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光滑如镜,哪里能找到任何可供进入的缺口?
心急之下,学着倪大虎刚才的样子,侧着身子对着石壁猛撞。结果一下就被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时其他人也都赶到了。
刚才那一幕尽管不太清晰,但都完整地落到众人眼里。
众人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一道石门,倪大虎撞开石门走了进去,然后石门又关上了。
于是一群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找了半天,最后满脸无奈地坐到地下,相互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发现。
别说找到什么开门的机关了,就连门都找不到。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机关设计得多么巧妙,只要是门,就一定会有门缝。
可这石壁上别说门缝了,连划痕都没有半条!
这可就真邪门了,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整个钻进石头里面消失不见?
“难不成倪局长会穿墙术?”赵天赐喃喃问道。
“穿你娘个头!”易云一句粗口爆了出来。
虽说平时接触不多,但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前段时间又一起经历过大巫村的事情,易云心里早已把倪大虎当做大哥。
加上刚才机关开启暗箭射出时倪大虎奋不顾身把他推开,可以说是救命之恩,现在心中一急之下,也就口不择言了。
“那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穿墙术,怎么个就不见了呢?”赵天赐无缘无故被骂,当然是不爽了。
“穿墙术也得是墙啊!至少那边要有空的地方,人穿过去了才能有地方站!”易云立即怼了回去。
听到这话,黄杏突然眼睛一亮,走过去把耳朵紧紧贴在石壁上,示意易云用刀鞘去敲。
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
刚才易云那句话说的对,石壁后面一定别有洞天。否则的话就算倪大虎会穿墙术,也不可能穿到墙中卡死。
这么一想,所有人都学着黄杏的样子,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听着易云用刀柄敲打石壁。
没多久,几人脸上出现迷惑的神色,继而变得一脸失望。
易云忙着敲石壁,自己也没听,见他们这个样子,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赵天赐面露苦色叹出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
易云急忙把耳朵贴了上去,手上的刀不断敲着石壁。
片刻之后,失望地退了一步,然后整个人暴躁起来,一边叫着“把倪局长还给我们”,一边对着石壁拳打脚踢。
众人心中都是十分难受,也就由得他在那里发泄。
怒火中烧的易云拔出刀,对着石壁就是一刀:“管你是人是鬼,有本事出来和小爷当面过几招!”
易云连续挥刀,石壁上竟被他砍出三条不算浅的刀痕。
第三刀的时候,只听到“叮”的一声。
刀尖被崩缺了一块,朝着头顶飞去。众人急忙躲闪,免得刀尖落下时伤人。
结果又是一声脆响,众人不由得呆了一呆。刀尖竟然扎入进了顶上的石壁之中,可见这一刀的力度有多大。
砍完这一刀后,易云一屁股坐到地下,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二俅和赵天赐上前把手按在他肩膀上,但一时都不知道如何安慰,都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黄杏一直没吭声,呆呆地凝望着顶上那一截刀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杏一跃而起,伸出一只食指,小心翼翼地按在易云刚才砍出的最深的那道刀痕上,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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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殖场一片慌乱,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慌失措之中。
晕过去的于奇正面如金纸,整个人的体温迅速下降。
“快,快去叫郎中!”牛屠户尖声叫了一句之后,跪在于奇正面前不断打着自己耳光:“都怪我,都怪我!”
如烟说道:“牛大哥,别这样。这事不怪你,于郎他这是隐疾发作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坐到地下把于奇正的头搂在怀中,自己的脸贴到他脸上,嘴角竟然露出一丝微笑。
对柳如烟来说,早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从那时知道于奇正得了绝症开始起,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一生能遇到他,就已经足够了。既然命运这么注定,那也就同生共死,也不旺活到这世上一次。
“赶紧派人回荆州,就说让孙先生赶紧过来。”采薇开口说道。
尽管说这话的时候,她浑身都在发抖,但她还是冷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于奇正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体内的蛊虫发作了。
这足以证明,现在那些临时“饮鸩止渴”的药已经是没什么作用。二哥他们正在想办法,但偏偏这个时候于奇正的病发作了。
就目前来看,能暂时止住的,唯一只能找孙大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当天晚上,孙田邈就赶了过来。
给于奇正把过脉之后,就把其他人赶到外面,开始施行针灸。
孙田邈足足在里面忙了两个时辰,才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采薇迎上去问道。
不管她表面上装得多么镇定,心里还是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安放。
“暂时没事了,他明天应该可以醒过来。”孙田邈说道。
采薇和如烟忙不迭地道谢。
“不过,”孙田邈摸着胡须说道:“老夫也只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虫王,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彻底解毒,还是必须得到虫后。”
采薇二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
果然,第二天于奇正便醒了过来,看着床边一群曌建高层人员,坐起来说道:“你们干什么?项目上的事什么情况了?”
众人听到这话,无不是喉头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烟急忙上来扶他,结果被于奇正一把拨开:“我没事,不就喝多了吐一点吗?”
一向木讷的秦铁牛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嚎哭起来。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纷纷哭了起来。
“干什么干什么?我都还没死呢,要哭丧也不是现在啊。”于奇正说出一个笑话。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因为不但没有一个人笑,相反每个人都哭得更伤心了。
见无法把话题扯开,于奇正干脆就好好把事情给大家表明算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死,区别在于有的人死得早有的人死得迟而已。
人生,不过是一场不可逆的单程旅行。我们每个人出生是起点,死亡是终点。
而且,我们都不可避免地要走到那个终点。
从这点来说,人生重要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就和旅行一样,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而不是目的地。
人生中所遇到的每个人,父母也好,夫妻也好,还是子女兄弟朋友仇人也好,其实都只是陪伴我们走过人生旅程某一段路的同伴而已。区别只在于,同行那一段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