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侯爷特意从历国找来的驯鹰人。”驯鹰?”姜承宜讶道“父亲他什么时候迷上驯鹰了?”
“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儿吧。侯爷四处去找好鹰找来找去却都不满意后来听说历国有位出名地驯鹰师便赶紧差人快马去请了来。这不今天那几人刚到后头那芷兰苑可是早早就辟出来专等着给它住了。”
姜承宜这才想起那所谓的奇异服饰应该是历国人所特有的服饰。
但是无端端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喜欢上鹰呢?姜承宜挥退那下人慢慢往花院走去边走边想。
三年前的那桩事情刚生时她一度认为自己家这一脉皇室算是到此为止了。然而提心吊胆过了一段时日最后却是董及担了所有的罪名被午门处斩。她与父亲都没有被牵连到。虽然有时会为那位多愁寡笑却医术高明地太医令惋惜一阵但姜承宜更多地感觉是逃过一劫的庆幸。
并且从那以后直到现在父亲再没有什么举动。除了依旧喜欢在各权臣处奔走外三年时间过得风平浪静再没有出什么事情。
大概父亲已经想通了吧姜承宜想。与其去想那些不切实际地东西不如抓住已有的安安稳稳过完一世也是不错的。至于他喜欢驯鹰还是斗鸡那便由他去吧。正沉思间姜承宜被前面传来的一阵喧哗打断了思绪。隔着绿池重重新绽初荷她隐约看到远处的水榭中一群人正围着一只金光灿灿的笼子对里面的一只大禽品头论足。最前面的人正是姜仰泽虽然隔得远看不清姜承宜却能感觉到父亲笑得很开心。
“……恭喜侯爷……”
“……毛色鲜亮肯定……”
“……哈没有辜负本王不远千里的一番苦心哪……”
微风隐约送来几句对话夹杂着满意的笑声。姜承宜站在原地远远看了一会儿无声地一笑心情轻松地走开。
她没有听到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姜仰泽低声向那千里迢迢从历国而来的“驯鹰人”说道:“真能日行千里、不会耽误本王与贵国陛下的大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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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异状
朝议既毕百官纷纷向宫门处走去只有一个人是往宫内走的那便是太子。
有大臣无意往那边看了一眼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想了许久终于找到答案:“原来是大殿下不在啊。”
大皇女殿下奉旨出使之后自朝殿到内宫的长长御道上便只有太子单薄的身影。每次太子下朝归来独自走在御道上那远去的背影竟莫明地显出几分孤寂。
然而权力之路不就是这样么?选择了一样就必须放下另一样万事皆不得两全。
这天太子回宫后少有地召来许天衣陪自己一道用点心。往常这个时候许天衣多半在翻看公文将自己的意见写下等太子午休后再一起讨论。
许天衣本当太子有什么要紧事要问自己不料说吃点心真就只是吃点心。御厨新翻出花样的伏苓糕将药香与糕点的细腻融和得恰到好处连不怎么爱吃甜的许天衣也忍不住多拿了两块。
撤下盘子摆上香茗时太子忽然道:“今日是皇姐走后第几日了?”
许天衣弟神一想道:“二十二天。(电脑 阅读ww w.t)”
“这么算来再有七八天皇姐她们便该到宇国京城了。”太子道“希望一切顺利才好。”
刚刚吃下的细点突然变成了石头哽在许天衣喉中。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她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将它们吐出来。
“殿下。恕我愚驽。据后来修竹那边的家人带回的消息看宇国那边今年根本是风平浪静没有水患。为什么宇皇要以此为借口派兵驻守、还大张旗鼓向我国借粮?”
太子笑笑:“你知道地倒清楚。那你又知不知道宇皇调动的都是哪里的兵力?”
许天衣回想从梁修竹那里听到消息。道:“似乎是京城?”
太子颔:“那么一般是为着什么事才需要调动京城的兵力呢?”
得到提示许天衣开始认真思索。
表面看来士兵是为修坝与维持灾区秩序才调动的但既然情报说今年宇国江水虽然有暴涨地迹象。但靠着去年加固的堤坝应该能撑过去不会再像去年那样洪水泛滥才对。。。那么所谓调兵驻守只是个借口亲自下这道命令的宇皇姬扬一定另有目的。
而调动的士兵都来自京城就是说现在京城不是防守空虚就一定是兵力大减。而历来在京城兵力短缺之时最有可能出现的事情就是……
“篡位?!”许天衣脱口而出随即脸红。“他都已经登上皇位了怎么可能呢看来我想的方向错了。殿下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太子却没有回答。只是含笑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难道竟是真的?”许天衣难以置信地问随即问道“莫非是有其他人窥视宇皇之位、准备动政变?”
太子道:“你以为如今地宇皇是怎样得以登基的?宇国皇室曾有资格上位的有的行止不检有的多病缠绵有的才识疏浅……总之都是不能堪以重任早已失去为皇之资格。如今又哪里来什么人与宇皇夺位?”
许天衣愣道:“不是这样?那这是这是”
“名份他已有了。那么他要的是什么呢?”太子举起茶盏悠然抿了一口“但无论如何都是别国的内政。与你我毫无干系。旁观便是。”
无关么?许天衣看着太子想了又想。最后的疑问到了口边终于还是收回。
因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若是无关何必在事先知道有变的情况下让大皇女去涉这趟浑水?以大皇女地脾性只怕……
殿下果然深算令人敬服也令人……胆寒。
梁嘉楠抬头向窗外看一眼再低向桌上的书看一眼再抬头再低头一抬一低之间还伴随着声声叹气。
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见但他知道门外有人正守着这让他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像个被监视的囚犯。
“怎么招呼也不打就消失了……”梁嘉楠嘀咕。虽然姜承昶地亲兵们极力掩饰并做出她们的主上“偶染风寒只能镇日在马车中静养”这样的假象。受诸多影视剧熏陶的梁嘉楠却依然在某些小事上现了姜承昶早已脱队离开的事情。似乎她还带了几个亲信当然其中包括纪允然。
一起走得好端端的她大殿下为什么要单独行动呢?本着与人为敌的良好精神梁嘉楠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天冬
原本漫不经心的天冬在梁嘉楠地话音中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当听完最后一个字时他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