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往常,并没有留太子承祜于京监国,而是把三阿哥以及八阿哥以下留在了京中。康熙带着太子一路往南,先查河工、又查沿路吏治诸事,悉心教导,不肯有疏。还时常鱼龙白服,考察吏治。于河工上,言及:“朕留意河防,屡行阅视,获告成功。兹黄水申昜流,尚须察验形势,即循河南下。所至勿缮行宫,其有科敛累民者,以军法治罪。”沿途还谕,“百姓欢迎道左者日数十万人,计日回銮,正当麦秀,其各务稼穑,毋致妨农。”
这一日,就到了扬州。康熙带着太子,换了便服,于扬州城行走。也很巧,烟雨霏霏,正值好景,康熙就想着带儿子去看看扬州出了名的瘦西湖,于烟雨中,怕是别有风味。康熙的突发奇想,承祜虽担心阿玛的安危,但见阿玛兴致极高,也就不加劝说,反给阿玛打伞慢行。
这才漫步行走,不想对面就疾驶了辆马车,车轮带泥,驶得又快贴得康熙一行又近,溅了承祜一身的泥水。侍卫火大,又职责所在,就要拦着那辆马车。岂知,驾车之人极为傲慢,尽然出言无状,言必带出自己的主家如何了得,声声把自己的主家夸成了跺一跺脚,地动山摇的人物。
康熙细听,反倒是气乐了。原来这人的主家,据说姓王,可这王姓之人,借的还是康熙自己的牌子,言辞之中透出的意思,乃是宫中王氏之亲。康熙气乐了,索性由着侍卫去讨公道。只是不一会儿,又一行车马驶到了。这回,前面车驾上的人倒是打着伞下来了,到后面车驾当中一驾最气派的马车跟前请安,说是路遇痞子,耽搁了行程,请小姐见谅。而后,竟然吆喝着人手要把康熙等人揍一顿。
侍卫等人大怒,就要上前把这一行人给拿下。没成想那马车里头倒是传出了个吴侬女声,听着极年轻,却是这家的小姐。这小姐倒没准下奴如此行事,派了个嬷嬷下了车,问了康熙等人,只说是赶路匆忙,赔了礼又要把些许银子。车帘掀处,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隐约可见。
如此这样,康熙等人倒是不好发作了,又不能跟一女子纠缠,也只能罢了。只是,康熙心里存了心思。一路行来,吏治都要细防,如今,一个“外戚”家奴如此行事,虽然这小姐看着是明理之人,但这“地动山摇”,是如何得来的?
康熙才在扬州细访了几日,不想,这一日早起,正要出门,外头有人来报,说是金老爷的家奴来了。侍卫出去一看,真是苏州织造李煦。
康熙心里奇怪,这李煦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当下也就让人进来了。进来后,这李煦还是恭恭敬敬的给主子请安。先是请安,又是汇报工作,到后来,李煦又给康熙跪下了,说是请罪,王氏无状,骄纵家奴,冒犯天颜,现已经跪在了外头了。
康熙听了这事,心里就很不舒服。织造局,乃是康熙在江南的眼线,能体察江南的一些要事,自然是好的。可是,自己这一行才来了多久,才打听了些什么,李煦就这么快的找上来了,这一切用在了康熙身上,怎么能让他舒服?第一次南巡时,在得月楼,金老爷还在为李煦的机敏高兴,而那一年侍卫南下查不出东西时,已经在康熙心里存下了阴影,这一回,则更是把这事情点燃了。更何况,这才在扬州,江南织造的势力、富裕等名头,已经赫然。
再一联想到十四阿哥出手阔绰,康熙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可这一些,还仅仅是个起始。
(本书就要完本,之后,还有一些番外。不过番外的故事虽与正文的关系不大,但还是比较有趣的,其实,这番外的主要情节,其实是另一本书的构想,但因为短期之内不写清穿了,所以者崩坏欢乐的构想,就放在番外里了。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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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世家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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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言情真爱?豪门恩怨?重生VS重生?谁又要报谁的仇?贺锦年只知道,她生为名媛,并不是她“天生女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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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投匦
424 投匦
康熙一行转驻苏州。未免劳民,这一回,康熙驻入苏州织造局衙门,即李煦的官邸。
说也奇怪,以前不以为意时,看着官邸的雕梁玉柱,庭院的奇石画境,内室的精致陈设,都理所当然的想着这时李煦接驾的一番苦心,而现在,总想着此人富甲一方,又想到这人连年敬上的东西,总觉得失了以往的高兴。
春雨贵如油,这是在北方的说法,而在这江南,却得说,三月烟雨诗入画。只是这样的意境和景致,对于承祜来说,却是一种难捱。扬州那一日还罢了,没想到这一路行来,这天上的斜线,竟是连绵不绝。而这样的湿气,让承祜的左肩,酸胀隐痛。只是,承祜生生地忍着,一点儿也没带到面上了来。
承祜硬扛着,可康熙还是挂怀的,更是连连看着承祜。这李煦是怎么样的个人精?康熙精神头不高,他怎么看不出来?开始还以为是路途劳顿,可万岁爷频频看向太子殿下,就不由得让他多想。再看到太子殿下虽然面上还是一如以往的温煦,可却极少动用左手,就明白了七八分了。再想到,每每万岁爷都为太子殿下的旧伤大动肝火,就寻思开了。
这日,是李煦安排的私宴。酒热正酣,李煦乘机就像康熙说道,他有一外甥女,其母腰骨曾受损,每逢阴雨,必酸胀无比。外甥女最是孝顺,为减母病日日操心,日前寻访多日,得了一妙方,以此方浸泡热水洗浴,下面薪火不断,最能把骨头缝子里的酸疼蒸腾出来,是那骨头劳伤后的调养方子。
康熙果然大感兴趣。李煦见此,更是添说,这样还只是其一,其二,用那药方浸酒,洗浴蒸腾一遍后,在此酒配以特别的按摩手法,让这药气随着酒渗入伤处,更是见效。
其意甚是明显。
康熙于这上头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只要真能让承祜舒坦一些,有何不可?
承祜最是厌烦这些,更何况是李煦塞过来的女子?这推搪也是容易,既为孝母,那就继续孝母去吧,这手法那女子既习得,那找两个小太监去学,也是妥当,不过耽误些时日罢了。只是看到康熙那么高兴,这到嘴边上的话,就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