不敢再找他要。”周帆有些不耐烦。
“他承诺的不是钱吧!”我叹道。
“对,他没说给我钱,但却比钱更有吸引力,我当时被蒙了心智,内心的魔鬼也开始释放,那怕他给我几十万,一百万,我都不会这样做,我……”张静又开始犹豫起来。
急性子的周帆都快急得上火了,几次想上前逼问,又怕影响到张静情绪。
“他是不是说,如果我下台,那么公司的二把手就自动上位。这样一来,整个公司都是你们的。”我淡淡道。
众人都被我这话给惊了,全部打起精神,死死盯着张静。
“峰哥就是峰哥,如果我能早点看到宇亮和你的能力差距,就不会这么傻到让人骗了。”张静变相承认了。
一边的曾宇亮已经放开了张静,他整个人都坐在地上,手指抠进了地面,指甲盖都渗出了血丝。
“张静啊张静,你怎么这么糊涂!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胡峰,我恨不得去替他坐几年牢。”曾宇亮握起拳头,砸在了地面,“你以为胡峰下台,我就能上位了?”
我不知道今天逼问张静是对是错,牢我已经坐了,就算张静现在承认是她诬陷了我又能怎么样?
向世人宣告我的冤屈?把张静再送进监狱?大家各坐几年牢?
在场的没有一个赢家,张静最后的愿望也没有得逞,而原本前途光明的公司被郑文宏所窃取。
“我最后问你,刘玉琪有没有参入这件事?”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是不是她早就背叛了我。
张静摇了摇头:“她应该没有,她还是很爱你的,一度想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我当时根本不敢面对她。”
“唉!大家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如果不出这事,老大当时也准备结婚了。”周帆把手捂上了眼睛,低声抽泣起来。
周帆最重感情,在他看来,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兄弟。
这几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为我奔走。
就在这时,救护车赶来了,看到我们这帮人哭的哭,麻木的麻木,最后看到我头上的血,于是把我给拉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