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会王豹,而是问马跃佬:“马老大,你是不是也认为,于总都料是倪某的棋子?”
马跃佬嘿嘿地干笑几声,这问题你让我怎么答嘛?
倪大虎又笑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我和你们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们也听不懂。”
说到这里,指了指装着黄金的箱子:“勾姑娘,我可是可你说好了的啊。这钱不是借,而是倪某参股赌的。”
采薇笑着点头:“不错。”
倪大虎笑了:“那好,现在咱们赢了,是不是该分红了?”
采薇连忙点头说道:“是,这一部分都是您的。”
说完指了指分成了两堆的箱子。
倪大虎来之前,采薇就已经打算好了。
他入股了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银子。
给马跃佬一成的抽水之后,除掉本金应该赢九千两银子。
王豹有现银八千两,然后从自己这边本金里面再拨付一千两,这样就把倪大虎的账结清了。
至于抽水部分吗,刚才马跃佬已经说了,现在分不取,等追到尾款之后再说。
这样的话,相当于现银方面自己这边垫一千两。
采薇盘算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大,不会对接下来的运营造成太大的影响。
至于王豹欠账那边,再另外想办法就是。
没想到的是,听到这话后,倪大虎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勾姑娘,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于总都料的意思?”
采薇一时也不清楚他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答:“于大哥没交代,不过我想他在的话也应该是这么处理吧。”
倪大虎继续说道:“那就是说,勾姑娘代于总都料拒绝了倪某喽?”
采薇急忙辩解:“不是不是,倪帮主千万别误会。我说实话,您当时再三嘱咐我赌局完成之前,千万不要和于大哥说,我就真的没错。然后就出了城北那件事,于大哥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哪有什么拒绝不拒绝?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投名状。”倪大虎吐出三个字。
投名状?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望着倪大虎。
倪大虎很快就揭晓了答案。
他还是转向马跃佬:“我刚才说你们猜错了,是因为你们都完全猜反了。真实的情况是,我想借机攀上于总都料这颗大树。这,就是我的投名状。”
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倪大虎。脑子里都是同一个想法:这、怎、么、可、能?!
倪大虎抬头望向屋顶,像一个账房先生一般念了起来:“双方各下注一万四千两。勾姑娘连本带利拿回现银八千两,马老大抽水拿现银一千四百两。倪某拿现银两千六百两和王都料的欠条。”
倪大虎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径直走到王豹面前:“王都料,现在你这六千两,可全都是欠我的了。按照欠条上所说,三日之内若拿不出现银,就得把地契之类的给我喽。”
王豹声音里都是哭腔:“倪帮主,就算我现在去卖,三日之内如何卖得出?”
倪大虎冷笑一声:“王豹,看来你还没理解投名状是什么意思啊?”
王豹脸色惨白,躬身双手拱拳央求道:“倪爷,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倪大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王豹啊王豹,你是蹲在竟陵这口井里久了,不知道天有多高啊。我就和你说一件事吧。除夕那夜,我同于总都料提起过,一起垄断竟陵城的建材市场,他拒绝了。”
王豹呆住了,他怎么都想不通怎么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想不通就对了。”倪大虎说道:“我告诉你,于总都料从来就没把你当成对手,因为你不配。我说这话还真不是为寒碜你,而是因为你是真的不配。你和于总都料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你知道不?”
也不知道王豹是真服,还是屈于形势,只能在那里不断点头。
倪大虎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对你赶尽杀绝。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一个月内卖掉所有产业,从此离开竟陵县,再不踏进半步。放心,卖的这些银子倪某分不取,你悉数带走,找个地方安安心心做下半辈子的富家翁。”
王豹抬起头,艰难地问道:“那另外一条路呢?”
倪大虎盯住王豹的眼睛:“如果你实在是故土难舍,我也不逼你。给你留两处住宅,两间店铺,从此过个轻松自在包租公的日子,如何?”
王豹艰难地咽了两口唾沫:“倪帮主,能否容我想一想?”
倪大虎手一挥:“可以!我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想好了答复我一声就行。”
王豹落寞地离开后,倪大虎抱拳笑道:“各位,倪某也先告辞了。”
“倪兄且慢!”马跃佬急忙走到倪大虎身边:“平日里大家都忙,今日难得见面,一起喝两盅。您放心,我知道您不爱和闲杂人等来往,就咱两人。还请倪兄无论如何给小弟一个面子。”
马跃佬这话中的意思,就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谈。
都是道上混的,言语中的一些机锋哪里听不出来?
再说了,这次赌局马跃佬没偏向王豹,也算是一个人情了。
倪大虎笑道:“如此便叨扰马兄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干了、隐情、相留醉
“倪兄,来,干了!”
“干了!”
“哥,再走一个!”
“得嘞!等等,要不咱换大碗吧?”
“行!小弟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爽快!来,干了。”
“等等等等,倪兄,我有点话要跟你说。”
“哎呦,这么早就开始酒遁了啊?”
“不不不,倪兄你放心,今儿个小弟铁定陪你喝好。不就是一醉吗?我就不信今儿个还能醉两次不可。”
“那就来呗,走起。”
“不是不是,倪兄,我是真有话请教一下你。等下你要我怎么喝,我就怎么喝。”
“行,你说呗。”
“倪兄,我实在想不通。”
“什么?”
“以倪兄的能力和见识,绝不是甘心屈居人下的人吧?”
“唔唔。”
“倪兄现在已经是一方霸主了,怎么会自甘堕于他人之下,而且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莫非背后另有隐情?”
“隐情?”
“倪兄,你就给我稍微透露一点呗,这于奇正是哪位达官贵人的子弟?”
“啊?你想多了,就算是太子,我倪大虎嘿嘿,嘿嘿,喝酒,喝酒。”
“倪兄,你就给兄弟我多少透露点好不?”
“行,我就直接回答你吧。据我所知,这于总都料没有任何什么关系。”
“那”
倪大虎的筷子夹住一颗花生米,像一个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你既然问我什么,应该先对我说些什么吧?”
马跃佬一脸尬笑,片刻之后叹出一口气:“倪兄,我怕我说了实话你不信。”
倪大虎把花生米抛进嘴里:“说吧。”
马跃佬又叹了一口气:“实话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话的那种。倪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千万别不信我。”
“我信。”倪大虎嚼着花生米淡淡地说。
“啊?真的?倪兄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马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