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大明第一吏 纸花船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玩法,他不顾脚下青石砖上苔藓的泥渍,直接便是跪在地上,对王五用力磕头。

眨眼额头上便满是泥浆子。

王五眉头顿时皱起来。

这掐头不够一碟子的傻小子,还真是楞啊,不过,倒也算会来事。

主要是李春来的大舅是个明白人,前几天已经打点过他,他看李春来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身上还带着补丁,便也不为难李春来了,笑道:“行了,傻小子,自家爷们,甭客气,走,跟着你五哥进去歇息会儿。”

说着,拉起李春来便往县衙里面走。

他此时这个样子做出来,依照那位杨管事的性子,又岂能会少了他的好处?

举手之劳,两面人情。

完美。

李春来此时显然不知道这王五的心思,听着王五他们几个门子说说笑笑,他则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衙门里的景象。

饶是有着那诸多斑驳绚烂的经验,可李春来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等权力核心,不自禁便是有腿软的感觉。

衙门正堂的院儿还算宽阔,却是有许多规整的木制遮挡,而且今天又下着雨,看不太清,想来是大老爷审案的地方。

李春来也来不及打量太多,便已经被王五几人带着来到了主院里面一间小院的班房内。

不过,李春来刚才看到,有人并没有回来,而是在大门口那边的小房间里看门。

这些细节,或许没什么用,却都被李春来留心记在了脑子里。

这班房里只有一张很大的破土炕和一张小破桌,也没啥别的玩意,王五几人一进来便是脱了鞋子,爬到炕上点起烟袋吞云吐雾。

屋子里登时便是烟草味和脚臭味混杂。

李春来山野里出来,鼻子很敏感,一瞬间差点没恶心的要吐出来,他家猪圈里的味道怕也要比这好闻啊。

好在他还是忍住了,看到旁边有茶碗,壶里的热水也要开了,忙是开始刷碗倒水。

王五几人本没想理会李春来,但此时看到李春来居然这么赶眼色,不由都是相视一笑,又开始说起了他们的话题。

李春来一边忙活着,一边听的是面红耳赤。

怎敢想,王五这帮衙役,竟然去逛窑子,而且还这么熟

若是没有那些斑驳的经历,李春来怕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三观都要崩碎一地,不过此时稍微适应适应,他竟听的津津有味起来。

甚至,还能分辨其中的一些高低之类。

比如,王五几人现在看似吹的是天花乱坠,恍如整个沂源都是他们的,李春来心里却是颇为不屑。

王五等人,显然不像是有钱的主儿,怎么可能碰到真头牌?

那翠柳阁,李春来就算在乡野间也是闻名已久。

听闻,里面的头牌姑娘,不是江南来的便是京里来的,那就跟水做的人儿一般,一晚上十两银子都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更别说那啥了。

那都是给过往的大客商、公子爷,特别是莱芜、新泰那边开矿的老爷们享用的。

王五他们,就算有点小钱小势力,难道,还能舍得花这等巨资?

乃至就算花巨资他们怕也没资格呀。

喝了些热水,听着王五他们吹牛打屁,李春来的紧张感也消散了许多,逐渐开始适应这新生活。

不管是那斑驳经验带给他的,还是自幼母亲的教导,都让李春来明白,爷们嘛,要尽量少说、多做,勤快点!

这样,或许没有大好处,怕也应该不会有大坏处。

对目前的李春来来说,这已经是足够了。

就在这种适应中,时间过的很快,外面开始有了人声,应该是衙役们陆续开始上工了。

李春来又开始紧张起来,他大舅不会是把他的事情给忘了吧?

那,他这人生地不熟的可咋办?

正当李春来额头上都渗出密密麻麻汗珠来时,外面,终于是传来了一个让李春来熟悉的声音,正热情的跟人打着招呼,外面也有人正热络的称呼着杨爷。

李春来心里顿时一定,他大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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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职

“三子,等会儿见了几位大捕头,要麻溜的磕头行礼。本来我还想带你去见刘县丞的,但是刘县丞今天身子有恙,没过来坐班,改天咱们再去拜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人机灵着点,明白吗?!”

李春来的大舅杨德山是个白净的中年男人,胖乎乎的,脸上胡须略有单薄,平时看着似是挺和善,此时在这无人的角落里,却是阴翳严厉的恍如一头白面鬼。

“是,舅,三儿记住了”

李春来头点的就跟小鸡吃米一样,缩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止不住紧握起来。

虽然是杨德山给他谋的这份差事不假,可很多原因耽搁其中,他跟杨德山并没有几分感情。

刚才的时候,听到杨德山的声音,李春来心里还只觉踏实,但此时,他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自己很害怕呀,无助的小狗一样,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毕竟是血脉亲戚啊,为何要这般高高在上?

喝斥警告了一会儿,或许是看到李春来懂事了、很乖巧,杨德山这才稍稍放松。

他一双狐狸般灵透的老眼,很谨慎的打量了一遍四周,看到没人,忽然又压低声音、略有嘶哑的道:“县里有些事情,舅提前跟你说一声。咱们是刘县丞这边的,你别跟王主簿他们那边扯到一块去,让人给揪了把柄。等下,你就认准卢大捕头,舅给你打点好了,千万别触黄大捕头的晦气!明白吗?”

“额,是,是,舅”

李春来正暗自发狠、下决心要好好混呢,听到杨德山这话,不由一个机灵,一下子警惕起来,下意识看向杨德山。

如果没有那些斑驳的梦,他肯定不明白杨德山这话里是啥意思。

但那个灵魂似乎经历过很多这样的事情,几年下来,李春来对此已经恍如本能般敏锐。

这是要站山头啊!

虽然杨德山此时说的自信满满,似是成竹在胸一般,李春来心里却是只想冷笑。

他的经验告诉他,在形势没有明朗之前,傻乎乎便站队,那绝对是最傻的行为。

看李春来黝黑的眸子里,木讷的同时又闪过一抹机灵,也不知道为啥,杨德山心里忽然一松,隐隐感觉,他这步棋似乎是走对了,这个有着血脉相连的小子,或许,还真是个可造之材。

如此算,他那倔强的妹子倒也没说错,以后,这小三子,说不定还真能帮上他的忙。

这么想,花点小钱似乎也值得了。

“嗯。”

不多时后,杨德山用鼻孔长长喷出一口气,道:“机灵着点,走,咱们进去。”

“是,舅。”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