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一名班长一问才知道他们长官已经全部阵亡了。
“去把后面防炮洞里的手雷全搬过来!等到敌军冲到50码的时候就扔手雷!我去通知后面的人!然后我就回来!”然后冲着没反应过来家伙屁股上蹬了一脚后迅速跑往最后一段阵地。
通知完最后一名连长,我返回刚刚失去全部军官的那个连,此时只见几名士兵在那名班长的指挥下已经把几箱手雷都搬到了战壕里。
“分下去!马上分下去!”我大声招呼道。
然后探头看了一下距离,一看之后我大惊,原来现在崔凡克联邦军已经冲到了30码的距离,我连忙大喊:“扔手雷!快扔手雷!”
然后我自己迅速拿起手雷,拔掉保险,放开引信把手,心里默数了两下迅速向前方扔了出去。
现在的我扔手雷是根本不探头看的,扔了两颗之后赶紧在一个手雷箱子里奋力的往各个口袋里装手雷,一直装到装不下了为止。然后我一只手拿一颗,开始一边来回移动,一边向战壕外四周扔手雷。
我延时两秒扔是因为尽量让手雷产生空爆的效果,这样会让暴露在阵地上的敌军没有躲藏的办法。
其实延时三秒扔效果最好,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些慌张了,生怕自己把时间算错,早就早点,效果差就差点吧!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炸死就搞笑了。
在这个距离上,受伤倒地的敌军的哀号声我已经可以听的很清楚了,但是现在肯定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奋力的扔着手雷,直到第一名崔凡克联邦军士兵冲进战壕。
八
我扔出最后一颗手雷后,从身边一名死去的士兵尺体上取下刺刀,装在步枪上。左手提着步枪,右手抽出自动手枪,对进入战壕的敌兵开始射击。
八发子弹很快射光,备用弹夹也只用了几秒种之后便射空了,我将自动手枪扔在地上。又抽出了插在腋下的左轮手枪继续射击。
当左轮手枪也射光子弹后,我便只能端起步枪准备拼刺了,而此时一些己方士兵也发现了我这个他们身边仅存的军官,自觉的聚集到我的周围,不过在我看来这只能算是一种抱团取暖的下意识行为罢了。
但我还是抓紧机会让大家组成一个相对密集的阵形进行抵抗。因为密集的阵形相互支援是此时最有利于我方的打法,我方太欠缺拼刺技巧了。
白刃战拼的是身体素质、技巧和勇气,勇气我们也许有,身体素质也不见得会吃亏,但技巧这东西,我方的士兵包括我在内却都不在行。
除了从战争爆发前一直存活到现在的老兵接受过一定的拼刺训练,我们这些紧急应征入伍的新兵根本没有什么技巧可言。
因此从白刃战开始,我方的伤亡人数开始直线攀升,特别是一些落单的士兵,很快就被经验丰富的崔凡克联邦军士兵刺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崔凡克联邦军士兵发现了我们这个临时组成的团体,开始纠集起来向我们发动进攻,拔掉这根还钉在阵地里的钉子。
开始时我还能趁着身边伙伴的掩护为步枪装填子弹射杀敌兵,但随着围拢过来的敌兵越来越多,我身边的士兵开始出现伤亡。而且越来越快,我们能继续战斗的人数越来越少,敌人却越来越多。
终于,我也被迫加入白刃战的行列。白刃战的残酷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所想像不到的,与敌人面对面以死相搏需要莫大的勇气。特别是在两方都杀红眼的时候,在刺刀刺入敌人身体的时候,他的刺刀也会毫不犹豫的插入你的胸膛。
我方的新兵比例还是太高了,心理素质根本不过关,这样下去根本不用等到战至最后一人,好不容易结成的阵线眼见便处于崩溃的边缘。而我也只能不断的呼喝打气提振士气,至于效果,不是一般的差。
看着战壕里越来越多的崔凡克联邦军士兵,我心底涌起了一股无力感。比枪法的话我还有一定的信心,但白刃战我是真的不行。
首先身体条件就不突出,更无任何技巧可言,这使得我的每一次拼杀都是险象环生。如果不是身边始终有两名老兵护在我这名军官身边帮衬,我现在也许早就已经被捅穿几次了。
说话间,在我刺倒了一名敌军士兵后,收枪不及的我左肩也被一名敌方士兵刺了个对穿。多亏身旁一名己方士兵趁着我抓住对方步枪的机会一刺刀结果了对方,才救下了我这条性命。
但这一下痛的让我无法再使用步枪拼刺,只能将步枪的刺刀取下,握在右手中,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此时我周围好不容易结成的防御阵形终于崩溃,看准时机的两名崔凡克联邦军士兵,端着步枪相互配合着向我冲来,准备先结果掉我这名军官,彻底瓦解我们的抵抗。
而此时原本在我身边的两名老兵也已经被敌兵纠缠住,无力来支援我。面对两名杀气腾腾的敌兵,我如同一只待宰羔羊一般,眼看在劫难逃。
就在我已经陷入绝境之时,两声枪声从身后响起,正在冲向我的两名凡克联邦军士兵胸口爆出血花后颓然的倒在地上。
此时身后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不时响起的各种枪声,大量的我方士兵涌进战壕,崔凡克联邦军终于溃退。
见此状况,我下意识的奋力将手中的刺刀掷向一名转身逃走的敌兵,但只不过是在他后背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下,他连头也没有回一下的狼狈逃出了战壕。
死里逃生之后,我颓然的跌坐在战壕里。
生力军人加入,终于将敌军赶出了战壕。我知道,凡克联邦军的这波进攻算是被抵挡住了。
已经脱力了的我试着站起来,但没能成功,显然此时我已经达到了极限。
这时我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我刚才随手丢掉的自动手枪,我挣扎着挪过去,拾起枪。在军服上蹭了蹭,插回枪套。
这时皮特中校找到了靠在战壕上大口喘着粗气我,见我肩头的伤口已经将军服完全染红,赶快招来医务兵替我包扎。
“大卫,怎么样?还好吗?”皮特中校关切的询问我。
“还好,只挨了这一刺刀,还好你们赶来的及时,否则今天真的交代在这了。”我有些颓然的说道。
“没事就好,等处理好伤口我让人送你回后方!胡德少将很担心你!”皮特中校叫过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