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这时,瓶儿终于是看不下去,冷着小脸儿咳嗽了几声,“三爷,奴婢给您倒酒!”
秦玉奴俏脸不由再次红透了,这才反应过来,忙也小心的招呼道:“三爷,玉奴,玉奴陪您喝一杯”
又哪还有当初两人初见时的那种针尖对麦芒?
李春来忙接过瓶儿递过来的酒杯喝掉,心底里不由直苦笑。
女人这种生物,便是他李三爷,也根本无法了解其中万一啊
不过,片刻间,李春来忽然有了灵感,笑道:“玉奴姑娘,说来也是惭愧,我李三儿此时虽小有薄名,看似也升官发财,却是不过,在此役剿匪的过程中,我也有感而发,写了一首不太着调的小歌。不知,玉奴姑娘可否帮李三儿鉴赏一下?”
“鹅?”
“三爷,您,您写了一首歌?”
同样沉浸在这种曼妙气氛中的秦玉奴,登时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她这才想起来,她的选择没错啊,眼前这位李三爷,也是位读书人啊。
忙道:“三爷,玉奴愚钝,但是,但是三爷若能把您写的歌,让玉奴长长眼,玉奴必定感激不尽。”
说着,她又害怕李春来误会她会笑话,美眸中都是带上了楚楚可怜的哀求之色。
“呵呵。”
李春来自是明白秦玉奴的意思,爽朗笑道:“玉奴姑娘,既如此,那我李三儿便是献丑了。不过,这首小歌,我还没有谱曲,便先清唱,劳烦玉奴姑娘随后帮李三儿整理了。”
说着,李春来便是挺直了胸膛,放开了嗓子唱起来:“远处的灯火闪着光,你一人低头在路上,这座城越大越让人心慌,多向往,多漫长”
“我多想,能陪你一场,在前半生的故事对你讲。在每个寂静的夜里我会想,关于你的爱恨情长”
“我也想,能够把你照亮,在你的生命中留下阳光。陪你走过那山高水长,陪你一起生长”
一边唱着,李春来也找到了感觉,直接深情的看着秦玉奴的美眸,继续唱起后面的高潮部分。
秦玉奴此时整个人都已经懵掉了。
呆呆的看着自信又潇洒的李春来,晶莹的泪珠,根本就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事实上。
当李春来说要唱歌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抱太大期望值的。
毕竟,写诗也好,写歌也好,画画也好,没有一定的底蕴,没有一定的气氛,没有一定的时机,那是不可能出现佳作的。
便是如当年的诗仙李太白,如果酒意到不了火候,那也写不出好诗来。
谁曾想,李春来的这首小歌,刚唱出来第一句,便是直接将她给勾住了。
特别是后面的高潮部分,我多想,我也想,直让她止不住的便是要流泪,深深陷入到了李春来编织的这个世界中,而且,永远都不愿意醒来一般。
不远处,便是一直看李春来不爽的瓶儿,包括几个还啥都不太懂的小侍女,也全都是懵了。
呆呆萌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首歌,着实是太朗朗上口了。
当李春来继续唱后面的高潮部分时,瓶儿都像是被洗脑了,下意识便是跟着李春来的旋律哼哼。
终于。
等李春来第三遍唱完高潮,看向秦玉奴的时候,秦玉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见李春来看过来,忙是急急擦拭着眼泪,妆容都花了。
却忙是撑起笑脸,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道:“三爷,您,您这首歌,叫,叫什么名字?”
李春来不由一笑:“这首歌,叫做这一生关于你的风景。玉奴姑娘,说来惭愧,这是,这是李三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玉奴姑娘你的时候所写雕虫小技而已,还请玉奴姑娘切勿挂怀”
得到了心中最想要的答案,秦玉奴在这一瞬,只感觉她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可面上,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忙是急急帮李春来倒了一杯酒:“三爷,您,您才是太过谦了啊。您,您真的是大才啊,玉奴敬您一杯,等下,一定要好好把这首歌整理一下”
看着秦玉奴扬起雪白如天鹅的脖颈,一口喝掉了杯中酒,李春来的嘴角边不由掀起一抹弯弯弧度。
可心底里,却是止不住的骂自己:“这,这他娘的会不会太不要脸了点呢”
第152章 四十两规模的白事
“这雪下的,地都结冰了哇。哟,路有点滑,三爷,您小心点。昨天晚上时,弟兄们便把事情都拾掇周正了”
次日一大早,天空中又飘洒起纷纷扬扬的雪花,李春来却不顾风雪,一大早便带着洪斌、陈六子、马五等十几号人,过来查看阵亡兄弟的后事安排情况。
这边这位阵亡的兄弟姓张,正是马五昨天带人安置的,很熟悉情况,小心在前边带路。
看着不远处的巷子尽头,已经汇聚了不少人,尽是煞白的缟素之色,再加之满天飘散的雪花映衬
饶是李春来已经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说到底。
究竟是读书人,李春来骨子里还是有着很多文青色彩的。
他向往征伐沙场、横扫异族的雄伟壮烈,哪怕自己马革裹尸也无所畏惧,却是真的不愿意看到同伴血洒疆场,回不到家乡
好在昨晚时,不论是庄玉碟那边,还是林三娘、秦玉奴那边,亦或是初雪和钱月儿那边,都是给李春来补充了很多的动力源。
也让的李春来更明白!
这看似寻常又平和的生活背后,到底需要用什么来支撑!
“那边来人了哟,还来了好多人”
“咦,是,是李三爷哇,是李三爷过来了哇,快去通知张王氏,李三爷亲自过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哇”
“那位便是李三爷吗?他,他真的好年轻”
守在张家门口的人群很快也发现了这边的李春来等人,登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的躁动。
有人急急便是跑进去通知主家张家人。
片刻后。
李春来等人还没走到近前。
一位头发已经花白、一身白麻衣、眼睛都已经哭肿了、但脸又不是太过苍老、至多也就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带着几个浑身披麻戴孝的半大小子和丫头急急迎过来。
“李三爷,老身,老身给您磕头了哇”
老妇人抬头看了李春来这边一眼,也不知道她看没看清,便是扑通一声跪在了结冰的地面上,痛苦的朝着李春来的方向磕头。
她身后,几个半大小子和丫头也都是急急跪在地上,马上便是拗哭声一片。
“老人家,这可使不得,这怎能使得?”
李春来虽早已经有了准备,可这老妇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还没到近前呢,便是已经跪下了。
好在李春来的反应不慢,第二时间便是来到了这老妇人的身前,忙就想将她扶起来。
可老妇人却是拼死垂着身体,不想让李春来把她扶起来。
“哎”
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