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累月的绝对封闭环境,使秘药与停滞其内的空气相混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体。
一旦触动雪山金身木乃伊,冰层一破就会引发它燃烧。墓主宁肯尸身烧成灰,也不想被外人惊扰。
在冰窟的最深处,被火焰熔化的冰墙后,有一个更大的冰窟。
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一间隐蔽的冰室,看样子是用来放陪葬器物的。
最中央摆放着一个三层灵塔,象征着天上、地下、人间,灵塔高有一点五米,都是黄金制成,上面嵌满了各种珍珠,众宝严饰,光彩夺目。
赵天赐用探阴爪撬开塔门。灵塔中层有十多个类似于嘎乌的护身宝盒,以及红白珊瑚、云石、玛瑙之类的珍宝。
下边代表地下的一层,都是些粮食、茶叶、盐、干果、药材之类的东西。
上层有一套金丝袍服,以及镂空的雕刻。
他们看到灵塔最高处的雕刻漆绘,与遗迹中轮回庙的银眼壁画类似,用异兽来表示方位坐标。
中间则有个半透明的女子,那应该就是冰川水晶尸了。
从这陪葬陵塔的摆放位置,以及那册古经卷中的描述,供奉邪神的妖塔,就在这冰斗以西,不超过三十米的范围内。
龙顶冰川上,少说有上百甚至几百处轮回教历代教主的墓穴。
他们所发现的只是其中之一。
这些墓穴都是按密宗的星图排列,拱卫着魔国自古遗留下来的妖楼。
不用再多找了,有了这一个参照物,配合经卷中的记载,明天一定可以找到最终的目标。
这间冰室的墙壁上刻着许多恶鬼的形象,看样子灵塔中的财宝都受了诅咒。按赵天赐的意思,就是虱多不咬债多不愁,就算是把这些珍宝都倒出去也无所谓。
不过眼下大事当前,也没心思去管这些黄白之物,于是赵天赐和黄杏将那灵塔按原样摆好,返回冰川之上。
众人轮流休息,由赵天赐和向导达旺值第一轮班。
两人趴在冰墙后,一边观察四周的动静,一边喝酒取暖。
不久前还若隐若现的狼踪,此时已经彻底被风雪掩盖。
达旺说狼群如果不在今晚来袭击,可能就是退到林子里避雪去了。
赵天赐见达旺对狼性十分熟悉,不免有些好奇,便出言相询。
达旺讲起了他以前的经历。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为头人做活,他七岁那年,狼群一次就咬死了几十只羊。
这种现象十分反常,头人以为是有人得罪了山神,便将他爷爷活活地扒了皮,还要拿达旺去祭神。
后来他全家就逃到了千里之外的喀拉米尔定居下来。路上他父亲也被追上来的马队所杀……
达旺每说一段,就要沉默半天。
赵天赐见他不太想说,也就不再追问。
这时夜已经深了,地上的积雪渐渐变厚。
火光中,可以见到不远处的积雪凸起一块,那是摆放翠香尸体的地方。
赵天赐忽然发现那团雪动了一动,心中大吃一惊,忙举起手里的火把照了过去。
翠香正手足僵硬地从雪堆里慢慢爬了出来,火光穿过风雪中的夜幕,刚好照在她那张没有了脸皮,并且焦黑如炭的脸上,只有她那两排裸露的牙齿最为醒目。
那张被火烧成黑洞一般的脸,对着赵天赐吃力地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发出什么声音。
然而那没有嘴唇的口,只能徒然张着。
赵天赐想叫身边的达旺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喀拉米尔山区以前有没有过这种先例,被烧死的人还会发生尸起?
但一转头,却发现原本一直在和他说话的达旺不见了,只有寒夜中的冷风夹杂着大雪片子呼呼呼灌进冰墙。
赵天赐全身突然打了个冷颤,坐起身来,再一抬眼,达旺就抱着猎枪坐在我身边,举着他的皮口袋,喝着青稞酒,再往放置尸体的地方看去,上面的积雪没有任何痕迹。原来刚才打了个瞌睡,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做了个噩梦。
若说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不奇怪,但那梦境中的恐慌感,真的很真实,也许是有某种微妙的预兆?
778.变回了一瘸一拐
壹伽姑姑清晰地看到,这次的二俅变回了一瘸一拐的。
心里略微舒出一口气:“继续,走到前面月光下去!”
二俅又跨了几步,走到月光照得到的地方。
长长影子出现在地面。
壹伽姑姑吁出一口长气:“真的是你。”
二俅这才转回身子笑道:“难道还有假的我?”
这句话刚一完,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他突然意识到,江刁刚才那种奇异的表现,加上现在这么,必定是遇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二俅沉声道:“走,此处不宜久留。”
两人转身就走,江刁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在看着自己。
走了几步之后,猛地一回头,又看到那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子,站在石棺便,凝视着自己。
奇怪的是,这个女子浑身水淋淋的,像是刚刚从河里爬出来一样。
可是,这里只是一片竹林。而且最近并没有下雨啊。
这时一只枯瘦的手从地底钻了出来,一把将红衣女子拉了下去。
壹伽姑姑惊呼一声,转身就要去救那女子。
二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眼色深沉地摇了摇头。
回到村子里住了一夜,准备了一些道具之后,第二中午,两人又来到竹林,直奔石棺。
二俅打开盖着花布的竹筐,从里面取出一只大公鸡。走到石棺旁边。
原本这只公鸡在竹筐里非常安静,甚至被二俅抓出来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但现在一到石棺边,公鸡就惊恐地挣扎起来。
二俅举起手里的刀,在鸡冠上割了一刀之后,把它丢到了石棺里。
接下来的情形令人目瞪口呆。
被割破鸡冠的公鸡在石棺里走了起来。
这只公鸡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样,在石棺里跌跌撞撞的走着,鸡血不断流到了石棺里。
来回走了两圈,公鸡猛地一下倒了下去,两只脚不断扑腾着。
看公鸡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压着它一样。没多久,口里就吐出了血,抽搐了几下之后,一动不动地躺在石棺里,彻底死透了。
壹伽姑姑顺着石棺壁看过去,石棺壁上居然开始渗出一丝丝的红色。
一只紫黑色的手印,慢慢出现在了那个石棺侧壁头上。
已经死透聊公鸡两只脚突然又是猛地一蹬,把江刁吓了一跳。
二人极为仔细弟观察着那个手印,很快就发现,有几条毛粘在手印上。
蓝色的毛!
和之前二俅收起来的毛完全一样。
二俅心翼翼地摸了一下那根毛,感觉入手处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