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地,耕地面积太小,是分不到耕牛的使用权的,或者说,是要最后再使用耕牛的,赵括心里并没有怪罪王樊,这正好说明了王樊的正直,他在按着制度办事,并没有因为平公与自己的关系密切而先借给平公使用,当然,大概也是平公自己没有去索要。
“我都告诉了您多少次,再有这样的重活,您直接找我就是...”,赵括说着,快步跳下了农田,平公大惊,急忙拦在赵括的面前,死活都不愿意让赵括来帮忙,赵括大笑着,从半腰将平公抱起,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身后,这才上前提过了犁,赵括猛地用力,铁犁顿时就被他提了起来,赵括走了起来,显得很是轻松,惬意。
平公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心里却满是自责。
赵括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相亲的,他猛地看向了道路,不知什么时候,司空艺离去了,周围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影,赵括心里有些苦涩,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意,没有想中就没有相中吧,大不了再被母亲一顿训斥,没什么大不了的,高大健壮的身影拉着铁犁走在耕地里,毫不吃力。
“马服君~~”
忽有人叫道。
赵括抬起了头,汗水从额头滚落。
不远处,司空艺吃力的拽着一头老牛,跳进了田里,她说道:“我这里有牛。”
阳光照耀着大地。
干净而好看的襦裙沾上了泥泞,少女吃力的拉着老牛,却怎么也拉不动。
老牛慢悠悠的嚼着草,嘴巴一动一动的。
赵括笑了起来,他走上前,从她的手里接过了绳。
“谢谢。”
第两百零八章 她会是我的母亲嘛?
“嬴括~~~”
刚刚送走了司空艺,赵括走进院落内,就看到握着木棍的母亲大叫着。赵括一个哆嗦,赵母愤怒的说道:“我先前给你说了什么?我说不要谈论政事,不要说些无礼的话!你给她说了些什么?!她连回礼都不取就急着离开了?”,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的逼近,赵括意识到大事不好。
我的身边出了叛徒。
赵括一眼就看向了正站在一旁,吃着果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叛徒,他快步上前,将叛徒举起来,挡在自己的面前,直接就是将他当作盾牌来挡住母亲手里的棍棒,小家伙被父亲如此举起来,哇哇大叫,却无济于事,赵母只是愤怒的看着这对父子,赵括干咳了几声,方才说道:“母亲!我觉得,她并没有生气!”
“哦?”,赵母一愣,作为母亲,她是非常了解儿子的,尽管这些年里儿子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她还是能看透儿子的心思,很多时候,赵括笑着与他人言语,却只有赵母能看出,他深藏起来的那种烦恼与悲伤,而在此刻,她忽然发现,儿子似乎有些不抗拒了?
赵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棍,眯着双眼,询问道:“你觉得,她如何?”
“很好啊...人长得好看,也很善良...嗯...母亲?”
赵母忽然笑了起来,丢掉了手中的木棍,她非常的开心,走向前来,眼里似乎都在闪烁着光,“真的?”,赵括后退了一步,方才点了点头,赵母大笑了起来,说道:“好啊,真好!”,她点着头,便急匆匆的朝着门口走了过去,刚刚走到了门口,她想起了什么,又板起了脸,打量着赵括。
“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赵括低头一看,好嘛,早上刚穿上的新衣服,如今已是和泥了,方才赵母只是急着儿媳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现,赵括急忙说道:“我又去帮平公了...”,赵母勃然大怒,“我告诉了你多少次?要帮忙就不能先换个衣服吗?!”
“母亲...我这...下次一定注意。”
“我回来之前,把衣服洗干净!让你也知道洗衣服有多累!免得再累坏了我的...咳。”,赵母没有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赵括一眼,赵括长叹了一声,低下了头,放下了赵政,小家伙站在地上,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赵母指着他,认真的说道:“还有你!吃个果子衣服也跟着吃?去跟你父亲洗衣服!”
“嗯?”,赵政茫然的看着大母,忽然,手里的果子就不香了。
赵母走出了院落,急忙令人准备马车,戈如今是赵括的驭者,却不能再为赵母驾车了,赵母急忙吩咐家臣赶往邯郸许历的家。
院落内,父子两人蹲在水桶前,正在用力的搓着衣服,赵括一脸的生无可恋,因为赵母的吩咐,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找他,要是有人来找,他就能以此为借口,直接开溜了,一旁的小家伙更是如此,撅着嘴,一脸的委屈,洗了片刻,他委屈巴巴的看向了赵括,这才开口撒娇道:“父亲~~~”
“我不洗,自己洗,你个叛徒!”
赵括看都没有看他,就说破了他的想法。
“父亲~~~”
“再撒娇也没用。”
“我的手好像断了...”
“洗洗衣服就能好起来。”
“哇~~”
“哭,哭完了接着洗。”
苦求无果之后,小家伙只好继续埋头洗衣服,赵括很快就洗完了自己的衣服,虽然可能不太干净,他拿着衣服使劲的甩了甩,这才挂了起来,又走到了小家伙的身边,小家伙抹着眼泪,正在用力的揉着衣服,赵括笑着将他抱起来,找了个木席,便坐了下来,将小家伙放在了膝盖上,就开始帮着他洗。
小家伙坐在他的怀里,认真的看着他洗衣服。
“政啊...你看,你大母是多么不容易啊,这么冷的天,每次帮我们洗衣服,将手泡在水里,以后我们都要注意啊,不能再弄脏衣服了...”
“我知道了..父亲?”
“嗯?”
“今天来的那个人,她给我送了盔甲,那盔甲跟您的一样,是有甲片的,还有花纹,还有老虎..”
“哦...原来是她送的啊,我还以为是...”
“我有盔甲了,以后,我可以跟着您一同打仗,我要保护您!”
“哈哈哈,保护我?等你不怕乡里那条家犬的时候再说大话吧。”
“父亲?”
“嗯?”
“狄公说您曾在很多人里抓住了敌人的将军,这是真的吗?”
“嗯。”
“父亲?”
“嗯?”
“今天来的那个人,她会成为我的母亲吗?”
“或许吧。”
“我们洗完之后,去帮平公吧?”
“好啊。”
赵括很快就带着小家伙走进了平公的院落里,平公正走在院落内,低声的跟自己的逝世的家人聊着天,就看到马服君抱着马服子,马服子怀里还抱着些粟米,走进了自家的院落。平公笑了起来,急忙上前,从赵括的怀里接过了小家伙,小家伙甜甜的叫了一声大父,这才将“礼物”递给了他。
平公紧紧的抱着小家伙,热泪盈眶,他大笑着,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赵括跟着小家伙又去拜访了几个邻居,其中也包括匠人杜,赵政是非常喜欢这个杜公的,杜很善良,他也很喜欢孩子,常常给他做一些玩具,因为他看不见,就只能摸索着小家伙的脸,发出呆呆的笑容,赵括只是看着他,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