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魏国并不是秦国的对手。”
龙阳君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答应秦国的条件,可是魏王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愿意,他说道:“寡人实在是不甘心啊。”
“上君,您还年轻,您肯重用贤人,您肯勤勉治国,我相信您也一定可以让魏国强大起来...在魏国还没有强盛起来的时候,请您隐忍,与诸国保持友好的关系,抵御秦国的挺进...总有一天,您会振兴魏国...”,龙阳君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手,苦笑着,说道:“臣不知道是否能看到那一天...”
魏王看着面前的龙阳君,认真的说道:“寡人明白了。”
当甘罗再次来到王宫的时候,他已经明白,自己成功了,魏王先是表达了自己对韩国百姓的同情,随后又说想要送韩王返回自己的国家,而甘罗当然也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尊敬,他们谈的非常亲切,而每次谈论到赵括或者赵政这些人,魏王就显得不太平静,有些不安,在商谈成功之后,魏国同意结束战争。
龙阳君来款待甘罗,另外又派出武士去看住韩王,免得他逃跑。
在大梁内的一处宅院里,韩王坐在上位,看着自己身边的群臣,韩王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平静,他看起来有些狼狈,着装和身体都不是很干净,韩王看着面前的酒水,一言不发。而坐在他周围的群臣,却是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就在今天,有很多魏国武士冲进来,再也不许他们进出。
结合前些时日秦国的使者前来魏国,大臣瞬间就明白,自己要落在秦人的手里了。
韩王拿起了酒盏,他平静的说道:“诸君,请与寡人敬张相。”,群臣还是在哭泣着,没有几个人理会他,而韩王也不在意,他独自将酒水喝了个干净,这才感慨道:“唉,寡人的张相啊,您生前,寡人就应该让您享受荣华富贵,应该将您封为君...唉....”
他又喝了一盏酒水。
“诸君啊,韩国要灭亡了...”,韩王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泪水,群臣哭的更加大声了。韩王缓缓站起身来,看着众人,他认真的说道:“寡人这一生,没有能为韩国做出一件有用的事情,平日里总是忌惮自己的大臣,寡人愧对自己的先祖,也愧对了诸君,二三子啊,这都是寡人的过错!”
他猛地朝着群臣俯身一拜。
群臣惊了,他们看着面前这个不同往常的韩王,瞪大了双眼。
韩王这才抬起头来,面色格外的苍白,他笑着说道:“寡人就先走一步了,寡人去跟先祖谢罪,去跟张相谢罪,二三子,永别了。”
“上君!!”
大臣们大叫着,却来不及起身,韩王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扑哧~~”,血液横飞,韩王轰然倒地,群臣扑到了他的身边,只是嚎啕大哭着,而这里的动静,也引起了院落内的士卒们的注意,他们急忙冲进了屋内,却是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韩王,士卒们大叫了起来,就要上前去救治。
就在此刻,只见一位大臣朝着一旁猛地冲了过去,一头撞在了墙壁上,顿时倒地。
在他之后,其余大臣也是纷纷朝着各处冲了过去,士卒们都惊呆了,魏人全力的开始抱住这些人,将他们按在地面上...
龙阳君正在跟甘罗聊着天,忽然有武士惊慌的走了进来,低声在龙阳君耳边说了几句,甘罗看着他们,他看到龙阳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龙阳君愤怒的质问道:“为什么不收走他的佩剑??为什么?!”,士卒低着头,却不敢说话,龙阳君这才看向了甘罗,他长叹了一声,说道:
“就在刚才,韩王和韩国的十四位大臣...全部自杀了。”
甘罗手一抖,手里的果子险些掉落。
魏国和秦国,还是结束了这次的战役,甘罗带着韩王的尸体,离开了韩国,而那些大臣,则是被安葬在了这里,魏人非常的惋惜这些人,敬重他们的勇气,就在大梁之外,将他们厚葬,并且进行了祭祀,魏人将这里称为十四韩。当甘罗再次绕开了中阳,来到了秦国境内的时候,韩王的尸体都已经臭了。
赵括尚且不能起身,甘罗也不敢去打扰,在王翦和蒙骜的建议下,甘罗自作主张的将韩王安葬在了韩国。而在联军这里,当魏国的使者赶来,递交了魏王的书信的时候,庞公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庞公并不能私自扣下魏国的士卒,他没有这样的权力,魏国的士卒们开始了撤离,他们要返回自己的家乡。
庞公站在城头,看着那些离开的魏国士卒,他只是笑着点着头。
城内只剩下了赵人,而且,这里还是魏国的城池,魏王的书信里也是委婉的请求他能早些离开,谁也不希望战火在自家燃烧,庞公理解魏王的想法。
站在城墙上,庞公看着太阳渐渐的落下,那黄昏的落霞照耀在他的身上。
韩国灭亡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到来了。
而这些旧时代的老人们,却永远享受不到明日崭新的阳光。
第三百四十五章 孩子,你在等谁?
齐国临淄,老人捧着竹简,严肃的对身边的几个弟子问道:“在秦国,有大夫、不更、簪袅、上造、公士,这么五个人,他们共猎得五头鹿,想要按着爵次分鹿,那他们各自能得到几头鹿呢?”
几个弟子正在思索着,而坐在最前方的少年,却是不假思索的说道:“我回答说:大夫能得到一鹿加三分鹿之二,不更能得到一鹿加三分鹿之一,簪袅能得到一鹿,上造能得到三分鹿之二,公士能得到三分鹿之一。”,老人非常的满意,他点着头,说道:“很好,苍,但是有一件事你要记住。”
“请您说吧。”
“把心思用在学业上,而不是用在女色之上...我身为你的老师,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是你还不曾立冠,家里已有妻妾三人...这是不可以的。”,老者说着,他的弟子们从来都不让他安心,就没有几个正常一些的,包括如今新收的这位弟子,也是如此,他无奈的摇着头。
年轻人苦笑着,朝着老师一拜,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师,您为什么总是要拿秦国举例呢?您无论问什么问题,都要以秦国举例,这一点,我实在是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您认为秦国所指定的度量衡是最好的嘛?”,年轻人又开口问道,试图将话题转移开。老者听闻,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因为其余六国的东西,在你长大入仕的时候,你就用不到了。”
年轻人瞬间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说道:“那老师您又何必将我从阳武带到齐国来呢?我以后要入秦,肯定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老人呵呵一笑,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另外一位弟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