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了信陵君,也知道赵括不善饮酒,就没有挽留他,赵括拉着李牧走出了王宫,李牧跟在赵括的时候,出了王宫,李牧方才询问道:“大兄有什么事要吩咐?”,赵括瞪了他一眼,说道:“去拜见蔺公。”
此刻,天色有些昏暗,李牧点了点头,跟上了赵括,赶往了蔺相如的府邸。
赵括一直都很担心,蔺相如会熬不过这个寒冬,毕竟,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差,好在,他回到马服之后,也并没有听到什么噩耗。他与李牧赶到了蔺相如的院落门前,发现早有一辆马车停靠在一旁,李牧认真的打量着马车,方才对赵括说道:“是廉颇将军。”
“廉颇将军不是还在宴席上麽?”
“宴会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赵括点了点头,叩响了大门,很快,蔺相如的那位家臣就走了出来,看到赵括与李牧,他非常的开心,带着他们走进了院落,赵括听到了从室内传出的笑声,家臣也没有禀告,直接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室内。
蔺相如躺在床榻上,脸色无比的苍白,整个人仿佛就剩下了一具骨架,没有半点肉,清瘦的可怕,魁梧的廉颇就坐在一旁,正在大声的跟他说些什么,蔺相如看到了来人,眼前一亮,他伸出手来,嘴里呼喊着赵括与李牧,仅仅过去了几个月,蔺相如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含糊不清,他的脸上也没有了以往的精明。
看到这一幕,李牧顿时就哭了,他跪坐在蔺相如的身边,蔺相如想要抬起那干瘦的手,却也做不到,李牧赶忙抓住他的手,带着泪雾的双眼与蔺相如对视,赵括也靠近了他,站在一旁,蔺相如迅速的说着些什么,只是,他太虚弱了,声音很小,又含糊不清,廉颇认真的听了片刻,方才看着赵括说道:“他为您感到开心。”
赵括笑着,看向了蔺相如,蔺相如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蔺相如如今的样子,尚且不如原先的乐毅,他已经无法走动了,耳朵听不到东西,话也说不清楚,整日躺在病榻上,自言自语,说这些除了廉颇谁也听不懂的话,赵括与李牧,甚至都无法与他交流,只有廉颇,可以嬉笑打骂的跟他聊着天。
当李牧询问他,如何能知道蔺公在说什么的时候,廉颇骄傲的告诉他:他是我几十年的朋友,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有了廉颇担任翻译,他们方才聊了起来,蔺相如张开了嘴巴,一张一合的,笑着看他们聊天。
忽然,他看起来有些不安,他抖动着身子,挥着手,想要说些什么。
随着一阵恶臭味传来,蔺相如无助的哭了起来。
那个曾经的勇士,甚至沦落到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地步。
廉颇站起身来,高大的他低着头,一只手紧紧握着蔺相如的手,“别哭..都会老的,别哭了...”
忽然,他转过头来,脸色一变,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指着赵括与李牧,吼道:“出去!!”,看到廉颇那通红,在烛光下闪烁着泪花的双眼,赵括拉着李牧,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内室。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群英璀璨的赵国
穷凶极恶的燕国士卒们包围住了一座乡邑,随着将领的命令,乡邑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的百姓,围墙也很低矮,甚至还不如马服乡邑,当监门发现周围的燕国士卒之后,脸色大变,急忙拉着小吏,就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带队的是一位年轻的贵族,他带来了一百多位士卒。
监门来到他的面前,俯身行礼,拜见了这位贵族,只是,年轻贵族并没有回礼,指着乡邑问道:“栗腹老贼有多少门客?”,监门身子一颤,方才低声说道:“栗相并没有门客...只有三位家臣。”,年轻贵族凶狠的抓住了他的脖颈,瞪大了双眼,愤怒的说道:“没有什么栗相,您知道吗?”
监门咬着牙,说道:“栗相纵然战败,可他曾有大功。”
贵族笑了笑,将他一推,顿时有两个士卒抓住了他,贵族挥了挥手,说道:“看好他,其余人跟我进去!”,说罢,他便领着百位士卒冲进了乡邑之内,有熟悉当地的士卒在最前方领路,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座简陋的院落前,士卒们叩响了大门,过了片刻,就有两个老家臣开了门。
凶狠的士卒们鱼贯而入,涌进了院落。
那两个老家臣训斥着他们,被士卒押到了一旁,贵族也走进了院落内,院落显得有些破旧,不太像是一个曾经的国相的府邸,府邸内甚至还有种的菜,以及养的家禽,听到院落里的喧哗声,一位文士从内室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面相与栗腹颇为的相似,走出了内室,他看了看周围的士卒们,沉默了下来。
“这是上君的命令吗?”,文士抚摸着胡须,平静的询问道。
年轻贵族冷着脸,点了点头。
文士唤作栗文,他是栗腹的长子,早在栗腹战死的消息传来之后,乐间将军便曾找过他,乐间将军说:栗腹被赵括用几千人击败,折损了无数士卒,所携带的粮食也没有保住,上君是不会宽恕他的,请您离开燕国。只是,栗文并没有走,父亲虽然战败,可是他为燕国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怎么也不会连累到家人吧?
往后,果然燕王没有追究,乐间将军派了人告诉他:上君没有追究的原因是秦人还没有战败,当初栗腹因秦人的约定而进攻赵国,若是秦国战败,上君一定会追责的。
可是栗文还是没有离开,因为,他家里还有老母,老母年纪很大,在寒冬季节,根本无法离开。
如今,乐间将军不可能再来帮忙了,因为,他被软禁了起来,他听闻父亲逝世的事情,想要回赵国祭拜,有人告诉燕王,乐间赶往赵国是要投奔赵国,放弃燕国,燕王大怒,又不敢直接杀死乐间,就派人围住他的府邸,不许他出门。
栗文看着面前的年轻贵族,俯身长拜,说道:“家里只有我与母亲两个人,我的儿子战死在了辽东,我的妻因为这件事悲痛而死,我的母亲今年已经七十多岁,您可以杀死我,还请您宽恕她,可以吗?”,贵族没有迟疑,他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栗文返回了家里,告诉颤颤巍巍的老母亲,自己要赶往都城做官,上君派了人来迎接自己,请她不要担心,这才告别了她,跟着贵族,离开了乡邑,刚刚走到了门口,他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监门,他朝着监门一拜,说道:“我的母亲一个人在家,没有人照顾,若是可以,请您帮忙照看....我会为您结绳来绊住您的敌人,回报您的恩情。”
这一天,栗腹的儿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