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王就认识到这一点,兵权抓手里不说,其实压根就是权宜之计,根本不可能真得被招安。”
“军师这么说了之后,末将茅塞顿开,不会再被那兴国公愚弄了!”李定国听了,便对徐以显说道。
“呵呵,那好,那好!”徐以显听了,很是高兴,摇着他的羽毛扇,吩咐李定国道,“那就把我这意思传下去,让底下兄弟们也都认清朝廷虚伪的嘴脸!”
李定国听了,便立刻答应一声,就按徐以显的意思照办。
不过,在徐以显离开之时,他却没有表现得那么开朗了。而是看着对岸方向,有些事情,他其实是不认可徐以显所说的。
大明军人抚恤优待条例,那是写进了大明律的。
盐政革新,惠及全天下百姓,这也是正在实施了的。
还有对面的兴国公,捐出了他的水泥配方,特别对于南方来说,最是实用。各地都有用这水泥来兴修水利。
还有朝廷官军中成立了新兵种,卫生兵,这对打仗的军人来说,那是救命的措施。
如此种种,都不会是义军没了,就都会恢复回去的啊!
这也就是说,朝廷真得在变好了!
想着这个,李定国又想起徐以显最后的警告,便叹了口气,心中想着那个词:兔死狗烹么?
刘国能被招安之后又被义军打败擒获,他却不愿再做兄弟,宁死不屈!
白广恩,袁时中如今还在替朝廷打仗,他们会在事后被朝廷算账么?
对了,听说李自成那边也被招安了一个,叫李来亨,名气也不小,但是,就没有再听到李来亨的消息,该不会是因为他也参与过当年烧皇陵的事情,已经被朝廷秘密处决了吧?
想着这些,李定国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认真地按照徐以显的意思去办了。
还真别说,徐以显的这些说法,多少是有些用处的。李定中每天逃亡的军卒,终于明显少了很多。
对于这种情况,张明伟也没有生气,只是加紧舆论攻势。
眼前的李定国所部大军,其实就是沙子堆起来的拦路虎而已,迟早会散。而李定国所部大军要是被招安的话,张献忠这股流贼,便基本差不多了。
眼下看着似乎只是黄州府一地的流贼而已,其实,是针对整个张献忠所部,还有革左五营,甚至全天下的流贼,都能影响到的。
因此,张明伟并不急着进攻,而是继续展开舆论攻势。
另外一边,张献忠之所以没法冲武昌离开,是因为革左五营的问题。
之前的时候,他称王,按照朝廷的官职,设立六部和五军都督府,这让他和革左五营的合作就出了问题了。
既然为王,将来为帝,那也就是说,以后革左五营都要臣服张献忠一个人。可就目前来说,革左五营和张献忠所部其实是合作关系,并没有上下级从属关系。
虽然张献忠给革左五营里面的头目大肆封赏,然而,革左五营那边,特别是为首的五个人,老回回马守应、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争世王刘希尧、乱世王蔺养成他们是不服气的。
只是之前的时候,张献忠的势力更大,又是朝廷官军在进逼,他们不想内乱。
如今发现,朝廷官军的攻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猛烈,革左五营中的五个人就有想法了。
张献忠就想稳住他们,但最终,革左五营还是突然拔营西去,是去四川找李自成去了。
这就等于给了张献忠背后一刀,气得他暴跳如雷,却也没有办法,因为他还要应付朝廷官军的围剿。
不过这个时候,北方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张献忠这边虽然离得远,却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就是李来亨所部从辽东回来了!
323 凯旋(为书友20200721165727792万赏加更)
最先发现李来亨所部回来的,并不是山海关这边的水师驻地,而是山海关外唯一保留的广宁中前所的明军将士们。
这一次顾大麻子的水师回来,不再需要遮遮掩掩,而是沿着海岸线这种最安全的方式,大摇大摆的回来的。反正岸上的建虏见到了,也只能是干瞪眼的份。
这次辽东大捷归来,让所有将士们都非常地兴奋。以至于,原本保卫黄河的这首曲子,本来只是李来亨所部有一个记性好,听得多的手下会唱,然后呢,等到几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唱了,包括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汉人百姓在内。
坐船什么的,最是无聊了。
于是,这些明军将士看到岸上有建虏动静的时候,他们就开始齐唱保卫黄河。
李来亨的手下,关宁骑军的将士们,山海关水师的将士们,还有被解救出来的百姓,齐声唱起来,歌声远远地传出去,让岸边的建虏一个个瞠目结舌。
看到这一幕,他们就更来劲,唱得更是大声。
而广宁中前所的明军将士们,也是如此,远远地听到了中气十足的歌声。
如果说,只是看到船队归来的话,胜负如何,他们肯定不知道。但是,远远地听到这歌声,那没跑的,绝对是打了大胜仗归来了。
于是,这边的明军将士便立刻飞报山海关。
刚好在山海关这边,山永巡抚左应选正在和山海关总兵阎应元商量事情。
之前奉兴国公之命,派夜不收出关,深入草原,去哨探有关建虏大军的消息,已经有返回禀告说,建虏大军没见到,但是山海关外面的敖汉部族,原本集结的人马又回去了。
为此,左应选就来找阎应元询问,商讨这是不是一个好迹象!
因此,一听广宁中前所的禀告,阎应元兴奋地立刻便断然说道:“中丞大人,可以确定,李来亨所部建功了。要不然,集结的敖汉部族骑军不可能返回!”
这也就等于说,阎应元这边,也就是左应选这边立下大功,成功破坏了建虏的一次入关。
顿时,左应选也是喜出望外,那还顾得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立刻带着人去码头那边等待水师的到来。
等到了码头,左应选才想起来,水师没那么快到的。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就在水师这边坐着等,同时和阎应元谈笑风声,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皕亨啊,你说这个李来亨到底在辽东折腾到啥样了,才让集结了的建虏大军不得不散了?”
皕亨是阎应元的字,作为兴国公一系的人,关系自然是不错。
阎应元听了,也是兴奋地分析道:“很可能是打下了盖州,威胁海州,因此,海州城建虏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不得不派人向沈阳紧急求援。而建虏肯定不能失去海州城。否则威胁鞍山驿堡,断了辽西和辽北的联系,这是建虏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