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击。
杜鲁穆心痛得差点吐血,赶紧下令:“让他们赶紧撤下来!快!”
等到命令下达,城头的清军已经损失了一半。
守城对清军来说真的是扬短避长,而且经验匮乏,损失比野战还要大,如果不是为了给岳托争取时间,杜鲁穆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
清军刚刚撤下城头没有一会,明军的下一波攻击又开始了。
金州军的时间宝贵,必须尽快攻克冷口,追击岳托,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浪费。
一样的套路,只是这次突击到城墙下面时多了许多重装盾兵,他们扑灭了攻城锥上的大火,将攻城锥挪开,用巨型的盾牌撑起了一片安全的空间,并开始用铁镐不断扩大着城墙上的坑洞。
下面的弓弩手和火枪兵则对这段城墙进行重点火力支援,任何想要向下面扔石头、木头的清军都会被集火,造成这段城墙上的清军越来越少。
后来清军干脆对这段城墙放弃了,反正他们只需要坚守几天,以明军这样挖墙的方式,没有几天别想将城墙挖塌了。
清军的想法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传统的土攻作业速度确实非常慢,不过金州军就没想过要把城墙挖塌,能够爆破,干嘛出那个傻力气。
这一波攻击金州军甚至都没有安排攀城,实在是因为效率太低,损失太大,还不如等着爆破成功了再突进。
所以展现在清军和陈新甲面前的就是金州军持续不断的用弓弩和火枪射击着冷口城头的清军,仿佛弩箭和火药不要钱一般,看得陈新甲嘴角直抽抽。
“兴汉,为什么不安排士兵攻城?”陈新甲有点看不懂,好奇的问道。
陈新甲虽然是兵部尚书,但是真正上战场的次数屈指可数,也没有什么战场指挥经验。
并且像他这样到了尚书级别还亲临战场一线的大明官员已经很少了,如果不是对金州军和鲁若麟有足够的信心,也想为自己赚一份军功,陈新甲绝对不会冒险随军的。
“蚁附攻城实在是太被动了,士兵的伤亡也很大,还是等打开城墙后再进攻吧。”鲁若麟一副心疼的样子让陈新甲更加无语了。
你把刚才死了三百多人叫做伤亡太大了?是不是我们的认知差别太大了?
清军死在城头的人数都远不止三百了,攻城方和守城方的战损比都快超过1:2了,不清楚的还以为清军是攻城方呢。至少陈新甲就没有见过攻城的比守城的死的还少,而且守城的还是一向以野蛮彪悍着称的女真鞑子。就这你还抱怨伤亡太大?你这是完完全全将朝廷军队的脸面扔在地上又狠狠的踩啊。
这一战也让陈新甲彻底的见识到了金州军堪称恐怖的远程攻击能力,在不间断的炮弹、箭矢攻击下,就算鞑子全都是恶来附体也挡不住啊。
不过这样的战法明军玩不起,实在是太费钱了。
不说那些消耗的火药,就是发射出去的炮弹、子弹、箭矢,全都是用铅和钢铁制作的,不算制作的费用,就是材料本身也是值不少钱的。
结果到了金州军手里,这些东西仿佛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射,这才有了如此辉煌的战损比。虽然打仗打的就是钱粮,陈新甲对此也有非常清醒的认知,但是金州军这样的玩法,朝廷根本就玩不起。幸好金州军不用朝廷出军费,否则朝廷可以直接破产了。
鲁若麟是真的觉得伤亡有点大,而不是故意在那里装13。
虽然清军不擅守城,但毕竟还是有城墙保护,金州军的远程攻击力量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以至于伤亡了三百多人,而战果估计只有五百多的清军,还包括一个正在开挖的城墙洞。
如果是在野外,鲁若麟觉得清军想要给金州军造成三百的伤亡,不扔下个三五千尸体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金州军的“金钱风暴”可不是开玩笑的,在子弹和箭矢没有消耗完之前,清军永远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也许是被打击的次数太多了,陈新甲按捺住心中想要吐槽的,问道:“打开城墙?怎么打开?”
“那边不是正在挖吗?”鲁若麟把嘴巴朝着前面一噜,示意那里就是突破的方向。
“你准备把城墙挖开?”陈新甲虽然知道那段城墙质量很差,所以被金州军选为突破的方向。但是再怎么差的城墙也是城墙,要是靠几个士兵在清军的威胁下慢慢挖掘,只怕将军中所以的子弹和箭矢拿来支援都不够使的。而且时间长了,岳托只怕都到盛京了。
“怎么可能,我才没那么傻呢。那里挖的洞是准备爆破用的。”鲁若麟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陈新甲,好像是在问我像个傻子吗?
“爆破?什么意思?”陈新甲这段时间与鲁若麟是混得越来越熟了,相互之间说话也越来越随意。
虽然一个是大明朝的兵部尚书,一个是新封的金州总兵,但是实际上的身份和地位相差并没有那么大。鲁若麟是带着军队和领土接受了朝廷的册封,本质上就是一个大号的军阀割据势力,甚至可以看做是一个小号的土皇帝,所以陈新甲这个兵部尚书对鲁若麟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
加上鲁若麟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对于地位高的人可以尊重,但是不会畏惧,所以他在与陈新甲的交往中渐渐显露出了本性,那就是越熟的人越不讲客套,随意得很。
陈新甲也慢慢发现了鲁若麟的变化,他也是人老成精,自然知道鲁若麟的这种状态只对自己相熟的人才会有,在陌生人面前才会非常客气。
察觉到这种变化后,陈新甲也有意调整了自己与鲁若麟交往的方式,将双方放在同一个层面上,用朋友的方式与鲁若麟相处。这样很快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大家在利益捆绑的前提下又多了一份友情上的认同,这份联盟的关系也更加牢固了些。
“就是将火药放进那个坑洞里,点燃,然后就是轰的一声,整个城墙就会飞上天,进城的通道自然就打开了。”鲁若麟边说边用手势比划,让陈新甲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火药爆炸的威力有多强大家都知道,想当初天启年间的王恭厂大爆炸有多惨烈,只要是知道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王恭厂作为大明最大的火药制作作坊,一场离奇的爆炸让京城死伤近2万余人,可见火药爆炸的威力。现在鲁若麟要用火药爆破城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