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喊大叫几近失控的儿子。他与自己相似的脸庞就在面前大家都说他长得像她年岁越大越甚尤其那双眼睛里面包蕴的固执与隐忍简直如出一辙。可他毕竟太年轻总会有失控地时候比如现在……
姬云飞的手用力抓住被褥死死忍住想抚上儿子脸庞、安慰劝解他的冲动。半晌待姬扬停下怒吼方淡淡一笑道:“朝中诸臣不能尽信亦不可不信。她们口中答应的事情转过身去却未必照做。你要学会从不同的人口里去拼凑起同一件事情的真相。不要妄作决定要不也妄自怀疑人但也不可轻信人。”
姬扬不可思议地看她:“你在说什么?”
姬云飞不答顺着自己地话头径自说道:“你知道因为你是男子之身若要亲摄政权必然会遭到许多阻挠与非议。你要做地不是用镇压与威吓而是折服别人令她们相信只有你做得了这宇国的皇帝!你才是最好地人选除你之外没有别人可以!”
她说到这里眼中突然谢出了几可称为炽热的光芒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知道吗?你会是一个好皇帝你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令天下人都信你、折服你。让所有曾轻视于你的人都看到你虽是男子却不输女子!答应我答应我你能做到!”
姬扬愣愣地看着她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即使是当年他还是她怀里备受疼爱的孩子时他也从未邮过这被他称为母亲的女子有过这般狂热的神情。她总是从容的虽富于威仪却从不盛气凌人时时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仿佛天下再没有任何事值得她动容。
即使是在攫取了一国的权力之花亲手将他送上金色的坐椅在她的声望与权力达到顶峰的那一刻她依然是冷静而从容不迫地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做着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可现在她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以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急切地要他一个承诺。
姬扬无措地看着她愕然道:“你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你想要的不是利用这个傀儡、在背后一手操纵国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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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夜潜
素月清辉却照不进浓荫密枝的树林徒留一地幢幢树影。
几条黑影在林中一闪而过急步而无声地向这山间唯一有灯光之处掠去。
眼看那一点灯火渐渐放大直至越过重重树影整座气派的行宫赫然显露在面前黑影才停下了脚步。
“殿下”其中一人小声说道“打探之事交由属下去做便可您实在不必亲身涉险。”
姜承昶亦压低了声音:“是你们几个硬要跟来我早已说过你们的武功不如我何必跟来碍事。”
先前说话的是位侍卫中的小领平日就是一根筋的脾气当下便反驳道:“艺不如您便要放任殿下孤身涉险么?容属下说句僭越的话殿下若想来这里直接禀明了宇皇找个什么休养游玩的借口大大方方过来便是何必像现在职般?”
姜承昶闻言不由气结然而亦无话可说。她手下的人除了纪允然也只有这位侍卫敢顶撞她其余无不敛眉肃穆恭敬有礼。而自己当初提拔这人不就是哲学她这份直言快语么。
当下她只得沉声说道:“这是命令你想抗命么?”
“……属下不敢但”
“人多了反而目标过大再说我此行并不是图谋什么只是想找一个人罢了。”姜承昶放缓了语气她知道若不把话说清楚说不定自己前脚进去。后脚这人就跟上来了“你们进去也是无宜。一者这行宫并不很大无需太多人一齐寻找;再者人多了反而互相掣肘若被人现。反倒误事。”
见那侍卫长还想说什么又道:“莫非你还信不过孤的身手?”
一番口舌终于将随行的人打到林里等待姜承昶独身从墙外无人之处悄悄潜入了行宫。
这里地行宫是典型的宇国格局姜承昶来之前早已打听清楚。她虽不是宇国人但宅子去过不少。宇国皇宫也去过。当下看了一两处地方心里便对整个行宫的布局有了计较。回想起买来的情报上所说的地方她略想了一想便往悄然西边而去。
远远地看到一处灯火通明地独院姜承昶心道大约就是这里了。她放慢了脚步小心地借着周围草木的遮掩慢慢接近那处院子。。。在门外静息凝神倾听里面的动静。片刻之后眉却微微皱了起来。
院里虽无明显的喧闹嘈杂之声但脚步声、呼吸声却不少。粗粗一听竟然是至少有三十余人的光景。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若说是守卫囚犯的士兵又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姜承昶轻巧跃到旁边的景石上选了处灯光未曾照到地阴暗处。小心地往院里看去。
只见高檐下站了一溜年轻女子间杂几名男子还有几人不断跑进跑出似乎是在准备什么东西。(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而看这些人的打扮竟然都是宫里的宫人!
姜承昶已然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这时又见一个宫女趋步小跑到一个衣饰品级较高的男子面前先行了一礼。又听她小声说道:“五全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
五全!姜承昶心中一凛。宇国接待她的国宴上她曾听人提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宇皇姬扬身边掌管内务的侍从。
这么说姬扬就在职里?
她正惊疑间又听那五全说道:“备齐了就好。陛下仓促来此。许多东西都不曾准备周全。虽说陛下不甚在意这些小事。这却是我们的本份总该小心恰侯为上。”
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姜承昶却是完全没有听见了。因为她已悄然离开了墙头转进旁边一处幽暗竹林中。
刚刚乍然得知消息的惊异过去后她现在竟然觉得有些好笑:难得起意做一回梁上君子居然还遇到了主人。
那么现在要不要继续去找呢?
姜承昶沉吟。其实这次的举动她亦知道不妥且不说毫无意义单是假设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人识破了身份便不知要引来多少麻烦。而且如今国内局势对她不利若此事再传回国内无异于送上门去地一个好把柄。
但她就是想来。说不清是为什么原因所驱使无端的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往这里走一遭的冲动。而她也真的来了特意背开纪允然只带着几名亲随而来。
这实在是个不明智地决定但她却并不后悔。内心深处隐隐有个声音道出了她为什么要来但她却刻意避开了。
此时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