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胜仗了?”
“该不会是流贼平定了吧?”
“不可能,流贼不是蹿入了云贵两省么?哪里对朝廷剿贼可不利,哪有那么快就能平定的?”
“就是,兴国公不也是回来了,不可能又有胜仗吧?”
“你们不是老京师人了,听这欢呼,这么激动的,肯定是对虏战事!”
“那更不可能,辽东那边,怎么可能有胜仗?朝廷这边,不是躲在山海关不出去的么?总不能,又像当年的宁远一样,只是建虏攻城后自己退去,就嚷着大捷了吧?”
“文生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如今是什么时候,要是还要谎报大捷,我们决不答应,去都察院静坐,要求彻查此等不良风气,如何?”
“……”
以文生为首的一群监生,顿时又情绪激动了起来,就好像他们是多关心国家大事一般。可以前的时候,大明危如累卵,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作为!
他们正在闹着,又一群监生过来,带来了那边的消息。
“什么,是皮岛大捷?登莱水师把建虏水师打得全军覆没了?”
“正是,如今报捷信使已经飞驰入宫去了。过不了多久,肯定会有详情布告的。”
“竟然是水师打仗?那倒有可能是大捷的!就凭建虏,海上还是我们大明强一些的!”
“你们不知道么?如今的登莱水师,那是从福建水师调过来的,以前可都是老海贼,当然是能打的?”
“是么,以前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们北方人当然不知道了,问问长江以南的,很多人都知道的。”
“……”
那个刚才跳得很欢的叫文生的监生,听到他们的讨论,明显就有点萎下去了。
因为这个大捷的消息,让他们早早结束了在国子监门口的活动。因为没办法,这时候,所有人关心的,不是老调重弹的有关蒸汽机的圣学之争,而是辽东海战的大捷!
任何能打败辽东建虏的战事,在这京师必定是最引人关注的。因为北方这边,包括京师百姓,或多或少都受过建虏的荼毒,有亲朋好友直接或者间接死于建虏之手。
大明和建虏的仇恨,不共戴天!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京师得热闹,终于平静了一些。
国子监的学生,也都在学堂读书了。
可是,突然之间,外面又传来了欢呼声。不过总体而言,并没有一开始的欢呼声来得热闹。
那文生坐在室内,听得心烦意乱,当即喝骂道:“一场海战而已,都兴奋成什么样了,还有完没完啊?”
他的几个好友听到,便纷纷附和起来。
不过正在这时候,却是一名博士(正五品官职)过来授课,刚好听到了他们的牢骚话,便微笑着说道:“非也,此乃另外一场大捷!朝廷光复河套了!”
437 全赖先生一人之力(为淡看风云之巅白银盟加更4/110)
一听这话,课堂内顿时为之一静。
他们虽然并不是特别关心遥远的河套那边如何,但是,光复了一个地方,这确实又是一个胜利。
为什么朝廷这段时间来,一直是捷报频传呢?
有一部分人为此高兴,可是,也有一部分人,却开始担心上了。
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胜利的背后,都站着一个他们要对付的男人!
本来,他们就已经是难以对付的了,如今,肯定更难对付。
有这种想法的人,便是以那个文生为代表。他回想着昨天那人的分析,如今看来,真是一点都不靠谱。
怎么办?
以他为首的人在发愁,但是,在紫禁城内,原本从登基以来就一直愁眉苦脸居多的崇祯皇帝,却是笑得合不拢嘴。当然,这也是在私下里,最多是在王承恩等家奴的面前,他才会表现得如此开心。
这不,看着捷报上的内容,崇祯皇帝便忍不住拍着捷报对王承恩说道:“看到没有?要不是先生提起来,我们都不知道,原来福建水师竟然真得这么能打!用在辽东,真是好刀用在钢刃上了!”
王承恩一听,忍不住嘴角一抽,看皇上高兴的,竟然都口误了!
不过,他很识相,假装没听到。反正崇祯皇帝要是正常的话,绝对不会再把好钢用在刀刃上上说错的!
“万岁爷说得是!”王承恩只是笑着迎合道,“先生的来历注定了,他所提出的那些,都是证明过的。好像先生还说过一句什么话来的,什么时间是检验真相的唯一标准!对他来说,不真是如此么!”
崇祯皇帝听得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着王承恩说道:“你这个滑头,朕怎么就没听先生说过这话?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先生在说他那科学技术学识时?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你会改!”
王承恩说这话,本来就是要逗崇祯皇帝开心?因此此时见崇祯皇帝果然很开心?他便跟着呵呵地陪笑起来。
总之,这气氛非常地不错?都让边上站着的宫女和内侍很轻松。
特别是一些年老点的宫女内侍,经历过以前的?看到这一幕?回想起以前,他们对崇祯皇帝的改变,感触最深了!
战战兢兢,度日如年的不堪回首往事?该是一去不复还了吧!
他们在想着?崇祯皇帝却也想起什么,便带着期待,又带着好奇问王承恩道:“大伴,你说这捷报中所描述的,那奴酋会有事么?”
在李来亨发来的这份捷报上?有描述黄马褂抬人下山的情况,并附有推测?但没有下结论。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下了结论,万一有问题的话?那绝对是谎报军功?一场大胜之下反而可能会引来处罚?那就不好了!
对于建虏那边的情况,崇祯皇帝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那些黄马褂,就类似于锦衣卫,是直属奴酋的亲卫。
一般而言,在那种情况下,由黄马褂小心翼翼伺候着的,必然是奴酋本人的。
看着崇祯皇帝期待的眼神,王承恩也不敢下结论,只是猜测着说道:“万岁爷,奴婢是这么想的。那奴酋既然亲自领军去攻打皮岛的话,肯定是要观战的。而他想必对于此次攻打皮岛是寄予厚望的,要不然,他也不大可能把朝鲜国王招过去看一场败仗。如此一来,寄予厚望的一场胜仗,结果却变成了全军覆没。奴婢从这点上来看,那担架上的人,很有可能是奴酋本人!”
崇祯皇帝听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王承恩说道:“先生曾告诉过朕,说那奴酋是个大胖子,而大胖子呢,身上肯定有各种毛病。这气急攻心之下,说不定真得气死都有可能。真要这样,那就太好了!”
“先生说过,好像这奴酋也就只有今年的命!”王承恩听了,便跟着笑道,“反正先生很快就要到了,回头不如问问先生,便会更清楚一些了!”
一听这话,崇祯皇帝都有种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