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日后的事情紧张便说道:“殿下是最温和不过的人梁公子大可放心。”
“嗯。”梁嘉楠掂记着收集情报的事情便顺着她的话头问道:“不知其他几位——”
他话说的虽然含糊当宫里的人最是伶俐半夏当即便闻弦歌而知雅意说道:“太子殿下身子弱这些年总是生病最近总算渐渐好起来了。皇上龙心大悦这次也为太子殿下选了一位侍读是许家的一位小姐呢。”
这些梁嘉楠昨日便已听过不过:“现在才选侍读?难道太子这些年都没有念书么?”
“怎么不念呢?不过太子殿下身子弱皇上怜惜才特许没有去书房、只在自己殿中看一看罢了。如今太子殿下身子好了自然要按规矩去书房念书的。”
原来是这样。
只听半夏又说道:“太子殿下也是性情极好的往后梁公子若得见了请过安、说些话也是无妨的。只是……”她犹豫一下还是说道:“只是大皇女殿下您请完安后最好不要多话。”
梁嘉楠奇道:“为什么?”
半夏低下头不说话了。
梁嘉楠也不是笨蛋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看来这大皇女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啊连路上偶然遇到打个招呼都让人要特意如此叮嘱。
他能理解半夏不敢此议论皇子短处的小心翼翼但他实在是很好奇又问了一句:“宫里……就只这三位么?”
半夏点点头轻声道:“皇上就两位皇女还有咱们殿下这一位皇子。”
子嗣挺少的嘛转念想到这里是女人当政的世界梁嘉楠又释然了:看看看看!这就是母氏社会的坏处啊连孩子都这么少——话说你一个女人家又要当政、又要生孩子你忙得过来么你?还是快将政权交回男人手里乖乖回到后宫一心一意相夫教子带娃娃吧!
一旦想到“还政于男”四字梁嘉楠胸中立马便激起了壮志豪情。当然理智如他是不会沉溺在yy的热血之中对实情实而不见最后一事无成却将一切归咎于人民的愚昧与老天不开眼上的。梁同志是个很注重实际的人也善于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比如现在他已经开始策划自己在这种局面里该怎样周旋怎样行事以得到最大的利益。
将已有条件列出如下:
一太子病弱虽说最近有转好的迹象可保不齐这是回光返照。至于会不会是小说里最爱用的“身受xx之毒折磨多年一朝得解这滔天的恨意便立时要向凶手作”这一类的隐忍多年暗中积蓄势力只等翻身扬眉吐气的那一日还有待细心考查小心求证。
二、大皇女(话说梁同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词别扭)是个难以相处的人。推理应该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个性。至于是因自我感觉良好而刚愎自用或又是手中的的确确有不少的实力因而孤高自许也是有待商榷。
三、皇上只有这三名子嗣。
四……还需要有四么?这三点就足够了。
第一条与第二条相加说明往常太子积弱大皇女比她更出风头。莫小看这两点这足以证明太子与大皇女之间十有八九存在龃龉——毕竟一个正牌太子、未来的皇帝怎么能容许兄弟——应该是姐妹中有人压过她一头去?就算大皇女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太子也不免要疑心。况且看大皇女的性格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
如今皇上宣布太子病体康复为她选了侍读又命她到书房上学。这一系列举动是想说明什么呢?她要开始培养太子了?还是废立之前给的一点安慰与甜头?
总之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他崭露头角的大好良机啊!乱世出英雄乱朝出权臣啊!要投靠哪方好呢?不过不管投靠哪方以他的聪明才智都注定只有出人头地的份呀!
哦~~上天为什么把他生得如此聪颖无双、机智无匹?
酷爱宫廷争斗小说的梁同志想得两眼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着紫蟒佩玉带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与君王共看天下河山的模样——咦?为什么那君王是个女的呢?
梁嘉楠面前忽然浮现出小皇子天真可爱的模样来。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不能由他来开创一个时代呢?
不要忘了自己的目标:光复男权踩倒女尊!
自己怎么就把这现成的资源给忘了呢?如今小皇子年纪尚小好比一张白纸只要一直给他灌输“男儿当自强”的道理不怕他不动心!到时自己借着他支持他登上皇位推翻这不合理的国制为这个世界里的男同胞翻身不是很好么?!如果不是还记得面前坐着外人梁嘉楠早就激动得跳起来了。如今他只能暗掐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不要将激动的神情外泄以免有人告密让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
纵使已将大腿掐得生疼梁嘉楠依然不能抑止内心的因突然顿悟而生出的狂喜。他面前已经出现了这样的景象:铺天盖地的人群泪流满面齐声齐声高呼道:你是天!你是地!你是俺们滴救世主!你是新一代的开山怪!
一旁半夏看着已陷入妄想而脸色扭曲猥琐的梁嘉楠想叫又不敢叫只得坐在一旁盯着他看个不住心中嘀咕着:这梁家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怎地竟将好生生一张脸拧成了这般古怪模样?全无世家男子该有的端正。
从狂想中回过神来的梁同志见到半夏大有深意的目光后冷哼一声别开头去。
燕雀安知鸿鸹之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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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讨好上峰
醍醐灌顶的梁同志当日便展开了他的计划。(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
先是对午睡起来的小皇子大献殷勤——要让一个人对你信任有加、言听计从打好感情基础是关键哪。
“殿下”梁嘉楠露出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中午的“亲切的微笑”说道:“请问您下午有什么安排?”
小皇子眨眨大眼睛稚声稚气地说道:“本宫下午要看拓碑字贴。”
“不是说明日才去书房听课么?”
小皇子低下了头:“枫姑姑说先认认笔画和间架。”
梁嘉楠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高兴便趁热打铁道:“殿下既然您现在尚未启蒙受训对着书也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去做点别的事情。”说着他往屋外看了一眼。
小皇子跟着他向外看去。此时正值初春新冻初解老枝抽芽青草初萌。但见一片鹅黄嫩绿或点缀有几点粉白原来是早春的花不知何时悄悄开了独占今年第一抹春色。
这样一番景像自然比闷在屋中对着看也看不懂的天书来得更有诱惑力何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