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那,你是虎爷的人吧?狗几把的,这咋回事啊。难道是,那张家的人不要命了,把马哨子这尊活阎王给招来了?”
李春来登时略有错愕的看向了刘黑子。
没想到,这已经三十好几的汉子,竟然这么呆萌,特别是他的脑补能力,着实是让李春来很无语。
而听他透露出来的这些东西,更让李春来后心一片发凉。
这些械斗的乡民,难不成,竟早与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有勾连?
但此时事情已经不受控制,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包括刘黑子的小弟都被冲散的没了,早就丢下他不管。
李春来一把搂住刘黑子,低声道:“刘大哥,后话咱们慢慢说!你还能走吗?这些杂碎锋芒太甚,咱们先去那边的小河边避一避!”
说着,李春来便用力扶刘黑子。
别看刘黑子此时满脸鲜血,极为狰狞又狼狈,实则他受伤并不重,顶多就算是破了点相。
感受着李春来小身子里竟蕴藏的颇为不弱的力道,他对李春来的审视感不由更强,也更为尊重,忙点头道:“李兄弟,都听你安排。想不到,你竟一直在藏拙,深藏不漏啊。”
“”
李春来直想问候这刘黑子的祖宗十八代,这厮,不说话倒也像个人样,可一说话,嘴咋这么碎呢?
不理会他的碎嘴,李春来搀着他便是快步奔向场院东侧的小河。
这种场院,每个农村都有,哪怕到了未来,还是存在的,就是为了方便老百姓晒粮食。
这陈家庄的场院东边便是一条几丈宽的小河,水流很不弱,场院边缘是用石块垒起来,下面大半丈下,是一些零碎的菜地,此时有乡民明显刚松过土,看着就很柔软。
李春来招呼刘黑子一声,拉着他便往下跳。
“扑通扑通。”
两人都狠狠摔在菜地上,虽有点小蒙,但问题都不大。
李春来也不跟刘黑子废话,一边让刘黑子先跳到河边的沙滩上,一边用手连带着袖子平整土地痕迹,搞的跟旁边差不多了,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是跳到了沙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黑子此时看向李春来的目光,已经不只是赞赏的问题了,而是充满了诧异。
就李春来这反应能力,他都是望尘莫及啊,等来到河边他才知道这里的好。
一来,这里旁边就是汩汩河水,根本就不怕土匪的火,二来,这里地势低矮,土匪的马根本就下不来。
李春来选的这个位置,远比那些无头苍蝇好过百倍千倍。
特别是李春来那善后的举动,真有点简直了。
很快,上面的喊杀声、糟乱声便离的他们有点远了,李春来和刘黑子相视一眼,都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至少,两人现在是安全了,保住小命儿问题应该不大。
李春来此时却心事重重,紧紧皱着眉头,他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后面的局面了。
刘黑子以为李春来在想那位虎爷那边的事情,不由一笑,宽慰道:“李兄弟,你莫要担心。虎爷是何等人物?就算一时奈何不了这马哨子,也不会吃什么大亏的。再说了,这马哨子忒猖狂,离县城这么近,他竟然还敢动手?想来城里的援军马上就会过来,他们呆不久的。等这帮狗杂碎滚蛋了,嘿嘿,咱爷们可得好好摸上一票!”
“嗯?”
李春来不由转过头,看向了刘黑子。
第7章 摸鱼
刘黑子这厮身上毛病虽是不少,实力也没有他的模样更唬人,但他究竟是老油条,眼光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
也就是几许之后,沂源县城方向便是传来了哒哒哒的急促马蹄声,隐隐还夹杂着各种呼喝叫骂声,似是在重整官军。
见李春来清秀的小脸一直阴翳着,眉目冷冽,或许是为了打破与李春来的沉闷气氛,他讨巧般笑道:“李兄弟,瞧见没,巡防营的人来了。听说,现在这巡防营带头的大爷,都是丁公公从京里调来的,都是三大营的精锐啊。马哨子这腌货怕是要马上滚蛋了。”
李春来下意识点了点头,却是依然不理会刘黑子这边,而是竖着耳朵继续仔细听着外面的局面。
刘黑子见李春来不理他,非但没有不爽,反而是更加郑重,甚至隐隐都有几分讨巧了。
人说少年老成,刘黑子对此一直嗤之以鼻。
什么狗几把东西啊,小屁孩,能知道啥?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才是真的。
可此时,真正与李春来接触,特别是李春来那种略有阴翳的沉稳,让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以前之所以没碰到这种人,那怕是因为他自己太ow逼啊。
刘黑子此时甚至怀疑,眼前的李春来,极有可能,是这沂蒙三大匪之一的独眼虎的子侄辈。
这让刘黑子一时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他虽是跟三大匪另一匪首过山风那边有些交情,但这交情也就唬个人罢了,跟纸糊的都差不多。
他之所以能在沂源这边混到这个在编捕快的差事,还是因为他早年在大同镇当兵时的一个老伙计帮他出了力,目的还是让他当眼线。
可他那个老伙计,在过山风麾下,连过山风的聚义堂都进不去,只能算是个中层小头目。
再跟眼前的李春来一比
这还能有啥可比性吗?
这李兄弟,怕是绝对与那位虎爷关系匪浅啊。
“兄弟们,杀光狗土匪,斩敌一级首级者,赏银二十两!”
就在刘黑子胡思乱想、看李春来愈发恭敬之际,北面官军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暴虐的呼吼。
紧接着便是一阵人声嘈杂。
官军这边似乎已经要对马哨子动手了。
李春来也一个机灵,忙看向刘黑子:“刘大哥,扶兄弟一把,我去看看情况!”
“额,好。”
刘黑子一愣,下意识便是一扶李春来。
李春来就像是一只灵巧的猴子一般,借助刘黑子扶的这把力,眨眼便是攀上堰头,刚要起身继续爬场院的堰头,却是回过身来,略有不善的看向了刘黑子。
“李兄弟,咋,咋了?”
刘黑子被李春来这么一看,竟吓了个哆嗦。
毕竟,在他心里,李春来身上已经有了一层、他这辈子可能都攀不到的光环。
李春来想了想,冷冷的低声道:“刘大哥,今天这事儿,我希望,你别乱说。否则,咱们这弟兄,怕可就做不成了!”
刘黑子登时一个机灵,忙是拼命点头:“李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刘黑子要是敢多说半字,你直接割了我的舌头,我没有半分怨言!”
开什么玩笑?
能傍上李春来这种匪二代,那是他刘黑子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啊。
这可是他的独家资源,他怎会乱放屁?
见刘黑子说的这么重,李春来这才稍稍放心,对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