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静谧因而愈显得的尴尬。
突然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太子温润和朗的声音随之响起:“皇姐对母皇地心难得道需要证明给别人看么?说这种话简直就是侮辱。”
虽然为太子少有的重话而略有不解官员们却还是纷纷附和着:“是啊是啊大殿下对皇上一片忠诚赤胆何需引证?”
“女儿对母亲的孺慕之情天下一理。何需多言?”恼只看着姜承昶别有深意地一笑。恰在这时姜承昶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注意到目光中地洞明与了然姜承昶急急别过头去。
这时皇帝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姜仰泽听她语气不大好想来是不满姜承昶方才的态度却又不好作心中又是一笑说道:“我已无话好说。不过……”他顿了一顿慢慢道“今日之事往日之非我却一点也不后悔。”
一般人犯伏认下罪状时要么低头忏悔、追悔莫及;要么脸红脖粗大声嚷嚷自己求仁得仁。像姜仰泽这般平静得几乎是从容地轻轻说着不悔的人却是从未有过。
虽碍于他的身份不宜追根究底也知道皇家之事还是能少言便少言的好但依然不能消去百官疑惑: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养尊处优的长乐侯做下如此逆伦之事?再听他刚才那番话虽是指着大殿下与皇上之间但难道实际是指他与陛下……
臣子们的眼神与脸色皇帝自然都注意到了心中不免以添几分气恼:如此一来自己在臣子心中的形象要成什么了?难道她竟是那种逼得亲弟谋反以求自保地人吗?
再想到往日对姜仰泽的赏赐与宠信她越来越火大。那么多东西便是喂只狗也该养熟了!可见有人可恶起来却是连狗都不如!
沉下脸她甩袖而去。身后是内侍高高的声音:“众官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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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沉沦
皇上托辞养病实际却是察觉朝中有人不轨为引蛇出洞而特意作下的一番布置。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如今皇上再度出现在众人面前更兼主犯归案自然又引得百官一阵忙乱奔走。连日来冷落的宁泉宫门前再次排满来前来递交拜贴的仆从。
与宫门外的热闹不同宫内却别是一番冷清景像。偌大的宫中只有纪雨笙不解的声音响起:“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约是殿下同皇上事先约定下的吧。”
“怎么殿下都没有说过?”
“连皇上也要称病可见此事多么机密那位……侯爷素来在宫中行走无忌多少也有几个眼线。若是被他察觉出不对来计划岂不要全盘落空?”
纪雨笙恍然点头:“原来如此。”疑团解开她幸灾乐祸地说道:“就知道那侯爷不是好人现在好了皇上可是当面亲自拿住他不轨的证据。即便皇上念着香火之情不愿下狠手今后他多半也要被监禁一辈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兴风作浪对了!既然这些事是皇上布置下的那前一阵子的流言难不成也是皇上放出去的?难道是为了让那侯爷放松警惕以为皇上单疑我家殿下一人与他无关好放心大胆地继续做事?可皇上事先怎么知道他会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呢?幸好皇上早早就与殿下安排下妙计否则殿下的名誉不是要全毁了?”
纪允然心道这件事只怕是偶然。或者是太子顺势导而为之。而且殿下这次赶回来也纯属偶然。就算没有殿下假意与姜仰泽勾结多半也会另换一个人来做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殿下的污名就是永远也洗刷不掉地了。
但看着妹妹天真而高兴的表情纪允然悄悄将这些话咽下了。。。
“对了殿下呢?”纪雨笙忽然想起来。“今天好像一直没见到殿下难道是被皇上召去了吗?”
“殿下自有她的事要办。倒是你这么些天功课可曾落下?”
“当然没有姐我现在能射百步之外的靶了!而且几乎从不离心呢!”
“我问的不是骑射。我问你《通鉴》第十卷目录是什么?”
“这……姐啊。《通鉴》可有一百多卷呢我怎么记得了这么多?”
“但这是我去宇国之前给你布置下地功课你既忘了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将目录抄一百遍去。”
“姐手下留情啊!”
虽已是落地凤凰但毕竟体中流着斩不断的皇家血缘自然不会受到与普通囚犯一般的待遇。
姜承昶走进那偏僻的小院守在门外的一干兵士见到她纷纷行礼如仪。但疑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先看到了她手中的事物。
看着面前的士兵纷纷避开。露出身后油漆斑驳地屋门姜承昶眼神一凝收起令牌慢慢向前走去。
年久失修的屋门随着手势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的人听到门响抬眼向门口这边看来。
“原来是大殿下。”虽已沦为阶下囚姜仰泽面上却殊无痛苦不甘或怨仇之色并且在面对这位素来傲气的侄女时神态间还少了往日的恭谨与唯诺。
姜承昶早已知道以往他所有的谦让姿态都是伪装是以也不觉惊讶。她推开了门却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就在门口这么站着直直地看向姜仰泽似乎还没有做好决定。
注意到她的游移不定姜仰泽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大殿下向来是果决之人如今怎地踌躇起来?”
听了他这话。姜承昶终于踏进槛去。反手掩上门她沉声道:“你这么说。是知道我会来?”
姜仰泽又是一笑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见他这副惫懒模样姜承昶却没有生气只平平道:“我是不会助你逃出去的。”
“逃?我几时说过要逃了?”姜仰泽奇道。
“那你”姜承昶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现在落到如此地步看上去竟然比以前轻松了不少。
正奇怪间只听他说道:“既然在外面与在里面也没什么区别我又为什么要费心逃出去呢?”
闻言姜承昶心中剧震。
在外面与在里面也没什么区别……
这时又听姜仰泽道:“殿下这是什么脸色莫不是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因而竟生出看破红尘之念?”他低低笑了一声道“殿下正是青春年少纵然一时烦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心中仍有如此想法时再自暴自弃不迟。”
这番话竟是在劝解自己。姜承昶不由问道:“你知道我在为什么烦恼?”
“都在眼里写着呢。不过你身边地人好像都没有注意到更遑论你那自以为是的母亲。”
听他提起皇帝姜承昶眼神一暗问道:“那你又怎么看得出呢?”
姜仰泽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曾常常看到这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