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备课不怎么认真。也不能说是不认真,就是有些内容他准备得特别充分,有些内容则非常忽略。
有一次常欢指出这一点时,这位先生还振振有词地顶过几句。
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教材是固定不变的,无非就是以四书五经为骨,只是每年考试的侧重点不同。
这样就能推断出“不考”、“可能考”和“很有可能考”三种。
什么是不考的呢?很简单,去年前年刚刚拿出来考过的那个句子,是肯定不会再拿出来考的。还有,和当前大政有可能产生冲突的,是肯定不会考的。
很有可能考的,就是切合于最近几年国家和地方上的政策的地方。
还有一种,就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有可能考的。
事实上,这次这位先生的学生考试的成绩非常理想。
不过,目前大部分先生都认为,这种想法完全是投机取巧,甚至可以说是带赌徒性质。咱们教书育人,重要的是让学生获取均衡的知识,怎么能这么做呢?
事实上,于总都料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就问到了曌学堂未来的核心教育理念问题。
那就是:教育的方向是什么?
常欢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这批人。
在来曌学堂之前,一个个都自诩才高八斗,视功名利禄如粪土。
而如果有一天,这泡“粪土”真落到自己头上时,比谁都欣喜若狂。
简单点说:我考上了就是我的本事,你考上了就是有猫腻。
所以就有了“酸文人”。
对考上功名的,看法就是“走关系”、“走狗屎运”又或者“马屁精”,一天到晚就是泡在醋坛子里。
遇到别人真是硬本事上去已经没法直接攻击的,就会从“人品”、“道德”等其他和“学业”完全无关的项目去攻击。
如果别人连这个都没把柄的话,这些人依然有办法。
什么办法?编一些自以为很高明的段子又或者断章取义的评论作为攻击的武器,由此来缓解自己的酸意。
你说对比自己好的人酸也就罢了,偏偏这些人还有个毛病,那就是臭。
对比自己成绩差的,就是一副洋洋自得的臭屁模样,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时不时嘲讽别人几句。
常欢很清楚,包括自己在内的这批人,之前都是“文人相轻”中的“文人”直至加入曌学堂,有了真正的追求之后才彻底改观。
尽管已经有了改观,但是过往残余的思维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脱胎换骨。
而于总都料现在就在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469.公平、记号、找到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于总都料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两个字:实用。
事实上,整个曌建集团的管理体系都是建立在“实用”两个字上面。通俗点说,别来一些有的没的,能实用的就是好东西。
不要说什么教的学生多好多好,反正衡量标准就一个:你考中了多少。
所有教学都围绕这个目的进行。
这就有点像小孩子做游戏。
大人划定了一个圈,然后说:你们就在这个圈子里面比赛,谁赢了谁有糖吃。
很多人会退出圈子,其理由也五花八门,而且看上去很有道理。
比如提出游戏规则的不公平,并且去找到无数的论据来证实这一点。
事实上他们要证实的并不是规则的不公平,而是要得到天平倾斜给自己,最好是根本就不比赛直接吃糖。
他们忘记了一点:这个世界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
羊吃草,对草来说公平吗?狼吃羊,对羊公平吗?
人吃所有,对“所有”公平吗?
生而为人,本身就已经是“不公平”法则下受益者。
一天到晚唧唧歪歪哔哔赖赖,不去努力奋斗,除了证明无能加无耻之外,还能证明的就只有无趣了。
于总都料这一类人的做法是,那我就遵循这个规则,在这个圈子里面尽力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即便不能成为最优秀的孩子,但我一定比不努力的自己要强大。
当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坐下来说:现在这个规则好像不是很完善啊,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谈谈,是不是该修改一下啊?
当你比现在的大人还强大时,就可以一脚踹开圈子的挡板:不玩这个了,咱们玩个新游戏,全部去我划的那个圈子玩。
但不管是修改游戏还是重建游戏,不管规则的制定者和执行者是谁,有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任何规则的利益都是属于胜利者的。而胜利者,毫无疑问必定是强者。
常欢觉得,总都料不但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更是进一步提出了方法。
那就是:将原有的教研组进一步专业化,专门从事这方面研究工作。
想通这一点之后,毕恭毕敬地躬身说道:“总都料,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回去就办。”
于奇正感到无比抓狂,你明白什么了你?我的意思?我有什么意思啊我?
不行不行,不能再和常欢这货多说了,再说还不一定要脑补出个啥玩意呢。
不对,不仅仅是不能再和常欢说,而是不能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多说!
打定主意之后,于奇正说道:“行吧,我没什么事了。现在有点乏想休息一下,你们先去忙吧。”
他心里想的是:哼哼,老子现在是个病人,就可以借故修养。
而众人心里想的是:总都料都病的快支撑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但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用,于是只能纷纷散去了。现在唯一祈求的,就是二爷他们能成功找到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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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个屁的光,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易云口里抱怨着,眼睛却不敢离开。
“怎么会看不到?我刚才都看到了。”黄杏说道。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过来看!”易云无比委屈。
“废话!我要能看还要你干嘛?还不是你……”说到这里黄杏闭上了嘴。
二俅和赵天赐又笑了个前俯后仰。
“等等,我明白了。”黄杏说道:“你个字太高了。”
说完之后走过去把易云的头向下一按。
“你按我干嘛?老子自己会低。”易云叫了起来:“还是不行,低头也不行。”
“估计还是得装女人。”赵天赐打趣道。
“对!就是这样!易云,快学女人!”黄杏猛地一拍头叫了起来。
“学你个头,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易云叫道。
和二俅两人不同的是,黄杏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然后解释了起来。
他刚才忽略了一件事。
自己最开始跪在这里也是学着女人,无意中才发现这个秘密的。并不是眼角余光直接能看到那边的变化,而是要通过石碑中的倒影才能模糊的看到。
也就是说,必须得是一个非常爱美的人,把石碑当做镜子照,才有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但这又有问题了。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