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蛊虫泥线形虫2
这么一想,还是觉得不行。好在凿子什么的还随身带着,于是就把独木舟又扩大了些,勉强能挤进去五个人。
万茛苟注意到,壹伽露出和她年龄完全不相符的表情。短短一夜之间,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现在她的脸上,布满了悲伤、难过、期待等各种复杂的神色。
二俅去扩大独木舟时,壹伽打开了身上背的一个蓝色包裹,从里面取出一些绿色的稀泥巴状的东西,在船体上糊了起来。一边糊一边还念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做完这一切之后,壹伽转身面对着寨子的方向跪了下来,头伏到地下,口里开始念着一些类似咒语的话。
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不行,你不说清楚,咱们不去了。”二俅突然叫了起来。
本来心里就有些发毛,现在这个小女孩又来这么一出,二俅决定还是要把这事搞清楚。
壹伽若有深意地看了二俅一眼,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和孙田邈交流了起来。
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苗寨的人都是自杀的。
他们世世代代,活着的目的只有一点:让圣女不断延续,守住阴文的秘密。
圣女永远只有一个,而且就连上一辈的圣女,都不知道谁是自己的接班人。
上一代的圣女死后,就会放出鼠疫,有而且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个人就是准圣女。但是,只有到达对面神洞之中,准圣女才能真正成为圣女,获得圣女的能力。
这里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体内就会种下蛊毒。他们都相信,自己死后灵魂会依附在体内的蛊虫上。
在他们死后,唯一的幸存者就会召唤出他们身体里的蛊虫,然后制成现在他们所看到的这些泥状的东西。
前面的湖中,有着无数的一种很细小的线形虫,不仅剧毒无比,而且能从人体的皮肤中钻进去。
只有船体涂上这些“人蛊虫泥”,那些线形虫才不敢靠近,也才能过去这个湖。
对死去的人来说,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准圣女送到了彼岸。
而准圣女一直要等到有人来,帮她修建这条船,她才能渡过湖水。
这个人,就顺理成章地成为她的丈夫,完成继续繁衍族类的任务。
“卧槽,这完全是反人类嘛!”二俅喃喃地说了一句。
之前二俅也想过,那个什么阴文其实并不是必需品,只要能换到催情草就行。现在既然明白了并没有其他危险,那就渡河吧。
几人把独木舟推下了水,依次上船之后朝前划去。
还没划出几步远,水面就翻滚起来。
最开始是出现了一些小拇指长、细如线头、状若血丝的东西。紧接着这些红色的东西越来越多,整个湖面像是铺了一层红色的藻类。
在他们船体附近也都浮起来很多这种东西。二俅他们看清楚之后,忍不住都哇地吐了出来。
壹伽没有说谎,那都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虫类,在水中以极其令人的姿势不断蠕动着。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恶心的东西,之所以忍不住吐出来,是因为现在这些虫密密麻麻地堆在一起,就和把无数的蛆虫紧紧地挤成一个蠕动的球形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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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2. 漆黑的千手观音3
好在这些恶心的玩意还是真怕船帮上的那些泥,到了距离船还有五寸左右远的地方就不敢上前了。
二俅他们强忍着恶心,用力地划着桨。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这个新情况让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本来不敢靠近船的那些虫子竟然开始挤了过来。
很快他们就判断清楚了眼前的形势。那些涌过来的虫子也不是自己愿意过来的,而是被后面的虫子推过来的。
这种情形就像是在一个拥挤的地铁一样,下面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拼命的朝上面挤。能够看清楚形势的最内圈的人拼命的往外面挤,但是外圈人的数量和力量何止内圈人的十倍?
已经有线形虫贴到了船帮上,几人额头的汗水簌簌落下。
“快想办法啊!”二俅对着壹伽吼了起来。
壹伽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从怀里取出一个坛子。然后用手掏出坛子里灰白色的灰,朝船体四周洒了过去。
尽管无法阻止线形虫继续朝船体涌来,但只要沾到灰的线形虫立马变成灰白色,然后完全不动了。
“尼玛的,有杀虫剂不早拿出来。”二俅忍不住抱怨道。
“你少说两句!”孙田邈突然吼了起来:“这是她父母的骨灰!”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的脸都变得灰白。随即一言不发,奋力地划起桨来。
尽管每个人都想着能让壹伽保留一点,但事实偏偏那么残酷。
正好他们划到岸边,坛子里的骨灰一点都不剩。
或许这就是天意,壹伽父母就是这么送女儿最后一程。
根本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他们刚手足并用爬上岸,线形虫就爬上了那只独木舟。
壹伽紧紧咬着下唇,看着后面那一汪湖水。
二俅走过去,搂住她的小肩膀拍了拍,轻轻地说道:“都过去了,咱们要朝前看。”
本来以为还是和以前一样鸡同鸭讲,但壹伽似乎听懂了这句话,反手勾住二俅的胳膊,转身朝那个神秘的山洞走了进去。
一进去,几人就被吓了一跳。
山洞的正中间,是一具白生生的人骨。
这具骷髅的骨架比常人高大许多,二俅第一感觉就是雕塑之类的。
孙田邈上前看了看,回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这还真是一幅人类的骨架。
骷髅以一个双腿盘膝的姿势坐着,两手交叠平放在膝盖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手掌中托着一尊漆黑的千手千眼观音像。
神像的材质非石非玉,在灯笼的照射下一点反光也没有。与那具白森森的骷髅相映,更显得黑白分明,令人心里觉得特别的诡异。
万茛苟猛地叫了起来:“大事不妙!”
本来心情就被搞得很压抑的二俅,忍不住语带责怪地说道:“有啥屁就放!大惊小怪什么?一惊一乍的,人吓人吓死人。”
万茛苟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塞了一条苦瓜:“我忘了看日子了。”
对这种看黄历的迷信行为,二俅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于是语带讥讽地说道:“今日是不是宜洞房啊?”
万茛苟咽了一口唾沫:“二爷,我不是在开玩笑。今日适逢月破,凶日。”
“那又怎样?”二俅不屑地说。
643. 酆都地底三千尺4
万茛苟说了起来:“今夜月逢大破,菩萨闭眼,所有法器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