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霍星尘舒展眉宇,恢复平静继续抬脚向山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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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站在峰顶,望着脚下黑影沉思。
好半响才将目光移动到远处那些登山的武者身上。
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因为他曾在这里战斗过,与雪国那位战斗过。
当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上峰之上更是留下无数繁杂的剑意。
若只是山峰上每隔一段有一位大能的剑意,或许一个正常的武者都能走上一段路。
但山峰上的剑意却是每个前人留下来的,而且极为复杂的剑意。
这些剑意纵横交错,根本分不清谁是谁的。
正因为这些交错在一起的剑意,才让人觉得生畏。
因为你不知道这道剑意和之前那道剑意区别在哪里,除了强弱之分,没有任何迹象可寻。
所以,以剑意淬体本就是一件很凶险之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剑意之下。
哪怕现在过去了万年,这些剑意也不是现在这些风云武者能够承受的。
可老者却微微奇怪,或者说有那么一点惊讶。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亦步亦趋走在
山峰上,看着那些被剑意所伤皱眉或不皱眉的武者仍旧一往无前,看着身体被切割出无数伤痕的武者仍旧不屈不挠。
老者心想着,难道这些年他看错了吗?
深渊太过安静,也太过隐晦,总能让人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就如同现在的风云急功近利,让他感到不喜。
可如今这些画面又是怎么回事?
诸如东骑可、西薛张、南立贞、北古奇这四人,都知道进退有度。
老者将视线收回,然后缓缓移向脚下的人影。
人影显得很孤单,但很坚强,或者说很强大。
老者轻蔑一笑,在心中决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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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山帝国北部深渊,与之相隔的是无尽的海洋,海洋与灵族的沧海连为一体。
有三人在一穿上。
这艘船很特殊,全部由精铁制成。
一眼望去,很是沉重。
这艘痕迹斑驳的铁传却稳如泰山,任凭惊涛骇浪也不曾有半分倾斜。
“你确定有跟我去那里?”
“自然,我说过,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里的世界对我来说早就腻了。”
“也好,不过你不仅现在要做船夫,踏上那片土地,你得暂时先做我的管家,我说什么你照做,可行?”
“可行。”
女孩看了一眼像跟屁虫的老者,不满道:“为什么要带这个糟老头子?”
白衣男子轻抚女孩的脑袋,笑道:“总要有个人管一下饮食起居。”
女孩哼了一声道:“好在这个管家不错,我勉强接受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 登顶只为惑
峰间的剑意凛冽森然。
明啸声在空气中荡漾,山间青石,地上绿草,岩中长松皆被这些寒意刺骨,慑人道心的剑意所切割着。
峰上有一人影,时左时右,时前时退。
脚下的泥路被踩得泥泞不堪,但每个脚印却不曾重复。
衣玦轻飘,洒落在泥路上。
霍星尘蹙眉,看着身上的白衣越来越少,已成布条状,仅有几块白衣遮盖重要部位。
噗嗤一声,一道剑意斩中霍星尘脱去的白衣,一瞬间变成无数碎片,继而洒落在他眼前。
霍星尘手上抹出一件白衣缓缓穿上,速度是那般的迅速。
老者却看得清楚,霍星尘那件贴身内衣已染红鲜血。
按常理来说,此刻霍星尘应会因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气息不稳,但他确实一副神态自若,完全没把这些伤势放在眼里。
老者瞳孔微缩,盯着山下的霍星尘。
霍星尘按着原先的步法亦走亦趋,不知换了多少件白衣,才来到距离老者百丈范围。
这时候,霍星尘才稍稍喘了几口粗气,平复胸中起伏的烦闷。
“你能走到这般地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当年这座山峰间死掉的前人最多,剑意最胜,怨意更是深重。” 老者苍劲的声音从峰顶传来,声音所过之处皆被那些剑意割裂,形成一段段残缺不全的音符。
不过霍星尘还是听清了,仰头看着峰顶的浓雾。
霍星尘距离那峰顶不过百丈,看似距离很短,可对于山脚的距离已经长达
恐怖的千丈。
一千丈距离,霍星尘走了将近大半天时间,眼看天色在两个时辰后便会暗下来。
霍星尘对着浓雾中不见身影,却能感受到峰顶传来的气息。
微微摇头,看了一眼四周深浅不一,残留着强大剑意与怨意的剑气,抬起脚缓缓的走了上去。
百丈距离,霍星尘每走一步都一场艰难你,因为里面蕴含着无从的剑意与怨意,割裂着他的神识,耗费他磅礴的星辉。
纵使他拥有两个完全不同常人武者的气海与雪山,但在这等恐怖的剑意与怨意之下,还是消耗极大。
距离峰顶八十丈,霍星尘脸色变得苍白,虽不是那种全无气血的苍白,但在老者看来依旧很白。
二十丈,对于一个只有聚月境后期的后背,已经是逆天的存在。
老者微惊,因为霍星尘又动了。
六十丈,霍星尘又走了二十丈。
霍星尘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已接近全无血色状态。
五十丈......已全无血色,神情变得极为疲惫。
三十丈......
霍星尘嘴角溢血,他已经换了四套白衣。
最开始霍星尘还留着那件贴身内衣,在换上第五套白衣的时候,贴身内衣就像尘沙在空中掉落一般飞散在空中。
老者眼色变得惊骇,就算霍星尘换衣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的眼睛。
霍星尘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有几道极深的伤口划过幽府,那可是武者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武者的命门。
前尘
大能留下的剑意纵使经过万年的演化变弱了,但他毕竟是无上之境的剑意,还有高阶灵器的怨意,霍星尘咯用肉身居然抵挡了这些恐怖的存在,确实让老者大为吃惊。
而且,霍星尘看起来伤势并没有想象那般严重。
之所以会脸色变得苍白,纯属是因为神识与星辉消耗过度的缘故,根本不是失血造成。
二十五丈,已在厚重的云雾边缘。
而就是这五丈的距离,霍星尘嘴角溢血,但那些疯狂的剑意与怨意根本还是没有停歇,在身体四周肆意的切割着。
片片落叶与衣玦混合在一起,然后再被绞碎,如尘埃落地,落在被剑意与怨意烘干的地表之上。
噗嗤...
一道极细的声音传来,霍星尘脸上出现了一道极长的血痕。
噗通...
霍星尘半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
老者隔着浓雾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霍星尘,脸上已没有的惊讶的神色,而是平静如一泼春水。
“东骑可、西薛张、南立贞、北古奇,他们都不如你。”老者说道:“